曹魏明被一聲女高音震得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然後睡眼惺忪的順著聲音的方向看去。

嗯?呃?啊?臥槽啊——

曹魏明猛地坐起,身上一涼,他低頭,揭開被子看,‘嘶……’難辦了,全身赤條條的,而且被子裡的味道,他不傻,那是男女歡好後的奢靡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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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光一瞥,潔白的床單上,一抹嫣紅色分外惹眼。

他驀地想起景時寒那句,初夜!又聯想起簡凝對待初夜的態度,第一次被他睡了,該不會逼婚吧?

曹魏明一慌,遭了遭了!

簡凝彼時,也冷靜了,可看到曹魏明糾結的表情,她心沉下去。

“你轉過去。”簡凝說。

她揪起地上散亂的衣物,便胡亂的穿在身上,曹魏明則按照她說得,別開頭沒看。

身後是窸窸窣窣的聲音,眼前是女人玲瓏的影子,他看到她影子一頓,身子弓下去,一聲吃痛的輕吟,曹魏明皺了下眉。

他是身經百戰,可她確是初經人事,一定弄疼她了。

“對不起……我……”曹魏明話還沒說完,簡凝打斷他,“曹魏明!”

“啊?”他本能的轉過頭,卻被簡凝吼了句,“誰讓你轉過來的。”

“哦!對不起。”曹魏明又乖乖的轉回去,心裡忐忑,他真不知道簡凝一會兒的逼婚宣言他該怎麼接。

可等了會兒,他卻聽到了幾不可察的關門聲。

“唉?”曹魏明一臉懵逼的向後看去,房間空蕩蕩的,哪裡還有什麼人啊。

我擦!曹魏明惡寒,從來都只有他把女人留下的,還沒女人比他先走的。

這簡直讓他有種被嫖了,還被拋棄的即視感。

他越想越氣,掀開被子下床去洗澡,可目及之處那抹紅,讓他彆扭的無法移開眼,但心裡又總覺得對不起她。

洗過澡,曹魏明的部下送來了換洗的衣服,他整理好,走出客房。

陸錚和秦禪的房間都退房了,路過簡凝的房間,他腳步頓住,擰眉看著腳下的地,這步子卻怎麼也邁不開了。

他啐了口,轉身去開她的門,結果門沒鎖,他推門而入,走進去時,心裡竟有一些慌。

聽到客房有聲音,他走過去,清了清嗓子,“咳咳……”頓了頓,站在了臥室外,“簡凝,昨晚我喝多了,是不是弄疼了?那個……對不起啊,需不需要我帶你去醫院看看……”話沒說完,曹魏明膛大雙眸看著從臥室裡走出的服務生,“噯?你怎麼在這?”

“先生,我是客房部的,在收拾房間。”服務生向他身後看,還以為他在跟其他人說話。

“裡面沒人嗎?”曹魏明疑惑道。

服務生搖搖頭,“沒有啊!”

曹魏明寒著臉,轉身大步朝外走。

簡凝,你個蠢女人,你等著!

曹魏明也不知道他怎麼了,心裡煩躁而且氣惱的很。

走進電梯,曹魏明給陸錚打去電話,響了幾聲,對方接聽。

“錚哥,你有簡凝的電話沒?”

陸錚坐在辦公室,五分鐘後有個重要的會議,也沒太細思量他的話,回:“沒有啊。”又問他,“你找她有事?”

曹魏明被問得一愣,“有,有點事。”他自圓其說,“我那個……東西在她手裡,忘了跟她要。”

話筒中,傳來陸錚的秘書蘇嫻的聲音,“陸副總,會議要開始了。”

“知道了。”陸錚對電話中的人說,“你給秦禪打電話問下。”

“哦,好。”

掛了電話,曹魏明舔了舔嘴唇,給秦禪打的話,會不會不太好啊,而且,就秦禪的腦袋瓜,他根本就騙不了她啊。

思來想去,他決定還是親自去見她一面。

……

秦禪開始著手調查第二證人崔軍的下落,根據筆錄上的記載,崔軍住在虞城北區蓮花巷97號。

下了班,秦禪開車直奔北區駛去……

暮靄沉沉,天色漸濃,街道兩側的商鋪亮起忽明忽暗的霓虹燈,她開啟車內音樂,點上一根煙。

一手扶著方向盤,一手夾著煙,雲霧繚繞間,喧囂霧化成了一抹朦朧的油畫,眼前的一切變得不那麼真實。

她喜歡虛幻,更愛朦朧,不清不楚的感覺讓她舒服,太真實,有時太殘酷,有句話不說得好,難得糊塗。

這就是秦禪的生活寫照,她只對一件事較真,就是母親的死亡真相。

恐怕這是她虛幻的一生,最真實,也最執拗的一件事了。

一路開車,到了蓮花巷,巷子口窄,秦禪將車停在了路邊的停車線內,走進巷子裡。

事情都過去幾十年了,崔軍會不會搬走呢?不管是什麼結果,她都要去看看。

按照門牌號找,秦禪並沒有找到97號,這裡十年前棚戶區改造,建設了現在的這個小區,算不上破舊,但也絕對不稱不上新。

樓梯外牆是暗紅色的塗料,常年風吹日曬的,顏色褪去的七七八八,鋁合金窗戶,寶石藍色的玻璃,放眼望去,就好像一雙雙幽藍的眼睛。

彼時,正是家家戶戶的晚飯時間,秦禪看著廚房裡的影子,主婦忙忙碌碌,炒菜的油煙從排煙孔嗡嗡的吹出來,空氣中是混雜著各家各菜系的香氣。

秦禪看了眼門口那個所謂的物業,裡面漆黑一片,門窗破舊不堪,玻璃上汙濛濛的一層灰塵,看起來有年頭沒人進去過了。

她四處溜達,想找人問問,剛轉過一個樓口,聽到前面有腳步聲,忙加快腳步走過去。

“你好,打攪下。”秦禪主動打招呼。

走在前面倆人藉著一樓的燈光回頭看,一見秦禪的臉,陌生,兩人對視搖搖頭,誰也不認識。

其中一個中年大叔問了句,“什麼事啊姑娘?”

秦禪走進,說:“大叔,請問這片有沒有一個叫崔軍的人住這。”

大叔想了想,然後搖搖頭,“沒聽過這名。”

另一個老大爺頓了頓,緊縮的眉頭展開,“姑娘,你說的崔軍是不是挺胖一小夥?”

秦禪想起當年崔軍的模樣,他給她的印象就是一個字,胖!

她連忙點頭,“對,大爺,就是他。你知道他住哪嗎?”

大爺一盆冷水澆過來,“他早搬走了。”

“搬走了?”秦禪驚訝,“搬去哪了?”

大爺回,“南城省鶴崗市。”

“謝謝啊!”秦禪轉身走進夜色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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