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死丫頭,她教訓一番還不成?她家小姐將來可是要當攝政王妃的,說不準,還會當皇后。

林錦茵將眼瞪過去,雙目中似噙了一塊寒冰一般,冷的讓人害怕,“你的意思,是你打的雲墜?”

小香一愣,林錦茵渾身的光芒太過於駭人,心中有些害怕,不過很快,這種害怕又消失無蹤,“是她先對我無禮的……啊……”

話說了一半,臉上一陣火辣辣的疼痛,林錦茵竟打了自己。

寒凝霜亦是嚇了一跳,平時看著她柔柔弱弱的,如今怎的……

“林小姐……”

“寒小姐,即便在東璃,我也是丞相之女,身份自然比你貴重,不過我向來覺得身份這些,不過是虛的,如今你的丫鬟竟顛倒身份,不顧禮數,我不過還了她該還的,中毒一事,我再重申一遍,和我無關,你若有證據,大可以尋來,雲墜,我們走。”

雲墜點點頭,連忙跟著她出去。

“小姐,她怎麼能這樣?”小香捂著臉,眼眶中盡是淚水。

“小香,我和你說過多少次,她就是林錦茵,你不能對她無禮,否則只會引起王爺的反感。”寒凝霜厲聲道。

她一直在廂房中,哪裡會想到,發生這樣的事。

林錦茵將人帶回去,臉色依然未緩和。

桑瀾小心翼翼的看了她一眼,囁嚅道:“那寒家小姐的毒是我下的。”

“毒是你下的?”林錦茵音調驟然拔高。

她雖知桑瀾辦事從來都是任情任性的,卻又如何想到,他會這般,“你……”

“你別擔心了,我下的毒不是很重,即便依靠她自身,也可以排解。”桑瀾似知錯了一般,聲音小了許多。

他和寒家千金無冤無仇的,他也不是那種不辨是非黑白之人,只是她身邊那死丫頭實在讓人恨的牙癢,他本欲是想給那丫鬟一個教訓,哪知道陰差陽錯,茶被寒小姐喝了,事情便成了這般。

“你……”

罷了,事已至此,她還能說什麼,墨陵景那邊,總歸要一個交代,事情發生時,他也沒聽她們的話便冤枉了自己,真相明了,她也不是那種虛偽小人,自當光明磊落。

“你去哪兒?”

“你和雲墜好生在這裡侯著。”林錦茵叮囑,生怕再放他出去,會出什麼事。

“林……”

“桑瀾,你就別給小姐添麻煩了。”雲墜將人拉了回來。

桑瀾哼哼兩聲,他還不是想幫她。

尋了許久,林錦茵才問出來,墨陵景在書房,循路過去,才找到書房,莫形莫離守在外面,見到她,連忙迎了過去,“王妃!”

“你們還是喚我林小姐吧,你們王爺可在裡面?”

“在裡面。”兩人巴不得林錦茵進去,連忙將門開啟送了進去。

林錦茵進了書房,入眼是一道繪著仙鶴和梅花的屏風,兩邊燻著香,很淡,讓人心情不禁愉快起來。

快步過去,便看見他在書桌旁邊看著什麼,就連自己進去都未曾發覺。

書房中間一道梨花木桌子上,有茶,過去倒了一杯,遞了過去。

墨陵景接過去,湊到嘴邊,眉頭卻蹙了起來,“茶涼了!”

涼了?

林錦茵接過去,一飲而盡,“咚”的一聲,放在桌子上,“你要喝什麼茶,我去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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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病還真多!

墨陵景手中動作一滯,抬眼,劍眉卻開了,眸子中深深淺淺盡是笑容,“你來了!”

林錦茵聽他的語氣,似乎兩人是夫妻一般,這樣的感覺,讓她很陌生,“寒小姐的毒,是桑瀾下的!”

“我知道!”

知道是什麼意思?

知道又不說,也不去尋她算賬?

他和寒凝霜不是那種關係嗎?怎的這般冷漠,她原本以為,他會責備自己,或許,會詰問她一番,可竟沒有,風平浪靜。

這樣的平穩讓她很不安,亦讓她準備好的說辭完全沒了作用,莫不是沒聽清楚,清了清嗓子,“桑瀾給你的人下的毒,你就不想說什麼?”

“她和我沒關係!”

“其實你也不用如此,人家姑娘大老遠的過來,又親口對我說喜歡你,你若是不喜歡人家,人家為何一直糾纏著不放,你好歹是王爺,將來就是皇上,後宮多一個人和少一個人有什麼區別!”

“你可願意,做我王妃?”墨陵景開口,如今她甚至可以將自己可其他女人捆綁在一起,而沒有任何難過之色嗎?

茵兒,你何時才會想起來!

“你不是要喝茶嗎?我去泡茶。”林錦茵扯出一抹異常難看的笑容,匆匆離去。

王妃,鬼才給他當王妃,還要當他兒子的後孃。

繞去小廚房,還未進去,便聽見裡面絮絮叨叨的聲音。

“聽說,後院裡那位林小姐就是攝政王妃。”一女子道。

“是嘛?可怎麼看著不像,那位林小姐可是一副未出閣的女子的打扮。”

“我也不知,興許攝政王不喜歡她了,這不是還有一位寒小姐嗎?人家千里迢迢來,說不定,攝政王想要重新納妃呢。”

……

何時,她成了棄婦了,人都說,三個女人一臺戲,再她看來,裡面這兩個丫鬟都快撐起縣衙的八卦了,咳嗽一聲,抱著茶壺進去。

兩名女子如何曉得突然會有人來,而且還是她們口中的攝政王妃,登時嚇的臉色蒼白,連忙跪了下去,渾身發抖,抖的似篩子一般,“王……王妃,奴婢……”

“我不是王妃,也不是棄婦,以後若再讓我聽見這般不找邊際的言語,你們便從哪裡來,回哪裡去。”林錦茵淡淡道,雖是輕緩的語氣,卻讓人後背發涼。

“是。”兩人怯生生恩應了一聲,哪還敢再說什麼多餘的話。

林錦茵倒好了茶水,一隻腳步了出去,另外一隻腳還在裡面,忽的想到什麼,又進去了,“你們為何會覺得,我是攝政王妃?”

自她來到岐山,已經不僅僅一個人將她認錯,至少她未仔細想,如今想來,她剛來岐山,墨陵景根本不可能知道,他屬下人的反應也是出自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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