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曾!”

墨陵景目光暗了幾分,快步過去,輕推了推她,如今她懷著孩子,斷不能餓著,“茵兒,醒醒!”

林錦茵睡的迷迷糊糊,睜開眼,看見離自己不過一拳距離的人,燭影搖晃,有幾分不真實感,當真是想他了,不見這麼一會,竟做夢都夢見了。

送上門的人,哪有不笑納的,勾唇一笑,勾住墨陵景的脖子吻了下去。

墨陵景渾身一震。

安平亦一震,震驚轉化為曖昧,掩面輕笑,將門帶上悄悄離去。

一個冰涼,一個微暖,冰與火的碰撞,有曖昧的氣息漸漸彌散在屋子中,環繞在兩人身側。

成親這般久,還是她第一次這般主動,唇邊微微上揚,將人抱在懷中,攬上她的腰,細細描繪著她的唇形。

林錦茵意識漸漸恢復,這不是夢,連忙將人推開,不自然的笑笑,“你……你回來了!”

“嗯!”

輕的一聲,似是意猶未盡,清許久的眸子染上異樣的光輝,似三月陽光一般,“我們繼續!”

林錦茵登時大窘,腦海中拼命的想著話題,她都做了什麼,“你……你可曾用飯了?”

“未曾!”墨陵景輕淺道,難得她主動,心情大好,貼近她的耳輪,蠱惑道:“不過有你就夠了。”

林錦茵還未來的及說什麼,一陣天旋地轉,兩人從桌子旁邊移到了床榻上,青色的蓮花帳子輕晃,,讓她有一瞬間的不真實,“你先起來,我有話和你說!”

“可以這樣說。”墨陵景沒動,將她的窘迫盡收眼底。

“你這樣我沒法說!”真是睡過了頭,好端端的,他怎麼突然進來了,還離自己那般近,華冠彌彩,她的確是被迷惑了。

“我堵你嘴了?”墨陵景揶揄道。

“沒有!”

“那便可以這樣說。”

林錦茵咬了咬唇,還真是失策,扯了扯被他壓著的衣裳,“你先起來,壓著我很難受。”

“以前怎麼不說難受?”墨陵景下定決心和她胡攪蠻纏,他突然發現,這樣捉弄她甚是有趣。

以前?

那能一樣嗎?

“我真的有重要的事同你說,關於安平和李澈一事。”林錦茵繼續道,罷了,為了自己的利益,現在只好先出賣安平。

“你是想說,你隱瞞我安平和魏雲狂生米煮成熟飯一事,還是他今日給你送了禮物來一事?”

林錦茵一愣,“你都知道了!”

她有些心虛,畢竟兩人之間橫跨的不僅僅是身份,還有錯綜複雜的利益,纖長的睫毛垂下,遮住眼中的神色,“我索性是答應不阻止她的,你若是要責備,便責備我。”

安平將身心都交給了人家,感情之事,哪能受人控制。

墨陵景出人意料的什麼都沒做,將她鬆開,待人起來,才道:“先用飯吧,用完我帶你去個地方。”

“安平一事,你到底怎麼想的!”林錦茵蹙眉。

安平可是提心吊膽了一日,若是不能說服他,她那一聲聲皇嬸,受之有愧。

“我從未說過不同意,更何況,大好的資源,不用豈不是浪費了。”

果然……黑心!

“你同意便好,我和安平都等你一日了,離都有一家酒樓,據說味道甚是不錯,今日夜色好,便過去吧!”為了等他,她看著太陽滑下山頭,又看著月亮升了起來。

為了出行方便,林錦茵換了一套男裝,她模樣本就端正,如今一身男裝,

倒有玉面小公子的模樣。

三人上了馬車,剛剛行駛出去,馬車後面便有聲音。

“等等我,等等!”

安平撩了簾子,微微蹙眉,“是那位臣小姐!”

“停車讓她上來吧!”林錦茵輕笑,“這幾日臣宣可是被丞相禁了足的,如今定是爬牆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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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宣氣喘吁吁的爬上來,看見三人,不好意思的笑了,扯了扯衣裳,下襬處微破,頭髮上插了片葉子。

安平伸手將葉子攥了下來,狐疑道:“臣小姐,你當真是爬牆出來的?”

“是啊,不過今晚我不是和你們一道去的,我只是和你們一道坐坐馬車,哥哥今日回來,我去迎迎他!”

“臣公子怎的這麼晚回來?”林錦茵隨口問了一句,趕路之人,大半夜回來皆有之,沒什麼奇怪的。

臣宣理了理衣裳,“似是受了太子的命令,我得看看我那新嫂嫂是何模樣。”

魏幻楓?

林錦茵和墨陵景對視一眼,這個時間回來,恐怕並不簡單。

到了風月樓,眾人下了馬車,因著臣宣一人,索性將莫離派了過去陪她一道。

其餘人上了風月樓,一進去小二便迎了上來,見三人衣著不凡,諂笑道:“三位客官,樓上請。”

“可有靠窗的廂房?”

“哎呦,三位客官真是好運氣,最後一間,正好啊,今晚千殤閣會大放煙火,我們這酒樓位置好,在這裡就可以看的清清楚楚,三位客官隨小的來。”

三人隨著店家小二上了廂房,房間位置倒是好的,林錦茵開了窗戶,入目便是主街,可以清楚的看見來來往往的人。

今日倒是熱鬧,一整條街道上都是絡繹不絕的行人馬車,伴著兩邊掛著的燈籠,襯著這酒樓的名字,儼然給人一種置身風月場所之感。

風月樓!

林錦茵咀嚼著名字,轉身問道:“你們酒樓名字,可是你們掌櫃的取的?”

“不是,我們掌櫃的不過替人代管這個酒樓而已……”

“風月酒樓,取自風月,卻又不是風月!上菜吧!”墨陵景淡淡道,唇邊噙了一抹不易察覺的笑容。

店小二一笑,“客官,您這話說的和我們掌櫃的一模一樣,有人問,他回答的就是這句話,說是酒樓的真正主子取的,三位客觀先喝點茶,小的這就去上菜。”說罷下了樓。

“你怎麼知道的?”林錦茵狐疑,她都是向臣宣打聽才得知這個地方。

墨陵景笑笑,將手中的茶一飲而盡,抬眸看向他:“若我說,這酒樓是我的呢?”

酒樓是他的?

林錦茵一愣,就連安平也覺得不可置信。

風月樓……風月……月妃?

可是有這個關聯?

不過她猜測的未免太過離譜,斷然不敢說出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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