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見王薄哭了一陣子,緩緩地抬起了頭,長髮從面前披散了下來,只是在空隙之中透出了一縷精光,陰狠地說道:“我的書瑤已經死了,龍小沫,今天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自來投,我就要你給我的女人殉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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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小沫說道:“喂喂喂,你的女人和我有什麼關係啊。”

王薄並沒有給龍小沫太多的解釋,劈頭就是一掌。咱們前面說過,王薄是元嬰頂級的實力,什麼概念,也就是和李元霸是同一級別的的。龍小沫是什麼級別的,目前也就是結丹中級的水平。

好的一點是,這小子求生慾望夠強,在百忙之中使出了“清風十三式”中落葉隱,要說這一招使在這個地方那是恰到好處,悄然躲過了王薄的招式。

王薄的招式叫做“寒冰風雷掌”,是他在長白山修煉的時候自行領悟出來的。在隋末那個時代,王薄在河東、山東一帶幾乎沒有敵手,若不是他情場失意之後心灰意冷不問世事,早就一統天下了。此時他雙掌拍出,左手帶雷,右手帶冰,端的是氣勢無雙,頗有幾分當年的風采。

再看龍小沫,在冰雷夾擊之下,身體如同一個輕飄飄的樹葉,在兩掌的空隙之中飄然而出,堪堪躲開。

王薄看到龍小沫的招式,嘴巴裡面輕輕“咦”一聲,說道:“且慢,小子,你這招式是怎麼學來的。”

龍小沫只過了一招就知道對方已經強大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暗揣自己絕對在對方手底下走不出三招。看到對方自己收手,龍小沫心中大喜,腦子裡面一邊盤算怎麼應答,一邊如蜻蜓點水般的躲開,依舊站在假山上,得意洋洋的說道:“老神棍,小爺的招式自然是跟我師父學的。”

王薄說道:“你和木葉青怎麼稱呼?”

木葉青是木葉道姑的本名,這一點龍小沫是知道的,但是在隋唐那個年代,女人的本名就如同生辰八字一樣是不能隨便告訴別人的,這貨怎麼知道的,莫非當年和木葉有一腿?龍小沫暗自揣測到。

想到這裡,龍小沫決定撒一個謊,試探試探,說道:“木葉青是我的孃親,怎麼了?”說著,眼睛裡面放出了純潔而又無辜的光芒。他深深地知道,如果讓木葉道姑知道他如果這樣在外面敗壞她的清譽,肯定會一刀一刀地把他剁成塊,但是此刻生命攸關,顧不了那麼多,搏一搏吧。

果然,王薄聽到以後全身如遭雷劈,半天說不出話來,好半天才勉強地說道:“孩子,你今年多大了?”

龍小沫心裡一喜,看來這個老家夥鐵定和木葉有一腿,想不到木葉這個老道姑當年還有這風流韻事,暗自好笑。嘴巴裡面卻倔強地說道:“老神棍,我憑什麼告訴你,你莫不是要透過我的生辰八字詛咒我?”

王薄穩了穩心神說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今年十七了。”然後捏了捏手指接著說道:“應該是九月份出生的吧?”

龍小沫心裡暗笑,他是孤兒,義父龍葵都不知道他的生辰八字,嘴巴裡面還

要吃驚地說道:“你、你、你莫不是能掐會算的神棍?你怎麼知道我的出生年月?”

“神棍、神棍。”王薄突然揚天長笑,眼中帶淚地說道:“葉兒、葉兒,我今天才知道當初那麼決絕地離開我?原來你是有了我的骨肉,不願意拖累我。你可知道,老夫心中只有風月,沒有江山,你怎麼這麼傻啊,這麼傻。”

龍小沫感覺自己都快憋出內傷來了,嘴巴裡面還要說道:“你個老神棍,如果知道小爺的厲害,就趕緊把路讓開。小爺是來追查皇上的下落的。”

龍小沫這貨,自從進入到這個結界裡面,就被王薄的幻術給迷了個五迷三道,這會腦子剛剛清醒過來,才想起來,自己到這裡來是來追查皇上的下落的。

王薄既然已經控制了這裡,那麼皇帝李淵自然也是凶多吉少了。

王薄聽到龍小沫是進來尋找李淵的,就說道:“孩子,這趟渾水太深了,不是你能趟得了的,聽我的話,速速離去。”說著就從懷裡掏出了一根羽毛,遞給龍小沫,說道:“這裡的事情完了以後,你可以來找我。你上次在灞河邊見過我,你可以在上次的地方點燃這根羽毛,就能見到我了。”

龍小沫把羽毛接到手裡,心裡盤算著:“這個王薄守在這裡不肯離開,看來是欠了那個李文軒一個不小的人情。究竟怎麼樣才能套出李淵的下落呢?這貨是個情種,看來還是要在這個情字上多做文章。”

想到這裡,龍小沫用關切的眼神看著王薄,說道:“前輩,那日我曾經聽李文軒曾經說過要把溫書瑤完璧歸趙給你,不知道怎麼樣了?”

聽到這裡的時候,王薄忍不住淚水就往下流,說道:“孩子,這是前一輩的恩怨,你不要知道也好。”

看著大老爺們動不動就流淚的樣子龍小沫腹誹不已,但是還接著說道:“晚輩雖然是第一次見到前輩,但是卻偏偏有種一見如故的感覺,覺得投緣的很,看到前輩如此難受,晚輩也是心如刀割。”那言辭,那小眼神,要多真誠有多真誠。

王薄今天的確是心神大亂,才會誤以為龍小沫是他的私生子,聽到龍小沫如此說話,內心裡又是一熱,用手指著假山,說道:“你自己到假山的後面看看就什麼都明白了。”

龍小沫順著王薄手指的方向,跳到了假山上,翻到了另外一面,不禁也是嚇了一跳。一個女屍,身體被撕裂成很多塊。注意,是撕裂,不是刀砍斧剁,甚至沒有一個整齊的斷口,撕裂處都是血刺啦胡的一片。再看每片殘肢,上面都有淤青的印記。腿根、胸口等地方,明顯都受到過非常殘忍的蹂躪。那創口有燙傷的、刺破的、鼓脹的,顯然在被撕裂之前也曾經受過非常殘忍的對待,腹部鼓鼓的,不知道裡面是什麼?

這些碎片,已經被很小心地拼接在了一起。龍小沫甚至能想象到王薄小心翼翼、視若珍寶地拼接那些碎片時候的表情。它們靜靜地躺在那裡,就好像哪吒重生時用蓮藕拼湊起來的軀體一樣。屍體的旁邊,小心翼翼

地擺著一束雛菊,靜靜地陪伴著。

見多識廣的龍小沫看到這樣的場景也是被驚呆了,張開的大嘴巴彷彿能塞進去一個鹹鴨蛋,甚至心神被拉回到了馬小翠被撕裂的那個晚上。一瞬之間,他心中甚至心中充滿了同仇敵愾之氣,這個李唐王朝,締造之初就如此的草菅人命,這樣的朝廷,如何能夠為他賣命。

“龍小沫。你都看到了嗎?今天我和那李文軒約定,在此帶走溫書瑤,但是當我過來的時候,已經是如此一副殘破的情形。”王薄說著,聲音之中帶著嚎啕之意。

嚎啕之聲卻突然讓龍小沫冷靜了一下,他一邊理著思路一邊試探著說道:“前輩,我覺著這個裡面好像是有什麼問題。”

王薄似乎再也忍不住了,大聲吼道:“有什麼問題?有什麼問題?你倒是說說看,李淵這個好色猥瑣的老兒,竟然如此草菅人命,如此性情暴虐,只要我還活著一天,定然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龍小沫說道:“據晚輩所知,李淵老兒是一個不好女色好男風的人。”

王薄用顫抖的手指指著龍小沫說道:“他做出如此禽獸不如的事情,你盡然想辦法替他掩飾,你究竟受了他們什麼好處?”

龍小沫領子被揪住,一時之間動彈不得,但是神情上始終是不卑不亢,說道:“晚輩從來沒有受過李淵老兒的好處,也沒有必要替他辯駁,晚輩只是把我所掌握的情況如實說給前輩聽,是非曲直,前輩自己判斷。”

看著龍小沫倔強的眼神,王薄的手慢慢鬆開,說道:“有話就說。”

龍小沫整了整領子,說道:“這件事情說來話長,晚輩曾經被風雨飄搖樓的劉二公子掠進他的風雨園,在那裡晚輩遭遇了很多際遇,探聽到了宮廷中的一些秘聞。”緊接著龍小沫就把李淵和裴寂之間,李淵和劉二公子之間的那些齷齪事情一谷腦地告訴了王薄。

王薄聽完以後,說道:“那李淵子嗣無數,你所說的僅僅能證明他好男風,卻不能證明他不愛女色,不能證明他的本性不是殘忍暴虐的,不能證明殘殺溫書瑤不是他做下的。”

龍小沫說道:“這件事情我覺得其中還是大有蹊蹺。就算那李淵老兒男女通吃。他當皇上時間也不短了,以前也沒有聽說過他有什麼非常禽獸出格的事情。怎麼到了今天這個當口,他突然就迫不及待地獸性大發,做出如此的事情,晚輩覺得還是有蹊蹺。反倒是那個李文軒身份可疑,您也知道他是一個來自後世的穿越之人。他既然能夠大費周章地從後世穿越到現在,心中必然是有一些非常強烈的執念,做出一些極端的事情來反而是合情合理。前輩,我不知道那李文軒和你有什麼約定和交易,但是據晚輩所知,李文軒和裴寂、劉二公子之間有很深的關聯。晚輩懷疑這件事有可能是他從中作梗。”

龍小沫一番話說的有理有力,而且王薄先入為主地把龍小沫當做了自己的私生子,這番話還是帶給了他很大的震動,讓他不自禁地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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