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此話之後,李文軒的聲音更加陰梟了起來,說道:“我要做什麼事情與你無關。不管如何,今天你既然擋了我的道兒,就絕對沒有再活下去的可能。”

王薄說道:“我想你是知道的,自從溫書瑤死的那一刻起,我就是一具沒有靈魂的軀殼了,生死對我來說,沒有任何意義。在你面前,我已經是一個將死之人了,你能不能給我說句實話。溫書瑤到底是誰殺死的?”

聽到王薄所說的話,李文軒嘿嘿嘿地笑道:“時至今日,我也就不瞞你說了。你的女人,溫書瑤就是我殺的。到現在我還清楚地記得,我是如何親手扭斷她的脖子,親手扭斷她的胳膊,扭斷她的腿。啊,不對,順序說反了,我想起來了,我是最後才扭的她的脖子的。因為我還記得她在我面前慘叫的樣子。溫書瑤,那是一個絕美的女人啊,比起我的裴妮兒來說也是不遑多讓,就像一件完美的瓷器。我親手一點一點地毀滅她,那是一件多麼快意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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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 呵呵。”王薄又是擺出那副經典的表情,抬頭四十五度仰望著天空。並沒有想象中激烈地暴起,而是神經質一般重複著李文軒嘴巴裡面的話:“先擰斷她的胳膊,再擰斷她的腿,最後才是她的脖子,呵呵,呵呵。”王薄發出了慘淡的笑容。

李文軒繼續獰笑著說道:“你一定很好奇,我這樣一個看起來溫文爾雅的人為什麼會突然這麼暴虐嗎?”

李文軒丟擲了問題,面前的王薄卻沒有顯露出任何好奇的意思,只是嘴巴裡面仍然在喃喃地唸叨著:“先扭斷胳膊,再扭斷腿。”整個人彷彿痴了一般。

李文軒並沒有顧及到王薄的態度,而是把雙拳緊緊地握在自己的面前說道:“因為我需要力量,我需要能夠翻天覆地,能夠翻江倒海的力量。王薄,如果沒有你,以我李文軒原本的本事,在失去李元霸的情況下,是對付不了玄甲四衛,對付不了袁天罡,更對付不了李元霸。所以我必須虐殺你的女人,激起你的殺意,讓你幫我對付玄甲四衛,讓你幫我劫走李淵,讓你佈下結界阻止李元霸。怎麼樣,你看看,我今天已經獲得了陰陽雙鯤的力量,我就能毀了這長安城,屠盡天下萬民,毀了李家江山的根基。”

王薄此時才把眼神從遠方收了回來,淡淡地說道:“有件事情我一直都很好奇。姑且不論你將來的成敗,你為了獲得雙鯤的力量,用自己的本命元魂和陰陽雙鯤結了血契。那麼無論你活著的時候多麼風光,死了以後都會魂飛魄散,不能再入輪迴。這對一個人來說是付出了最大的代價,你這樣做,就算能屠滅天下,卻究竟是為什麼?”

“嘿嘿嘿嘿嘿。”李文軒未說話,先是一陣仰天長笑,動作非常豪邁,可惜發出的聲音卻是陰梟的,他說道:“知世郎,你還記得我第一次見你面說的那些話嗎?我要讓那天再遮不住我眼,我要讓這地,再埋不住我心,要那諸佛都煙消雲散。你知道這是什麼意思嗎?世人都知道你王薄是個情種,為了一個女人枉顧天下。但是你知道嗎?我李文軒為了一個女人已經輪迴數千年了。說什麼《三界公約》,說什麼人死不得

復生。我的妮兒啊,我的裴妮兒。我李文軒就是要做下一件潑天大禍來,揭露天界那些偽君子的醜惡嘴臉。”

王薄說道:“雖然不知道你曾經經歷了什麼樣的感情糾葛,但是我可以負責任地告訴你,你得罪了自己不該得罪的人,今天就是你的末日了。”

李文軒揚天就是一陣長笑,好像聽到了這個世界上最好笑的事情,說道:“我的末日?呵呵,呵呵。你還在指望天界和鬼界的那幫傢伙來拯救你嗎?別做夢了,我已經算計好了。這陰陽雙鯤雖然是道家靈獸,但是卻是人界吸靈氣而生的靈物,更不用說我李文軒是人類。駕馭靈物而破壞李家王朝的根本,那是人界自由人類的自由行為。在《三界公約》的約束下,仙界和鬼界的那幫偽君子不會出頭干涉人界的走勢,害怕改變歷史的走向。如果他們敢出手干涉,我就要向他們討個說法,還我裴妮兒的命來。”

王薄說道:“你沒有聽過事不平有人管的道理嗎?難道你真的相信,這人世間就沒有人能治得了你?”

“嘿嘿嘿嘿嘿嘿”李文軒仰天又是一陣長笑,說道:“人界,人界?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子嗎?你和李元霸已經是這個人世間頂尖的存在了,你回頭看看,那邊李元霸已經被劉二給幹趴下了,你呢?你有本事能鬥過我嗎?”

王薄回過頭去,看到在不遠處,陽鯤的頭頂上,李元霸已經被劉二給揍趴下了,看樣子已經奄奄一息,身上的紫氣光芒正在逐漸褪色。李元霸要比王薄耿直的多,是個上來就幹的人物,不會像王薄這樣絮絮叨叨地說這麼多廢話,所以先被幹倒也是預料之中的事情。

王薄說道:“你在修真圈子混了這麼久,難道沒有聽說天雷滾滾饒過誰這句話嗎?你也說過,那陰陽雙鯤是吸收世間靈氣而生的靈物,天雷之下必為齏粉。”

李文軒說道:“笑話,駕馭天雷,那是神界的力量。人類,除非你立馬渡劫昇仙,才可召天雷而至。”

李文軒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見到王薄拔下頭上的一根木簪,那木簪就和溫書瑤頭上的那根樣式相仿,但是明顯要更加古樸珍貴。王薄說道:“我想你可能一直都很好奇,我和李元霸的實力水平為什麼總是卡在元嬰的頂級而不再上升一步羽化登仙。其實不是我們不能,而是我們不想,我們都是在人世間有羈絆、牽掛的人類,所以下山之前,我們的師父都會賜給我們一支鎖仙簪,把我們的靈力水平壓制在元嬰頂級之下。今天,為了給我的書瑤報仇,我願意除掉這支簪子。”

說完之後,王薄兩臂張開,仰面向天,似乎是在等待著什麼。要說那王薄,剛才在陰鯤的嘴巴的時候,滿身的衣衫盡毀,身上也是橫一道豎一道的疤痕,但是看在李文軒的眼睛裡面,卻好像是看到了世間最可怕的事情。

只見到王薄的身體從普通的肉色迅速變成了紫色,然後變成了深紫色,最後幾乎是快變成了濃的化不開的黑色。天空之中從原來的晴空萬里,突然之間風雲變色,雲層之中雷聲隱隱,似乎是有天雷在醞釀。

李文軒說道:“不可能的,不可能的,定然

是你和天界的偽君子串通起來一起來整我的。我不服,你們這幫騙子。”一邊說著,一邊十隻之中劍氣盡出,刺向了王薄。

就在劍氣刺到的時候,天空之中第一道炸雷劈了下來,一道細細的閃電,彷彿一根扭動的銀線,把天地連線在了一起。

回頭在看陽鯤頭上的李元霸,他爬上陽鯤頭頂的歷程基本上和王薄差不多,在攀登的時候遇到了重重的阻撓,但是最終還是順利地爬上了陽鯤的頭頂,也是如同王薄一樣,見到了半個身子沒入到陽鯤裡面的劉二公子。

和王薄不同的是,李元霸可是個急性子,掄起雙錘,上來就幹。不出意料的,用天子之血和陽鯤簽訂了血契的劉二公子實力也是大增。李元霸猛剛了幾輪,最終發現遠遠不是敵手。劉二公子僅僅在原地就把李元霸給幹趴下了。

當王薄招來第一道天雷的時候,李元霸喃喃地說道:“不愧是師兄弟,和我想到一起了,是時候了。”說著就用手拔掉了頭上的那根樣式古樸的“鎖仙簪”。

轉眼之間,李元霸那本來就是紫色的皮膚迅速變成了深紫色。轉眼之間,第二根天雷重重地劈在了李元霸的身上。

人類的修行者,無論是練武、修道還是服用丹藥,最終的目的都是聚集自己體內的的靈氣。採用不同手段的人叫法或有不同,武林中人更喜歡叫做內力或者內息。而修道或者服用丹藥的人則更喜歡稱之為靈力或者修為。無論任何手段,最終都是要殊途同歸,大致經歷鍛骨、結丹和元嬰這三個大的階段,而元嬰頂級是一個大的分水嶺。因為元嬰之上修為的,統稱為神仙。從元嬰到他的上一級飛昇,之間有一個非常巨大的溝壑,那就是道家俗稱的渡劫,或者是佛家所謂的應難。道家所謂的渡劫,就是以九道天雷焚燒掉身上的濁氣,從而脫胎換骨成為神仙。這個過程非常兇險,能渡過天劫成為神仙的,十人之中不存一二。

儘管如此兇險,千百年來修道之人仍然是前赴後繼。因為除了像鍾馗這樣,得到仙界或者是鬼界的首肯,獲得“人類傑出貢獻獎”,被破格提拔成為神之外,渡劫修仙就是從人類轉變成為仙人的唯一途徑。

不少人懼怕渡劫,想了不少歪門邪道。比如玉玲瓏和血煞刀,當年他們爭奪九陰女鬼的目的就是為了用九陰女鬼陰寒至煞之氣來對抗天雷的純陽正罡之氣。

但是王薄和李元霸顯然是兩個異類,因為他們都是至情至性之人,心中有所牽掛。剛才說過,王薄心中放不下的,是他至愛的女人,而李元霸心中放不下的,是李家的血脈和江山。

坊間總有傳說,說李元霸是如來佛祖座下的金翅大鵬鳥所化。這件事情是真是假已經無從考證,但是李元霸活著的時候,為了李家的江山的穩固立下了汗馬功勞。李家在入主長安之前,在西北和華北戰場上之所以能夠戰無不勝,李元霸是立下汗馬功勞的。

今天在跳上陰鯤的頭頂之前,王薄說道陰陽雙鯤心生感應,必須要和李元霸上去,同時破壞掉他們的罩門。李元霸心中就知道,心灰意冷的王薄就有拔下鎖仙釵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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