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回憶（二）

“又兒……”君天晉伸手，想要對慕又兒說聲辛苦了。

慕又兒抱著君凌洛翻身面朝裡，不肯再看君天晉。

君天晉輕嘆一聲：“唉，又兒，你可是還在怪朕？”

“又兒不敢。”

“是不敢，不是不會。是嗎？”

面對君天晉的問題，慕又兒選擇了無視，君天晉見此，也不多說什麼，轉頭看著蓯雨。

蓯雨跪在地上，看到君天晉的眼神，自然知道他在詢問著什麼，於是回答道：“稟皇上娘娘誕下一名皇子，還賜名為……凌洛”

君天晉聽到慕又兒誕下皇子後，眼中有喜悅，有悲傷，最後在聽到“凌洛”二字後，眼中的喜悅徹底被悲傷替代。

九個月了，她還是沒有忘了凌世成嗎？

君凌洛看不到君天晉的表情，但是她知道君天晉不會對慕又兒怎麼樣，他的愛意，憐意，君凌洛在他的語氣中都聽出來了。

“朕知道了，承德！”君天晉對外喚道。

“皇上！”

“傳朕旨意，明妃誕下九皇子，晉封為明貴妃，封九皇子君凌洛為王爺，封號洛。”君天晉吩咐道。

“奴才遵旨。”承德暗暗心驚，大皇子也只是在冠禮的時候才被封王！而這九皇子才剛剛出生便被封王，也能看得出皇上對九皇子十分疼愛。

“蓯雨，好好照顧又兒，朕先走了。”對蓯雨說罷，又看了一眼背對他的慕又兒，輕嘆一聲，走了出去。

君凌洛抬眸，看著慕又兒，看見了她眼中的不忍和心痛。

君凌洛心想，君天晉是太愛慕又兒了吧？否則怎麼會明知道不是自己的孩子，還會這麼包容呢？

在愛情裡，沒有誰對誰錯，有時候相愛的兩人也不能相守一生，就像慕又兒和凌世成，還有……君天晉。

……

思緒恢復，君凌洛看嚮慕又兒，如果真的是按慕又兒這麼說，她現在不應該是在將軍府做她的大小姐嗎？可為什麼當時蓯雨會說如果生下女嬰就會被處死？

慕又兒搖頭，苦笑一聲：“可是，八個月後，蓯雨攙扶著我，到御書房，想要見皇上一面，為還未出世的你求個平安福，卻聽到皇上對承德說：‘若又兒誕下男嬰，便留在宮中撫養，若是誕下女嬰，你便將孩子的屍體送去將軍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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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候我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的凌又殿……”

君凌洛眼中閃過震驚，若是一開始，她女子身份就被君天晉知道了，別說是君天晉的寵愛，就連她自己的命都保不住嗎……

“洛兒，母妃告訴你這些，是讓你清楚自己的處境和自己真實的身份，你萬不可魯莽。”

慕又兒眼神認真的看著君凌洛，君凌洛點頭，她當然知道什麼事情該做，什麼事情不該做，慕又兒也知道，她的女兒從小就比別人聰明，也有自己的主見，只可惜，若真的身為男子，那必將有一番大作為啊。

這時，門外蓯雨敲門而入，走到君凌洛和慕又兒身邊，說道：“娘娘，皇上宣小王爺到上書房議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