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鄭再生從自己的懷裡拿出了一疊書信,雙手舉起,遞給了身邊的方左辭:“這些是那位大人與草民往來的書信,請陛下過目!”

“呈上來。”

蕭織朝眸光漸暗,看著黃痴春的眼神越來越冷。

黃痴春跪在大殿之上,身體瑟瑟發抖,已經是臘月的天氣,卻讓她渾身燥熱,心裡十分的慌亂。

蕭織朝翻閱著手中的書信,最後冷哼一聲,一把將書信猛的丟在了黃痴春的身前!

“你還想作何解釋?”

蕭織朝的語氣十分的冰冷,她自己都沒想到,她從前那般信任的人,竟然會做出這種事!

私藏火藥,意圖謀反?

呵,這些火藥若是真的炸開,只怕是半個京城都能被夷為平地!

黃痴春還真是有本事,但是,是誰給她的膽子?

蕭織朝眸光一暗,她也不覺得,一個太常卿,能有這般本事。

“臣,臣……”

黃痴春慌亂的眼睛來回轉動。

怎麼辦?這種時候她怎麼能把蕭曲阜給暴露出來呢?

只要蕭曲阜沒有暴露,她就還有活下來的希望!

而此時的黃痴春完全沒有想到,楊靜丹的死,並不是蕭曲阜沒有救她,而是蕭曲阜故意為之……

蕭織朝嘲諷一笑,不再多言,直接開口下了旨意:“黃痴春私藏火藥,出言不諱,綁架良民,罪無可赦,將其打入死牢,三日後問斬,其家眷入宮為奴,終生無赦。”

黃痴春一下子坐在了這冰冷的地上,面上毫無生氣,雙眼無神,像是一個沒有了靈魂的木偶一般。

黃痴春是被人架下去的,雙腳拖在地面,似是陷入了昏迷一般。

進入天牢的人,哪一個不是上一秒風光無限,下一秒狼狽至極,又有哪一個,在進去之前身份高貴?

可是進去之後呢?還不是處處都要看一個小小的獄卒的臉色?

一場鬧劇結束,蕭織朝也有些疲倦,便直接下旨退了朝,回了後宮。

方左辭下了朝也沒有多做停留,而是直接到了後宮凌落和君卿言所在的宮殿。

只是剛剛坐下還沒來得及說些什麼,便迎來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

“織朝?剛剛下了朝,你不休息,怎麼來這兒了?”

凌落看著眼前一身常服龍袍的女子,髮飾也與早朝時有所不同,變能看出來,蕭織朝是特地換了服飾之後,又趕來的。

“其實,落,你應該也有所察覺了吧?關於曲阜的事。”

蕭織朝語出驚人,讓凌落和方左辭,就連一直很冷靜的君卿言,都有些意想不到。

“織朝……”

“讓我說完。”

凌落剛剛喚了蕭織朝的名字,就被蕭織朝打斷,凌落便也不再開口。

“曲阜是我唯一的親弟,父後膝下只有我和曲阜兩個孩子,可能是從小生活在父後的影響下,曲阜從小就有一顆不服輸的心,跟其他男孩子不同,他想要強大起來,能保護父後和我。”

“但是最後,父後病死,我登上了皇位之後,發現和曲阜的距離,似乎越來越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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