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晶是用吃齋的方式,表達對死者的傷心,並為她祈福。
程洪傑和程萱萱明顯的不情願,但還是跟著姚晶照做。
他們都關心在乎姚晶,自是不能氣著姚晶。
翌日,程家三口穿上參加葬禮的標配服裝,前往傅景恆的別墅。
殊不知,程萱萱的手包卻是有亮眼的紅色裝扮。
這是程萱萱的小心機,她就是在為程洛的死亡而高興,她這是在暗自慶祝。
“萱萱,你再喜歡傅景恆,在人前可得忍著點。”姚晶不放心的叮囑程萱萱,“洛洛剛死,他是你姐夫,若有人看到,你的名聲可就毀了!”
“媽,你就放心吧,我有分寸的。”程萱萱自信道。
程洪傑滿意的大笑,“我們萱萱穿這種糟糕的服裝,都非常的漂亮,一定能成功的。”
“你呀,不能事事都順著女兒,女兒都讓你寵壞了。”姚晶嬌嗔的埋怨。
程洪傑湊過去親了姚晶一口,“我的女兒,肯定是要寵的!”
“嘉豪呢,他都好些天沒回家了!”姚晶突然嘆氣。
她這兒子呀,她都好幾天聯絡不上了。
程洪傑也瞬間板著臉,“臭小子都把我拉黑了,等這次和傅家要到錢,就把他的資金鏈斷了!”
程洪傑再寵程嘉豪,也還是希望兒子稍微有點本事,這樣才好能繼承程家的一切。
“爸,你也就是說說而已,你要是真的能狠下心就好了。”程萱萱雖受寵,但和程嘉豪一比較,就又是有差距的。
程萱萱心裡也是嫉妒的,但她更明白,比起算計程家那點家產,還不如用盡一切辦法嫁給傅景恆呢。
傅景恆隨便動動小指頭,她就能得到所期望的一切。
“你弟還小,遲早會懂事的。”程洪傑果然又開始袒護兒子了。
姚晶倒是也沒阻止,不管是兒子還是女兒,都是她的心頭肉,反正程洪傑兩個都挺寵的。
且多寵男孩子一點也是正常的,畢竟她和程洪傑以後老了,還是得靠程嘉豪來給他們養老送終的。
程萱萱撇撇嘴,沒有再接話。她最多就是有點不爽,倒也不至於生氣。
在雞毛蒜皮的閒聊中,到達目的地。
自葬禮正式開始,別墅沒有再閉門謝客。
傅景恆好像是讓別人知道他是在給誰辦葬禮似的,這別墅的大門都是大開的。
前來參加葬禮的人,只要在門口登記就能進入。
“這三人是誰,瞅著有點眼熟呀。”
“你看看那靈堂上的照片就知道了。”
不認識的那人朝靈堂棚頂看了一眼,瞬間明白這幾人是這位傅少夫人的家人。
程洛和程洪傑還是有幾分相似的,尤其是今天是程洛的葬禮,就好像顯得尤為的好辨認。
“傅少夫人的生母好像沒了吧,那位後母好像也挺傷心的呀。”
“嘖,誰知道是真傷心還是假傷心。”
三人一進別墅,就都端的是傷心模樣。
尤其是姚晶那弱不禁風的樣子,好像她特別為程洛的離世悲痛呢。
“爸,有看到傅景恆嗎?”程萱萱一進門就在找人,但沒能看到。
“沒有。”程洪傑回道,“他肯定在,別著急。”
剛上完香,鬍子拉碴、頭髮亂糟糟的傅景恆就出現了。
傅景恆憔悴的模樣,把程萱萱給嚇到了。
她聽到那些傳言,只以為傅景恆是在做樣子的。
畢竟程洛去世的太突然,這其中肯定是有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
可傅景恆真的有必要做戲做成這個樣子嗎?又或者是他在真的為程洛的去世而悲傷?
不,絕不可能!
傅景恆那麼恨程洛,又怎麼可能為程洛傷心?
可若和讓越瑤去給程洛賠罪聯絡起來,難道這中間發生了什麼嗎?
“姐夫。”程萱萱乖巧的開口。
“景恆呀,我們洛洛她……怎麼突然就去了?”姚晶抓著傅景恆的手腕問,且流淚的同時身子還一晃,好像傷心過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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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景恆冷冷的看了姚晶一眼,力道並不大的把姚晶的手甩開。
姚晶差點摔倒,好在程洪傑接住了。
“景恆你怎麼能這麼對你岳母,太沒有分寸了!”程洪傑氣哼哼的責備道。
傅景恆冷冷勾唇,“岳母?若我沒記錯,程洛的母親早就死了!”
傅景恆即使再怎麼不關心程洛,也知道程洛和程家是有多不和。
現在程洛死了,他們在這裡裝什麼呢?
“你怎麼能這麼說話?”程洪傑的臉色更難看了,也顧不上之前說好的計劃。
“我怎麼了?”傅景恆冷冷反問。
程萱萱可不希望矛盾這麼快激化,她可什麼都不做呢。
若就這麼鬧翻,她會非常的不甘心。
“姐夫你別生氣,姐姐生前再怎麼不喜歡爸媽,但爸媽也是為人父母,肯定是要送別姐姐的。”圍觀的人不少,程萱萱肯定是要把所有的不是都推給程洛。
程洛是個死人,是沒能力為自己辯解的。
傅景恆冰冷的目光掃向程萱萱,嚇的程萱萱有點腿軟。
但為了她的未來,她還是故作淡定的迎向傅景恆的目光。
“姐夫,我們剛給姐姐上完香,不如找個安靜的地方聊聊?”程萱萱還是希望自己的計劃能得到實施的。
萬一成功了,她的人生不就到達另一個高度了嗎?
傅景恆看出他們是有目的的,便朝許特助看了一眼。
“三位這邊請。”許特助說,“少爺給少夫人上完香,就會和三位談。”
見自己的要求得到應允,程萱萱開心的差點笑出來。
傅景恆的上香,並不只是單純的上香。
傅景恆如前幾天那般,上完香後,放有物品的盒子旁邊呆呆坐著。
之前還沒有其他客人,傅景恆這樣傭人們也都習慣了。
但現在參加葬禮的賓客不少,傅景恆這樣的舉動就顯得尤為奇怪。
“不是說著傅大少不愛那位少夫人麼,現在這是怎麼回事?”
“不知道呀,而且這葬禮還沒舉行完,這屍體就火化了嗎?這是不是有點太快太反常了?”
“說的在理,這傅少夫人的死和葬禮,真是處處透著詭異呀。”
那些人討論的很小聲,沒人敢讓傅景恆聽見。
他們的家世都不如傅景恆,自是不會主動去得罪傅景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