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樓人影錯落,唐夫人被傅景恆的話驚得坐在雅間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
“看好你的兒子,讓他離我的女人遠點。”
傅景恆先是把茶樓裡看得上的茶點點了個遍,又打包了幾樣模樣精緻的糕點,然後落下這麼一句狠話,轉身就走了。
【新章節更新遲緩的問題,在能換源的app上終於有了解決之道,這裏下載 huanyuanapp.org 換源App, 同時查看本書在多個站點的最新章節。】
什麼叫他的女人?唐夫人看著窗外走回醫院的傅景恆的背影,敢情她兒子在拆散別人夫妻感情?
傅景恆打著一把小傘,肩膀都被淋溼,他眸光幽幽望向7-01的病房,從外面看什麼也看不到。
病房裡一片歡聲笑語。
唐淵銘記得程洛手腕上有一顆痣,他半是哄騙半是認真的說道。
“我會看手相,你敢不敢給我看看你的手掌?”
程已非伸出手,唐淵銘來沒來得及握住她的手腕,門就被人大力踹開。
門外傅景恆目光凌厲,直勾勾地看向病床上的唐淵銘。
程已非嚇了一跳,看了眼損壞的木頭門框,這是什麼力度居然能把門給踹開,她眼睛不由自主的看向傅景恆的大長腿。
傅景恆神情森寒一步步向他們走近。
程已非摸不著頭腦,這是誰招惹了這位大佬,讓他動這麼大的怒氣。
唐淵銘見怪不怪,“傅總,是來看我的嗎,真是蓬蓽生輝。”
“你看我像是來看你的嗎?”
傅景恆眯起狹長的眸,看向程已經非,眸光深邃讓人看不清他的思緒。
“你先出去,我有話和唐先生說。”
傅景恆聲音陌生又冰冷,和往日大不相同,程已非被他這樣子嚇到,傅景恆今天是吃了炮仗嗎,她不好多問,慢慢起身,走之前不忘留下一句。
“不要虐待病人。”
傅景恆從鼻子裡哼了一聲,連走都不放心這男人嗎?感情還真是好。
“傅景恆,你要幹什麼?” 這會唐淵銘清晰的感受到了身上傷口的疼痛,他坐太久了,對傷口不利。
“我有些累了,如果沒什麼事的話,還請傅總出去吧。”
送客?
“唐淵銘,你知道你現在在做什麼嗎?” 傅景恆毫不客氣的往程已非剛剛坐過的椅子上一坐。想讓他走?做夢。
“我做什麼還由不得你管吧。”
“我今天來只是警告你,離我老婆遠點。等我走了,你媽自會來管你。”
傅景恆修長的雙腿疊起,語氣不帶半點溫度,警告的意味清晰明了。光天化日,明目張膽的勾搭他傅景恆的女人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你們只是名義上的夫妻,我為什麼不可以追求她?”
傅景恆雙手十指相握,捏出骨頭咯咯作響的聲音,要不是這小子躺在病床上,他鐵定要給他一拳。
“是不是名義上的夫妻只有我和小非知道,輪不到你一個外人在這評頭論足。”
唐淵銘皺眉,從小到大他喜歡的人自始至終只有程洛,他一直愛慕她守護她。剛才他看的清清楚楚,程已非白皙手腕上分明的一顆黑痣。
“三年前,你傷程洛還不夠深嗎?你這樣的人,不配擁有愛情!”
三年前的往事一直是傅景恆的心頭傷,此時被唐淵銘提起,傅景恆心中一痛,站了起來。
“我勸你不要不自量力,你拿什麼來和我競爭?與其為了一個女人要死要活,你不如好好學學怎麼打理公司吧,不要一把年紀了還要老媽跟在後面給你擦屁股。”
傅景恆靠近唐淵銘彎下身子,帶怒的雙眸對上唐淵銘的眼睛,聲音冷徹如同惡魔。
“唐淵銘,捏死你們唐家對於我傅景恆來說比捏死一隻螞蟻還要簡單。”
“你最好別再招惹我,否則要你好看。”
屋外大雨依舊,唐淵銘身子一軟滑下靠枕。
傅景恆一出來就看到程已非站在不遠處的窗邊,小手伸在窗外正在接雨,雨水啪嗒落在她的掌心,她似乎以此為樂甜甜的笑著。
柔軟長順的髮絲被風輕輕吹起,長睫毛下的大眼看著窗外,眼裡是簡簡單單的快樂。
傅景恆看著她這幅模樣,心裡的氣都消了大半,看見她總是沒了脾氣。
傅景恆走過去拉回程已非的小手,拿出手帕溫柔的擦乾,把手帕往她手裡一塞,轉身就去按電梯。
“傻子,別傻站著了,跟我回家。”
從醫院出來,傅景恆的臉色就不太好,程已非坐在副駕駛座看著傅景恆稜角分明的側臉,多次張了張口卻沒問出聲。他好像在生氣,程已非覺得多半和自己脫不了干係。
車裡的顯示屏上時間跳過59變成了15:00,已經下午三點,程已非看著車窗外飛快閃過的餐館,小吃店,摸了摸乾癟的肚子,好像有點餓了,早飯後到現在就沒吃過什麼了。
程已非的小動作都被傅景恆看在眼裡,他眸光柔了柔。
“車後面有我打包的糕點。”
程已非一聽眼睛一亮,一盒梵樓茶館的糕點,個個模樣精緻,看起來美味極了。
她小心的檢視傅景恆的臉色,捏起一塊桃花糕遞到傅景恆嘴邊。
“你吃嗎?”
程已非突然靠近,傅景恆聞到了她身上的清香,哪有媳婦喂到了嘴邊還不吃的道理。可他還在裝生氣,他別過頭去。
“坐好,別影響我開車。”
程已非眨巴眨巴眼睛乖乖收手,討好不成,男人的臉色依舊陰沉。
程已非吃飽喝足,見車開了半天也不到目的地。
“我們這是去哪?”
“回家。”
勞斯萊斯開向傅景恆郊外的別墅,明天週末休息,他不打算回城裡來了。在郊外和程已非過兩天無人打擾的二人時間也不錯。
“哦。”昨晚熬夜太累今天又早起上班,程已非有些疲憊,靠著車窗就睡著了。
傅景恆看著她的睡顏有些心痛,都有些不忍懲罰她了。
車喇叭聲嘟嘟兩聲驚醒程已非,她揉揉眼睛,帶著霧氣的雙眼茫然看向窗外,又看看傅景恆,這不是在路邊嗎?
“到了嗎?”
還沒睡醒的聲音軟軟的,像是羽毛輕觸傅景恆的心臟,他看了眼車外不見小的雨勢,咬咬牙。
“車壞了,下車,我們走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