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柔柔難得苦口婆心當了一回知心姐姐。

楚鈺衿一直低著腦門,臉上滿是糾結。

“那我現在到底該怎麼辦啊……”

“別問我。”遲柔柔一聳肩,“沒人能幫你做決定。”

“反正甭管你決定如何,你虧欠雲宥婷,虧欠人父母二老這事兒是板上釘釘。”

“老爺們一個別老想著自己如何如何,有點擔當,該道歉該賠禮就趁早去幹。”

遲柔柔打了個哈欠,“先把你的誠意擺出來,至於剩下的,隨緣咯。”

楚鈺衿認真聽著,沉默了一會兒,他站起身。

“我知道了。”

說完,他轉身往外走,沒走出兩步又折返回來,揪住白遲的領子把這瞎子也給拽走了。

遲柔柔看著他的背影,嘖嘖了兩聲,頗為感慨。

御淵從後摟著她,聲音含笑:“沒看出來啊,咱家肉肉還是大道理小能手。”

“哪有什麼大道理,我這是陳述事實而已嘛。”

遲柔柔昂起小下巴,轉身往他懷裡一窩,感慨道:“紅妍這事兒一直窩在楚狐狸心裡,眼下總算是有個結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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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這情況是孽是緣說不清,但怎麼說呢……總比他一直對著那張狐狸皮發呆的好。”

御淵下巴抵在她的小腦袋上,聽著她的絮絮叨叨,臉上漫開溫柔的笑意。

“一切都會變得越來越好的。”

他輕語道。

那些磨難與顛沛已然過去。

而今雖說還有許多不圓滿,但他相信,曙光勢必還在前頭。

“明兒咱們就回妖界?”遲柔柔忽然開口。

御淵疑惑的嗯了聲,打趣道:“不在人間多玩幾天?你先前不還嘀咕著想多看看妖叔的盛世美顏嗎?”

“看得到摸不到心如刀絞啊。”遲柔柔作怪的嘆了口氣:“何必折磨自己的?”

御二爺聞言捧起她的臉,故意用下巴去硌她。

下巴下的胡青雖早已刮乾淨,但那粗糲感還在,磨在臉上倒是不疼,卻癢的厲害。

“討厭!”遲柔柔被他硌的嗷嗷叫。

原地一蹦又跳他身上去了,樹袋熊似的掛在他身上。

御二爺嘶了一聲,手托住她,戲謔道:“你這憨妞妞最近是不是又偷吃了?份量有點紮實啊。”

遲柔柔瞪著他,眼神警告他趕緊停止危險發言!

仙女的體重是可以隨便開玩笑的嗎?

“哼,打賭贏了而已,瞧你囂張那勁兒。”

遲柔柔嘀咕著:“等回妖界就讓漂亮爹收拾你。”

“收拾我?我不找那老長蟲算賬都是好的了。”

御淵一撇嘴,那老長蟲一天天的閒的就愛給他找事兒做!

“某人剛剛數錢的時候不還說漂亮爹這事兒辦的漂亮嗎?”

遲柔柔揶揄著:“你這男人怎麼反覆無常,過河拆橋呢?”

“沒辦法,岳父和女婿之間的感情向來脆弱又短暫。”

遲柔柔嘖嘖了兩聲,手臂繞著他的脖子,放柔了語氣:

“等回去我就和漂亮爹好好解釋解釋,省的他老一個人在那邊乾著急。”

御淵嗯了一聲,看著她此刻溫柔的眉眼,眸光幽幽一動。

偏頭在她眉心處輕輕一吻。

“我家肉肉又在想什麼呢?”

“想你啊。”遲柔柔眼巴巴看著他:“我在想我家芋頭怎麼那麼好。”

御淵眉梢一挑,哭笑不得道:“你好好說話,沒事兒別忽然讚美我,瘮得慌。”

這話一出來,遲柔柔立馬擰了他一把。

“你這人腫麼回事,誇你呢!整的像我要謀害你似的!”

御二爺心裡嘀咕,不怕你個憨妞妞赤急白臉的收拾人,就怕你忽然的溫柔啊……

根據過往經歷,但凡這小肉肉開始玩柔情攻勢,接下來她就要發大招了。

不過這次真是御二爺以小人之心度肉肉之腹了。

遲柔柔哼哼了兩聲,開口道:

“我的確是誇你嘛!縱容我任性,毫不猶豫的包容我,我說要等大哥甦醒後再成親,你就二話不說的同意了。”

她目不轉睛的盯著御淵,由衷道:“芋頭你真好。”

御二爺老臉正兒八經的滾燙啊,這番由衷的讚美,愣是把他贊的有點不好意思了。

真是……

老夫老妻的忽然這麼嚴肅做什麼,弄得他都有點不知道怎麼招架。

御淵咳了一聲,臉上還維持著鎮定和淡定。

“小事情,不值一提。”

他說著把眼神挪開,耳根子卻有點發紅,“不許給我說謝謝,真是……多大點事兒……”

遲柔柔看著他那不好意思的樣兒,噗哧笑出了聲。

“不是吧芋頭,這麼不禁誇?”

“你耳根子都紅透了,喲喲喲,脖子都紅了……”

“天爺啊!你那臉皮厚的刀都刺不穿,居然受不了這兩句讚美?”

“哇哦,誰能相信敗類御二爺內心竟住著一個純潔小郎君?”

御二爺聽著她那咋咋呼呼的話,只覺自個兒的老臉像在地上被摩擦似的。

腳指頭都要把地面摳出一個三進院子來了。

啊……

受不了了!

“吃肉肉你別說了,唉,你罵我兩句吧,你別夸人了……”

“哎喲喲,害羞了喲御二爺……”

遲柔柔嘎嘎大笑,眼看著御二爺臊到不行,她那溢美之詞脫口就來,簡直讓二爺窒息。

“芋頭……唔……”

御淵實在頂不住這一波‘攻擊’,直接低頭以唇封緘,將這小壞肉的所有‘彩虹屁’全給堵回去。

風兒搖,心兒晃。

情兒濃,意兒長。

何妨更愛你一點,何妨陷的更深一些。

……

皇城一角。

流星吃完酒打著酒嗝在御花園晃盪,遠遠就見一人坐在屋頂上。

他足下一點跳到上方去,眼裡帶著幾分笑意:

“還以為你會一走了之呢,居然還回來了。”

坐在屋頂上的正是雲宥婷,她看了眼流星,神色沒太多變化,只是皺了皺眉:

“陛下若是見你喝這麼多,定會罰你去糞池地獄挑糞。”

聽到這話,流星酒醒了大半,翻了個白眼。

“你這丫頭就不能偶爾溫柔一點?”

雲宥婷沒吭聲,溫柔?她從來不會。

流星嘆了口氣,睨了她一眼,從芥子袋裡掏出酒壺丟給她。

“剩的不多,將就了吧。”

“我不喝酒。”

“酒解千愁,適合現在的你。”

“我沒什麼愁的。”

流星噗哧一笑,“要是真不愁,你揍了楚太子後早就一走了之了,還會留下?”

“雲笑笑,你從小就喜歡楚鈺衿,為何非要裝作討厭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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