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張嘴呀,肉肉
翌日大早。
遲柔柔和御淵下樓用早膳。
遲二姑娘已換回了女裝,瞅著宛若一朵人畜無害的小白花。
就連李月娥瞧見她女裝模樣後都愣了一下。
昨兒書童打扮過分凸顯其身段,讓遲柔柔顯得不像正經人。
但女裝模樣後,瞧著簡直就是個大家閨秀啊!
一時間,李月娥神色有些古怪。
鐵真和阿柒已在堂內候著了,兩個憨憨今日的臉色也是說不出的彆扭。
昨晚的那些動靜……
顯然他們是聽到了。
鐵真想的是:二姑娘真的不是人啊,連這種敗類都不放過!
阿柒想的是:二爺真的命硬啊,連這種不是人的都敢下嘴!
憨兄憨弟對視一眼,憑生出一種異父異母親兄弟的血肉親情來!
兄弟!
老鐵!
以後並肩攜手呀!
遲柔柔看著這兩人間眉來眼去的,忍不住問道:
“你倆搞基嚶?”
鐵真納悶:“何為搞基?”
遲二姑娘笑而不語,直接落座。
李月娥已將早膳給準備了過來,都是些清粥小菜,瞧著倒是爽口。
然後便在邊上站著:“公子多擔待,鄉野地方只有這些粗簡之物。”
御淵慵懶的哼了聲,“倒的確粗鄙的很。”
說著他喝了口粥,“好在手藝還過得去。”
李月娥笑了笑,低頭時,眼中閃過不屑之色。
御淵狀若不見,繼續扮演著他的紈絝貴公子,目光睨向遲柔柔,見她一口一口的喝著粥,秀氣的像是在數米似的。
殭屍能吃活人的食物嗎?
御淵心想著,沒見她臉上露出什麼排斥之色,不過看她那一貫狡詐似賊的眼神竟是有點發直。
這是……用膳用的靈魂出竅了不成?
“爺今日也不知怎麼了,這頭委實暈的很。”
御淵放下筷子,揉了揉太陽穴,說完一拍桌子,對遲柔柔喝道:
“愣著做什麼,還不快來給爺揉揉?”
遲柔柔回過神,潑他一臉粥的念頭忽起忽落。
罷鳥!
這粥吃的她是胃海翻騰,本就頭疼著怎麼敷衍過去呢,不吃正好!
遲二姑娘前所未有的乖順,說揉揉就揉揉。
蔥段兒般的手指摁壓在御淵的太陽穴兩側。
“二爺,可舒服?”她笑眯眯的問道。
御二世子懶洋洋的嗯了聲,“再用點力。”
“好嘞~”
遲柔柔眼中兇光一閃,一用力。
御淵脖子上青筋都冒了起來,深吸了一口氣,保持微笑,一把將她從後拽入懷中,讓她坐在自己腿上。
“瞧你這小手勁兒,定是辛苦了,來,爺今兒親自喂你。”
御淵舀起一勺粥就往她嘴邊送。
斯文俊臉上掛著邪肆的笑意,美的像一副畫似的。
遲柔柔委實想看看這幅畫上開花的樣子。
“張嘴呀,肉肉。”
御二爺這語氣溫柔的喲。
這會兒遲柔柔背對著李月娥,故對方壓根看不見她的神情。
但鐵真和阿柒瞧得一清二楚。
老天那個爺喲!
瞧這二姑娘臉色黑的,潑盆水都能滴下墨汁了!
二爺,你這是在作死啊!
遲柔柔張開嘴,獠牙都要露出來了。
眼看就要咬住勺子,御淵卻把這一口粥送入自己嘴裡。
另一只手還刮了刮她的臉蛋,“逗你玩的。”
遲柔柔死死瞪著他,臉上露出甜美笑容,親密的勾住他的脖子。
小手就在他的後脖頸處揉啊揉……
天知道她要掐斷這脖子是多麼不費吹灰之力!
“二爺,調皮是要付出代價的嚶!”
御淵背後汗毛拱了拱。
放下湯勺,握住她在自己脖子上作怪那只小手。
“這早膳也用了,還是去辦正事兒吧。”
遲柔柔冷笑剜了他一眼,從他身上起來。
李月娥見那一桌子早膳基本沒怎麼動,佯裝一臉熱情過來收拾,順勢打聽道:
“公子來天元鎮是要做什麼呀?最近可鮮少見外地人過來,聽你們的口音是從京都城裡來的吧?”
御淵懶洋洋嗯了聲:
“祖上在這兒留了處莊子,過來瞧瞧,順道也體驗下這鄉土風情。”
說著,御二爺一手盤著核桃,一手摟著遲柔柔的腰便出門了。
鐵真阿柒兩個憨包趕緊跟上。
李月娥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目光幽幽一動。
心裡始終有些不放心:
這個節骨眼忽然從京都來人,別是為了死的那六人來的。
……
這會兒正是大清早的,鎮子上的人總算多了起來。
走街串巷叫賣的倒也不少。
只是比不得京都城繁華。
御淵摟著遲柔柔的腰,委實將這紈絝貴公子演的是惟妙惟肖。
遲二姑娘狀若嬌羞的看著他:
“你這胳膊是真不想要了?”
“還以為你不拘小節,原來遲二姑娘也在乎名節?”
“名節雖不算頂重要,但也不能糟蹋到狗身上。”
兩人對視,那火星子還是唰唰唰的冒。
鐵真和阿柒在後面看著,心裡納悶:這兩人瞅著也不像是有了姦情啊!
怎麼還和狗咬狗似的呢?
“演戲演全套,就煩勞二姑娘多多配合了。”御淵嗤笑著。
遲柔柔冷冷一哼,先前喝的那兩口粥一個勁兒在胃海里翻騰,著實讓她難受的很。
御淵看了她一眼,忽然問道:
“昨夜沒用晚膳,早膳也沒見你吃兩口,餓不餓?”
餓啊!
餓的搜肚寡腸,格外想用你的血填肚子呢!
她舔了舔有點癢癢的小虎牙。
“到底要去哪兒?”
殭屍就在那客棧裡,這爛芋頭卻帶她出來瞎轉悠。
“在那裡面說話不方便,再說,白天動手,動靜太大。”
“你知道那殭屍藏在何處了?”遲柔柔問完忽然嗤了聲:“也對,你的狗鼻子這麼靈怎會聞不出來,昨晚你是故意讓她放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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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若不然呢?本君可沒那麼仗義,願意以血養僵。”
御淵戲謔道,桃花眼輕眯:
“不過,來的是李月娥,卻不是那只殭屍,的確有些耐人尋味。”
按說昨夜那殭屍要動手的話,應該是最佳的時機才對。
遲柔柔卻是撇了撇嘴,淡淡道:
“怕是此番爛芋頭你要白跑一趟。”
“什麼?”御淵忽然停住腳。
“我說你要白跑一趟。”遲柔柔不耐道,昨夜那李月娥和唐林的‘兒女情長’她可是聽的一清二楚。
那廝絕不是他們此番要找的目標。
“本君問的是,你叫我什麼?”
“爛芋頭啊。”
“本君哪兒爛了?”
“你人品爛!”
御淵眉梢一挑,忽然有點無從反駁。
……
客棧裡,李月娥回到角屋,開門進去之後,就見唐林渾身抽搐。
“唐林,你怎麼了?!”
她急忙衝過去,就見唐林七竅都在流血,嘴裡還不斷往外嘔著鮮血,嘔著嘔著連內臟的碎末都吐了出來。
“昨晚你給我的那碗血……那碗血裡到底有什麼……”
李月娥臉色勃然大變!
忽然間,唐林身上爆發出一股巨力,竟是直接將那鐵鏈給掙斷,撞開門便衝了出去。
速度之快如疾風掃勁草,轉眼就消失不見。
“唐林!”李月娥跟著跑出去,哪還有他的身影。
燦爛的日光照在她臉上,李月娥驚疑不定。
唐林怎麼能行走在日光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