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肯說,那就拔了牙。

這話遲柔柔輕描淡寫的說出口,卻讓在場好幾個人冒起了雞皮疙瘩。

王崇下意識看了眼這位‘弱質女流’。

對於遲柔柔的悍匪名聲他也是有所耳聞的,但當初這位女悍匪暴打宇文閥時,他遺憾未能親眼目睹。

所以今兒見到她後,多多少少還是有點失望。

這細胳膊細腿兒,一點都不抗造,怎麼收拾的了他們這位神憎鬼厭的御院主呢?

這要是兩口子打架,明顯她要輸啊。

“還愣著做什麼?”御淵看向王崇。

王崇低下頭,小聲對御淵道:“院主,這拔牙之刑過於血腥,可要讓遲姑娘迴避下?”

御淵意味深長的看著王崇,正想問這廝瞧不起誰呢。

就聽呸的一聲。

他猛地把遲柔柔往自己懷裡一拉,伸手一擋,手心溼漉漉的,卻是那春兒吐得一口唾沫。

一瞬,噁心的讓御淵皺緊了眉。

遲柔柔臉上也湧出煞氣,“你傻的嗎?我還能躲不開嚶?!”

御二爺幹了好事還被懟,這是滿腹鬱悶和委屈啊,咬牙切齒的瞪著她。

“去洗手!不洗乾淨你別想碰我!”

言下之意是……洗乾淨就能碰了?

御二爺這心頭鬱氣頓消,吩咐阿柒去打水過來。

王崇震驚的看著御淵。

這要換過去,哪個犯人敢朝他吐唾沫。

這位爺幹第一件事就是親手把對方的皮給剝了,再讓整個黑牢的所有犯人都聚過來,用唾沫星子把那人給淹死!

他這會兒……還真穩得住在邊上洗手啊?

御淵洗手間,遲柔柔已走到邊上,拿起一把鉗子。

“把她的嘴給我掰開,”遲柔柔冷冷道:“姑奶奶親自動手。”

王崇聽到這話,驚愕的看著遲柔柔。

他給邊上的督查衛使了個眼色,對方上前,直接將一個刑具卡入春兒的嘴裡,迫使她的嘴張大。

遲柔柔晃動了一下手腕。

眯眼朝春兒靠近,“小老妹,姐姐要開始了哦。”

她的笑容燦爛到了極點,手上的鐵鉗無情的朝春兒靠近。

地牢內,慘絕人寰的一幕上演。

伴隨著此起彼伏的慘叫聲,一顆又一顆牙被掰了下來。

轉眼間,春兒滿嘴的牙全被遲柔柔給拔了下來,整個過程中她是眼皮子都沒眨巴一下。

王崇乃是督察院裡出了名的酷吏,早年還曾當過刑部侍郎,那狠辣手段也是可想而知。

但不知怎的,見到遲柔柔給人上刑,他從骨子深處竄起一陣寒意。

尤其是她那嫻熟的手段,委實讓人懷疑,這活計她不是第一次幹……

可一個世家貴族家的姑娘,怎會這些東西?

春兒此刻滿嘴都是血,模樣駭人無比。

遲柔柔把鉗子一丟,看向王崇,“王大人站在這兒也累了吧,要不出去歇會兒?”

王崇剛想說自己不累,御二爺手也洗乾淨,戲也看了半天了。

桃花眼朝他一斜:“說你累,你便累了,要是不累,本君再給你找點事兒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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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崇一聽這話哪能不明白,立馬捂著頭,“哎呀,這差事辛苦啊,本官出去喘口氣,這身子骨頂不住了啊……”

一邊唸叨著,王崇一邊往外走,邊上的督查衛也極有眼色的跟著滾蛋了。

剩下在牢房裡的都是彼此知根知底的。

遲柔柔看著春兒,偏頭問道:“還要繼續嘴硬?”

春兒怨毒無比的瞪著她,臉上肌肉發顫,她滿嘴的牙齒都被遲柔柔給卸掉了,別說說話了,這會兒口水混著血水止不住的往下流。

遲柔柔嘆了口氣。

臉上的笑容越發燦爛:“我實在太喜歡你這種倔強的小朋友了!”

“這種寧死不屈的精神一定要保持住嚶!”

遲二狗在後面看自家老姐發著瘋,實在不懂她準備幹嘛。

遲柔柔‘鼓勵’完春兒後就轉過身,小臉上不帶半點感情,對遲玉樓道:

“給她喂你的心頭血。”

“哈?”二狗子一臉迷茫。

他心頭血那麼糟踐的嗎?說喂就喂?

這春兒可是準備謀害大哥!

“服了你的心頭血,等她的牙齒慢慢長回去,長回去一顆,我就給她拔掉一顆!”

遲柔柔笑眯眯的說著,目不轉睛的盯著春兒。

“反正只要有心頭血在,她就算被玩成殘廢,也死不了。”

遲柔柔細軟的嗓音在牢飯內緩緩響徹。

像是一把鈍刀在不斷割據著春兒的神經,要將她推向崩潰的邊緣。

比死更痛苦的是什麼?

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邊上的徐雲之眼睛驟然一亮,湊上前道:

“徐某一直想看看這活人的臟器乃是如何運作,若是有你們的心頭血在,是不是我把她剖了,她也能不死?”

這話一出來,春兒眼前發黑,真真是要暈了。

魔鬼……

眼前這一群人,都是魔鬼……

“好主意!”

遲柔柔拍了拍徐雲之的肩膀,“徐嬤嬤,人才呀!”

徐雲之摩擦著雙手,看向遲二狗:“三少爺你還發什麼愣啊,咱們趕緊的吧!”

那躍躍欲試的樣子,徐雲之彷彿已迫不及待要把春兒開膛破肚了。

春兒大聲嗚咽著,張著嘴似想說什麼。

遲柔柔摳了摳耳朵,睨著她:“聽不懂你的鬼話。”

“接下來的事就交給你們了。”

遲柔柔揮了揮手,把這事兒交給遲玉樓和徐雲之。

一個變太嬤嬤加上二狗這無限供血庫,邊上還有阿柒打下手,她不信拷問不出個所以然。

遲柔柔說完便往外走。

除了拷問春兒外,還有件事她必須要去弄清楚。

她剛出牢門,便有人跟了出來。

“你跟著我做什麼?”遲柔柔疑惑的看著御淵。

“你去哪兒?”御淵目不轉睛的盯著她。

“要你管!”遲柔柔翻了個白眼繼續往外走,御淵卻忽然拉住她,道:

“吃肉肉,咱們可說好過,互不欺瞞!”

遲柔柔偏頭看向他,嘴一撇,“你剛剛在馬車上沒欺瞞我?”

御二爺嘴角一扯,“瞞了。”

遲柔柔氣的對著他的小腿就是一腳踹過去,疼得御淵是直抽涼氣。

“死妞妞,你謀殺親夫嗎?”

御淵疼得是一個勁兒的跳腳。

“呸,臭不要臉!想當我男人,你真當你命硬不會死?!”

這一腳遲柔柔沒用全力,不然御二爺現在就是個瘸子了。

他跺了跺腳,低頭看著她,勾唇笑道:“那你也得先給本君個機會試試啊,萬一我真的命硬不會死呢?”

一言不合就開撩,遲柔柔真想就地咬死他!

大牢裡整這一出,你口味夠重的!

不過……

遲柔柔目光幽幽一動,猛地抓住御淵的衣領往下一拉。

御二爺的俊臉被她拉到近前。

心心念念的小臉近在咫尺,御二爺難得面紅心跳的起來,有些緊張的吞了口唾沫。

“肉肉,咱們換個地方,這裡做這些事,不雅觀。”

御淵語重心長道。

遲柔柔白眼翻上了天,長得挺美,想的怎麼還這麼美?

“爛芋頭,有件事你要不要幫我一下下?”

遲柔柔忽然笑的一臉慈眉善目了起來。

睜著水眸嬌滴滴的看著她。

御淵一瞧她這模樣就知道沒好事,皺了皺眉,有點嫌棄:

“估摸著沒好事,本君不太想幫。”

遲柔柔臉色唰的冷了下去。

小聲咆哮道:“不幫也得幫,不然我咬死你!”

嘖嘖嘖。

凶神惡煞小肉肉,就知道用這個威脅他。

“咬哪兒?咬嘴嗎?”御淵眨著眼反問道。

遲柔柔小臉唰的紅了。

西八……

她與他說正事呢!

御淵看眼她要急眼了,見好就收,不再撩撥她。

一會兒真上頭了,這小肉肉發起狠來,這地兒可招架不住。

“說吧,要我幫你做什麼?”

遲柔柔氣哼哼了兩聲,又拽了拽他的衣領,“長那麼高幹嘛,你下來點!”

這模樣顯然是要與他說悄悄話,不讓二狗子聽到。

御淵忍著笑意,彎下腰,附耳過去。

遲柔柔不是活人,說話時的氣兒都帶著涼意。

在這瀕臨盛夏之際,吹在耳畔反叫人覺得舒坦的緊。

只是她說的這話嘛,就讓御淵眉梢忍不住抽抽兩下了。

“你確定?”

御淵有些驚疑不定的看著她。

遲柔柔哼唧了一聲,攥緊小拳頭。

“確定堅定以及肯定!”

御淵眯起桃花眼,“你怕不是想你大哥直接殺了我。”

遲柔柔白了他一眼,嘀咕道:

“那也翻牆跑去當眾表白,讓我大哥你當大舅子時沒見你這麼慫?”

御淵聽到這話眉梢一挑。

猛地朝她靠近將她整個人壓到牆上,圈在自己的兩臂之間。

遲柔柔呼吸一緊,睜大了眼睛瞪著他。

“爛芋頭你……”

“你可算知道我對男人一點興趣都沒有了吧?”

御淵目不轉睛的盯著她:

“我與你的事可是一早就知會你大哥了,吃肉肉,以後你可不能再用開玩笑這種破藉口來搪塞了。”

遲柔柔被他逼到角落,咬緊腮幫子:“說正事呢!你幫不幫,扯這些作什麼?”

“幫啊。”

御淵回答的一場乾脆。

難得這憨妞妞主動找他幫忙,他怎可能拒絕!

她習慣於自己去解決事情,扛下責任,現在終於肯讓他插手到她的私事裡了,他開心還來不及。

“不過,事成之後,本君討點賞不過分吧?”

“你還要賞?”遲柔柔嫌棄的瞪著他,“三輪馬車你要不要?”

御淵心道他要那種鬼東西做什麼?

“要求不高。”

他語氣恢復慵懶,在她耳邊輕笑道:“事成之後,親我一下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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