討不到媳婦這個話題有點虐心。

彷彿在側面回應御二爺,你丫這輩子也搞不到真的一般!

御淵直接將話題繞開,“說吧,到底有什麼事不能讓你家那傻狗知道?”

“他缺心眼,曉得太多容易壞事。”

遲柔柔撇嘴道,拉著御淵的袖子往金屋裡走。

御淵低頭看著她的小手,略有點遺憾,直接拉手多好,拉袖子做什麼?

到了金屋後,遲柔柔才道:“我可說了,你要是聽著不舒服,也不許翻臉。”

“說吧,本君倒要聽聽看有多不舒服?”

“昨夜你提醒了我一次,想來你自己心裡也有數。”遲柔柔撇嘴道:“既然當事者的記憶都被抹滅了,為什麼你家老頭會記得?”

御淵眸光幽幽一動,“說說看你的想法?”

“我是覺得這事兒不簡單,一個李月娥而已,犯得著讓那些老怪物傾巢而出去追殺嗎?”

“那麼湊巧當日玉妃、還有你與你大哥都在場?”

遲柔柔搖頭道:“我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只可惜那個老不死現在不見蹤影。”

“你家老頭,姬玉衍都記得一些當年的事情。”

“後者話裡真假咱們先不說,你家老頭若是沒對你撒謊的話,便只有一種可能。”

“他的記憶被人動過手腳,有人讓他認為,你大哥的死同宇文閥有關!”

遲柔柔眯眼道:“有人想借你們御王府的手除去宇文閥。”

御淵眸光微動:“或許不止借御王府的手呢?”

遲柔柔一聳肩,“目前看來,鎮國公府也像是棋子。不管怎樣,宇文閥現在的的確確是廢了。”

但直到現在為止,背後操盤的那只手連點影子都沒露。

“昨夜去宇文閥裡幫你的那人,你就沒半點懷疑的物件?”御淵看向她。

遲柔柔搖了搖頭,“我要認識那種大佬,至於前段時間還讓宇文長生當著我面撒野?”

她直接提刀衝宇文閥裡剁菜了好不好!

“會否就是那人將你轉化成了殭屍?”

遲柔柔一皺眉,“不知道。”

十年前的破事兒還沒解決呢,現在又冒出來了一個神秘大佬。

事情就像沒完了一般。

兩人對視沉默了一會兒。

御淵吐出一口濁氣,伸手揉了揉她的腦門。

“多長點心,留意下你身邊可有什麼可疑之人。”

“我先回府探探我家那老東西的口風,你也早點回去,別杵這破園子裡呆著。”

“破園子?!信不信我這園子能閃瞎你狗眼嚶?!”

富婆遲柔柔的驕傲勃然而起,居然敢說她的金屋破?!

你個沒見識的窮鬼!

“你這破園子裡還藏著金山不成?”

御二爺一臉鄙視。

遲柔柔眉梢一挑,走到屋樑那邊,敲了敲,“你過來。”

御淵走過去,就見她動手在那屋樑上摳了一塊木皮下來,“自己瞧。”

御淵眯眼看過去,看著看著神色就變了。

“裡頭全是金的?”

“那是!全都是真金!”遲柔柔驕傲的哦,要是有條尾巴的話,估計這會兒都上天了。

饒是御二爺這樣手底下不缺閒錢的主兒,此刻都有點驚著了,“吃肉肉,你去把國庫給打劫了不成?”

“胡說八道,我是那種沒道德的殭屍嗎?”

遲柔柔哼哼了兩聲,擠眉弄眼道:“忘了這藏嬌園是我從誰手裡忽悠來的了?”

御淵回過神,登時笑了。

饒有興致的盯著她,“可以啊吃肉肉,早就知道這藏嬌園裡有一個金屋,所以才管那宇文彥博要的?”

“金屋藏嬌,沒有金屋怎麼配叫藏嬌園呢?”

御淵瞧著她那機靈樣兒,這幾日來憋在心裡的鬱氣竟都散了幾分。

“成!現在你是個小富婆了。”

他點了點頭,“本君的文玩核桃是不是也該賠了?”

事情忽然拐到這一茬上,著實讓遲柔柔有點措手不及。

所以這有錢還是得低調啊!

剛一炫富,立馬就被催債!

她把摳下來的木皮重新堵了回去,眨巴眼道:

“剛剛發生什麼了?我一下子全忘了嚶,完了,我的記憶肯定被那些老怪物給抹掉了!”

睜眼說瞎話就服她吃肉肉!

御淵哭笑不得,伸手掐著她的腮幫子,“怎不摳死你!”

遲柔柔作怪的嘶了一聲。

“少裝模作樣啊,本君可沒用力!”

話是這般說,御淵還是鬆開了口,他的確沒用力,就輕輕那麼擰巴了她小臉一下,那臉頰上就是個紅印子。

御淵眸光幽幽一動。

想著困囿在心裡始終沒說出口的那些話,再看她這似精明似迷糊的樣兒,不由嘆了口氣。

“吃肉肉,你快些長大吧,一天到晚傻乎乎的。”

小女娃娃似的憨妞妞,他對她是動手動腳又動嘴,她還感覺不到他的喜歡。

老把他往那邪路子上去帶!

御二爺委實想不明白,他這尊榮,這脾性,哪裡像是好男風的?

便是好男風,他是那種甘於屈居人下的?

“你才傻乎乎的呢!老身聰明著呢!”遲柔柔一臉桀驁不馴,瞧不起誰的智商呢?

御淵意味深長的看著她,想著這段時日的局面已夠複雜,還是等情形穩定下來後,他再好好敲打這憨妞妞的腦袋瓜好了。

“走了!”

他搖了搖頭往外走,快到門檻時停下腳,回頭警告般的瞪著她:

“有事沒事兒少去那黑月光跟前晃盪!”

“要讓本君逮著了,腿給你打斷!”

遲柔柔目送著他囂張走遠,叉著腰哼了一聲。

嘀咕著:“還腿給我打斷……”

“老身不會偷偷去晃盪?還讓你逮到?夢去吧!”

新園那邊,遲二狗去傳完話之後便走了。

至於宇文長生認主的事兒,他是只字未提,只說了宇文閥以後不再具有威脅。

但那眉宇間的沾沾自喜和得意洋洋已足夠讓人細品的了。

姬玉衍令人送走遲玉樓後,在新園裡待了會兒,便命人備上馬車回王府了。

路上,雲雀忍不住道:“殿下,那遲玉樓的話能信嗎?”

“宇文家的老不死已經露面,昨日都鬧成那般狀況了,宇文閥怎就忽然收手了?”

“他所說的這些的確同當年的真相差不離,只是宇文閥收手這件事他言不近實。”

“這應該是她的意思吧。”

姬玉衍淡淡道,眸中帶著幾分自嘲:“昨日本王的話,她應該還是懷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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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雀低著頭,不知說什麼才好,半晌才道:“殿下也不算欺瞞,玉妃娘娘十年前的確是死在殭屍手裡啊……”

姬玉衍沒有撒謊。

但也沒有完全坦白罷了……

只是遲柔柔他們既知道了京都城這潭深水下的真實勢力,知道了李閥的特別之處,必然也能猜到……姬玉衍昨日話中的隱瞞。

姬玉衍垂下眸,幽幽嘆了口氣。

“她雖已非人,卻比許多人都活的真實,至少……比本王要真實多了。”

快意恩仇,恩怨分明。

今日讓遲玉樓來傳話,而非她親自過來,便是坦白的告訴他……

朋友,咱倆還是沒得做。

因為,你這人不誠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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