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淵這一口咬下去之後。

咱們可愛又迷人的小肉肉,眼睛瞪大如銅鈴。

時間在這一刻像是靜止了一般。

御淵咬著她軟軟的唇,不敢用力,逞兇的表情也漸漸演變成呆怔。

兩人都如傻了一般。

直到外間阿柒的催促聲再度響起,兩人才觸電般的分開。

御淵目光閃爍了下,見遲柔柔還瞪著大大的眼睛瞅著自己,整個人都傻了。

“看什麼看!眼睛瞪得和牛似的,嚇唬誰呢!”

御二爺也不曉得哪來的底氣,中氣十足的一喝,把被壓住的袍子從她屁墩兒下面一拽。

擺出一臉孤決冷傲,邪魅無雙的表情:“本君走了,你自己好生反省,好好做人!”

說完,御二爺一撩簾子,瀟灑離去。

獨留遲柔柔在車廂裡發呆。

她摸了摸下唇,上面似還殘留著那溫熱的觸感。

遲柔柔下意識的吞了口唾沫。

猛回過神,啪的給了自己一耳光。

“嘶……勁兒用大了,疼死老身了……”

她揉著臉,腳指頭都摳緊了。

“吞個屁的口水,搞的像我饞他身子似的。”

遲柔柔嘀咕完,臉上一陣火燒火燎的,心跳也不由自主的快了許多。

她揉著心坎兒,想起那爛芋頭臨走時的‘狠話’越想越覺得羞恥。

太沒面兒了!

什麼叫她瞪起個牛眼?

還讓她好生反省,好好做人?!

她反省什麼?做什麼人?!

她壓根就不是人!

“呸!”遲柔柔自個兒又啐了一口。

真是被那爛芋頭氣糊塗了!

“太沒出息了,居然被那爛芋頭整的臉紅心跳,混蛋,哪有咬人咬嘴的……”

遲柔柔嘀咕著,深吸了好幾口氣,還是沒能讓自個兒完全鎮定下來。

有那麼一剎間,她腦子裡生出一個念頭。

莫不是她誤會了,爛芋頭不止喜歡男人?

那廝……男女通吃?

遲柔柔打了個哆嗦。

咦惹……

委實敗類啊!

“遲二狗!”

遲柔柔嚷嚷了一聲,遲玉樓伸了個腦袋進來,一臉嫌棄的看著她:

“喲呵,爽完了?曉得叫我了?”

遲柔柔腳又抬了起來,也不曉得是不是剛剛劈叉拉著筋了,她扯了扯嘴角又給放回去。

“滾上來,有話問你!”

遲玉樓滿臉嫌棄的爬上車,橫眉豎眼的瞅著她,扯著一口京腔:“問嘛兒?”

遲柔柔摸著下巴,猶豫了一會兒,試探著道:

“你在督察院與那芋頭低頭不見抬頭見,可看清他喜好了?”

遲玉樓眉毛跳了下舞,眼神裡多了點內味兒。

“哪方面喜好?”

“你說哪方面?”遲柔柔握緊鐵拳,你還與你姐裝傻?

遲玉樓稍微收斂了一下深沉。

思考了會兒,到底要不要幫那御敗類呢?

那廝當了自個兒姐夫,對他能有什麼好處?

督察院裡嘛……沒準他能橫著走了,出門在外陰人什麼的,也有那敗類背鍋。

哦,那敗類的家底似乎還挺富的,可以搜刮搜刮。

遲玉樓越想越覺得不虧,但一轉念想到回家後……

他嘴角就忍不住抽了抽。

大哥現在是腿不能動,要是能動的話,怕是早就提起斧鉞去把那敗類給剁吧成泥了吧?

要是讓大哥知道,他在裡面幫了一把的話……

遲玉樓打了個哆嗦。

“你蹲坑便秘嚶?想個問題還想半天?”遲柔柔不耐煩的瞪著他。

遲玉樓白了她一眼,整理了下措詞。

“這個嘛……我不清楚,反正,大約,估計……他也喜歡女人吧。”

“那廝果然男女通吃啊……”

遲柔柔表情變了變。

遲玉樓偷瞄著她的神情,試探道:“遲柔柔,我說萬一啊,你就沒想過那敗類或許喜歡上你了?”

遲柔柔聽到這話眼睛眯了眯,神色古怪的看著遲玉樓,噗哧一聲笑了出來。

“有這麼好笑嗎?”

“你覺得那爛芋頭蠢不蠢?”

“他蠢?那這世界上就沒有勾心鬥角了!”遲玉樓哼了一聲,直接罵道:“黑的透亮,黑的反光,千錘百煉都不定有他那一肚子黑水!”

“那不就結了。”

遲柔柔嗤笑著:“他又不是蠢人,怎會喜歡我這種怪物。”

聽到怪物兩個字,遲玉樓皺了皺眉,嘀咕道:

“可他不也說自己是個怪物嗎……”

“他的確需要飲血,可那是因為他病了。”

遲柔柔嘆了口氣,偏頭道:“雖然他是個黑到根兒的爛芋頭,可他心眼還是挺好的,也說過不嫌棄我是怪物,嫁不出去他娶我之類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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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玉樓聽到這兒心肝一跳。

哦喲,小瞧了那敗類,越過表白直接求婚可還成?

“不過我心裡明白,他那是同情嚶。”

遲柔柔撇了撇嘴。

遲玉樓悄悄翻了個白眼,收回剛剛心裡的想法。

那敗類還是辣雞!

都求婚了,居然還能讓這悍匪婆娘覺得你是在同情她。

“他喝了太多我的血,自然而然會對我產生一種好感。他是人,是一個只活了二十幾歲的小屁孩罷了,怎能區分得出這感情的區別嚶?”

遲柔柔說著搖了搖頭,一臉老成道:“等他再長大點,就明白啦。”

遲玉樓一言難盡的看著她。

“他小屁孩?他可比你整整大六歲,他都屁孩了,你是撒?奶娃?說的自己好像一個千年老妖婆似的。”

她可不就是個千年老妖婆嗎?

遲柔柔翻了個白眼。

身子往後一靠,雙手交叉放在腦後枕著。

輕聲道:

“不過你的話倒也提醒我了,那爛芋頭的年紀早該議親了,尋常貴胄家的男子怕是這年紀都有孩子了嚶。”

“他遲早是要娶親的,我與他之間雖是朋友,但到底是太過親密了點。”

遲柔柔說著,自我譴責的搖了搖頭。

上輩子當了太久的現代女僵,重活回來後,許多習慣一時間都改不掉。

外人在的時候還會裝裝樣子,但在那爛芋頭面前,她真是隨意放肆慣了。

以後還是得收斂點,她是怪物不可能找人共度一生。

但不能影響爛芋頭他的後半身幸福啊。

當姐妹的,當然要仁義點了!

遲玉樓聽完她的感慨,半晌放不出個屁。

好一會兒過去後,他才嘆了口氣,揉了揉眉頭。

忽然有點明白,為何那敗類會屢屢碰壁了!

任你御敗類腹黑似鬼,對上這麼個愛無能的婆娘,都得抓瞎啊。

“其實我一直不太明白一件事。”

遲玉樓看著遲柔柔,皺眉問道:“咱們是怪物沒錯,可怪物怎麼了,難道就沒有愛人和被愛的資格了嗎?”

“遲柔柔,你一天天看著挺牛氣的,想法怎麼這麼悲觀?”

遲玉樓忽然嗤笑了一聲:“嘴巴上說什麼怪物搞不了愛情,我看你就是不敢吧!”

“遲柔柔,原來你是個膽小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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