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才把這匹孤傲野狼給哄回來。

遲柔柔忍了又忍,還是沒把腳踹到那張俊臉上去。

御二爺重新坐回馬車上,身上的戾氣像是給淨化了一般。

再給他背後來點佛光的話,估摸著遲柔柔都要以為他原地成仙了呢。

“算你這小肉肉眼沒瞎,本君的血也沒白費。”

御二爺以飼主的口吻,無比高貴的說著。

遲柔柔杏眼眯了起來,牙齦和腳丫子齊齊作癢。

芋頭,您有點飄啊……

她摸了摸臉上還未消的牙印,哼了聲,眼中閃爍著危險的光:

“既然您也覺得您老的血貢獻的有價值,那就再多貢獻點唄。”

她尖牙冒了出來。

御淵見狀就知道這死丫頭是準備開啟報復模式了。

他立刻捂住她的嘴,收斂了囂張的神色。

他這張臉真是生帶貴氣,眉毛生的工整濃密,眉峰上斜使整個人的氣質都顯得挺拔不羈。

桃花眼笑彎彎,長睫纖細濃密,其下的臥蠶使得這雙眼深邃迷人,恰好削減了幾分眉宇間的銳利。

使得這張臉多了幾分斯文。

斯文敗類,這詞兒用在他身上真是半點無誤。

“嘴饞你也忍著,好歹讓本君這脖子多修養幾日你再咬。”

遲柔柔一臉的不情願,把他手開啟:“小氣吧啦。”

御淵白了她一樣,歪頭將領口扯開了一些。

他今兒內襟較高,這脖子倒是捂的嚴嚴實實。

“自己瞧!”

遲柔柔看過去,就見他脖子上不少青紫的痕跡。

她小臉一癟,咦惹了一聲。

“你這是去逛青樓玩太野了吧?怎麼不乾脆讓人姑娘給你啜個項圈出來呢?”

御淵聽著她這昧良心的話,當場就笑出了聲。

“你說本君去嫖?”

“不然呢?”

遲柔柔鄙視的看著他,這脖子上的分明是wen痕嘛。

哦喲,真沒瞧出來,這爛芋頭夜生活如此豐富多彩。

還吹什麼搞事業,忙的無暇分身。

難怪無暇啊,誰讓你的分身也在努力耕耘呢?

御淵焉能看不懂她眼神中的烏七八糟。

這吃肉肉真的是……一個姑娘家這腦子到底怎麼長的?

虎狼思想非常夯實啊!

不過……

他玩味的勾起唇,戲謔道:“是啊,那姑娘對本君委實熱情的很。”

“每次一見面就愛撲到本君的身上來。”

“尤其是對本君這脖子,那是愛的挪不開嘴。”

遲柔柔眼睛一眯,再一眯,眯的都快閉上了。

猛地深吸了一口氣,湊近到御淵的近前,細細端詳那幾處青紫。

就見那青紫中間還要幾個小小的紅痂,像是被什麼給咬過。

西八……

這是她的咬痕。

“你敢耍我!”

遲柔柔撲到他身上就是一陣捶打,但並沒用真力氣,不過那結實的拳頭就算只用一成力,也堪比老爺們的鐵拳。

御淵被她錘的是險些岔了氣,可算是讓這小肉肉消了氣。

好在馬車內也夠寬敞,縱然這會兒被她壓在身子下頭,手腳也不至於曲著。

遲柔柔也打累了,就坐在他肚子上喘著氣。

御二爺廢人般癱著,另一只手耷在臉上,眸子有幾分迷離,目光透過指縫落在她身上。

此刻竟似一個窺私的小賊,掩著臉,只敢從那半寸縫隙的光陰中目不轉睛的看著她。

她就坐在他身上,許是剛鬧騰過的緣故,冷白的小臉上也多了點血色。

烏沉沉的大眼長睫,精緻的像是塞外異域之地的那些人偶娃娃,時而靈動,時而嬌憨。

他的心臟噗通噗通直跳。

像是有一隻放蕩不羈的狼崽子在裡面狂撞蹦達。

她身上像是藏著勾人的蠱藥一般,讓他看的不願挪移視線。

視線在她小臉上描摹不斷,眉眼、鼻樑、紅唇……笑起時的小梨渦……

每一分每一毫都是那般動人。

神秘而誘人。

百看而不厭。

他的心,鮮活的跳動的,一瞬讓他有些分不清夢境與現實。

忽然,就那樣觸不及防的對上了她投來的視線。

這是從未有過的感覺,**的讓他渾身泛癢,皮膚上似有什麼在歡喜跳躍著。

像是有電流從身體竄入了靈魂深處,有一種被擊中了的感覺。

御淵瞳孔忽然放大,腦中一剎空白。

他緩緩放下手,正對上她疑惑的視線。

遲柔柔腦袋朝左邊一歪,看著他傻掉的樣子,噗哧一笑,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芋頭,你怎麼傻了嚶?”

御淵猛地握住她的手,那一剎,似有困獸要從胸膛中破籠而出。

他張開嘴,想說什麼,卻不知如何言語。

遲柔柔面露錯愕,眯著眼,狐疑的朝他靠近。

“你的表情有點奇怪啊……”

嘭咚!

嘭咚!

嘭咚!

心臟在狂跳,像是要從心口給蹦出來。

御二爺抿緊了唇,只覺自己像是被放到了燒紅的鐵板上在被炙烤著,身上的血液像是要沸騰了一般。

隨著她越靠越近,他心裡那種難以名狀,不知何物的情緒在瘋狂悸動著,使他不能自持。

甚至盼著她靠的更近一些……

再近一些……

遲柔柔越靠越近,貼在他的胸膛上,聽著他狂放不羈的心跳,驚叫道:

“芋頭你的心臟是不是要瓦塔了?”

跳這麼快,你裡頭是裝了小馬達嗎?

她腦殼還沒來得及抬起來,就被人死死摁住。

御二爺吞了口唾沫,深吸了一口氣,開口聲音竟不受控制的有點結巴。

“你……你再趴會兒……”

啊哈?

遲柔柔一臉莫名其妙,抻起脖子看向他,但只看到一個優美的下頜線。

她的神奇小腦袋歘歘就開始運轉了。

爛芋頭這心跳加快,臉紅脖子紅的樣子難不成……

“芋頭!你該不會又犯病了吧?”

“西八……你怎麼這麼弱雞啊……錘你兩拳頭你就不行了……”

遲柔柔強行掙脫他的手,坐起身來,就開始扯自己的衣領。

雪白的脖頸露出來,往下出現一條迷人的縫隙。

御淵腦子嗡的一聲。

猛地握住她的手,“肉肉,咱們不可以……”

“哈?”遲柔柔茫然的看著他。

什麼不可以?

“本君雖然可以……但你不可以……”

遲柔柔指甲都長出來了,準備戳自個兒心眼取血給他來著,聽到這話,登時愣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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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聲音陡然拔高:

“姑奶奶把你當兄弟,你特麼以為我想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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