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啊,這裡有你說話的份嗎!”

陳巧巧張嘴就懟了回去,態度相當不屑。

只見一個大概三十來歲的青年男子,帶著一幫人,緩緩擠了進來,直接無視了這女記者,眼睛定定地看著夏天。

“夏先生,有段時間沒見,你還記得我嗎?”青年男子氣度不凡,笑著衝夏天的打著招呼。

夏天向來懶得去記別人的樣貌和名字,除非是美女,或者經常能見到的人,聽到對方的話,直接回答:“不記得,你哪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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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男子還沒回答呢,南宮雨卻是眼睛一亮,大聲嚷道:“淵兒,你來得正好,這小子竟然敢侮辱我的名譽,還想給我們南宮家潑髒水,你一定要替爺爺我討個公道。”

“嗯?”藍伊人立時心生警惕,看著這青年男子道:“你是南宮淵?南宮集團如今實際上的掌權者。”

“對,我是南宮淵。”南宮淵笑了起來,繼續衝夏天道:“當日在哨島一別,我還盼著什麼時候能再見到夏先生還有九姑娘,現在倒是如願了。”

聽到這個名字,夏天倒是有點印象了:“是你這白痴啊,居然還沒死。”

那時候夏天和阿九坐著船去尋找長生島,結果半路上那長生帝君號直接沉了,接著又上了另一條船,又發生了一系列事件。

其中就有這南宮淵,當時他貌似在追殺某個女人,然後被夏天給修理了一頓。

後來,阿九饒了這小子一命,讓他在哨島上自生自滅,想不到還真活下來了。

“淵兒,你跟他廢話什麼,先救我!”南宮雨有些不耐煩了,衝南宮淵吼了起來:“這小子不知道對我做了什麼手腳,讓我動不了了。”

南宮淵剛想和夏天再說幾句話,結果被打斷了,眉峰不由得皺了起來:“你沒看到我在跟夏先生說話嗎?”

“你這什麼態度!”南宮雨當即怒了,喝斥道。

南宮淵臉上露出厭惡的神情:“你給我閉嘴,我正在跟夏先生說話輕型,有你插嘴的份兒?”

“放肆!”南宮雨勃然大怒:“我可是你爺爺,是南宮家的家主,你難道還要幫著外面還折辱南宮家的臉面嗎?”

“有你這種人,南宮家才會丟臉!”南宮淵半點不給面子,直接回罵了起來。

藍伊人看著這對爺孫,覺得真是夠神奇的,不過回想了一下自己家也曾有過類似的慈孝局面,不由得搖頭不已。

“行了,別說廢話了。”夏天略有些不耐煩地說道:“你這白痴也是來找我麻煩的?”

“那怎麼可能!”南宮淵臉上的神情無比的真誠,“夏先生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不允許任何人對你不敬,懇求你把這件事交給我來處理。”

夏天撇了撇嘴:“那我倒要看看你能玩什麼花樣。”

“謝謝夏先生。”南宮淵十分恭敬地鞠了一身,然後轉身看向南宮雨和陳巧巧等人,“今天這件事,就由我來說個清楚,既要還神醫集團還個清白,還要揭露一下這兩個人的醜惡面目。”

說這話的時候,同哩抬手指著有些驚慌失措的南宮雨,以及一臉錯愕的陳巧巧。

南宮雨是真的有些慌了,低聲道:“淵兒,你到底想幹什麼。我若受辱,整個南宮家的顏面都蕩然無存,你真要置家族於死地嗎?”

“少來這套!”南宮淵冷哼一聲:“你就是一個鐵廢物,以前就仗著自己是家主,到處騙吃騙喝騙財騙色,礙著你的身份,族內沒有人敢說什麼,就是因為這狗屁的臉色。今天我就要剜下南宮家的毒瘡。”

南宮雨知道這個孫子向來是有主見的,而且能力卓越,這些年差不多已經接掌了南宮家大部分的產業了,在族內也是威望漸盛,如果他鐵了心在處置自己,只怕……

難道他才是跳進了圈套中的那只老鼠?

陳巧巧卻沒有那麼害怕,畢竟她跟南宮家的交往沒那麼密切,只是陪著這老家夥睡過幾回,得了南宮集團的一些小幫助罷了,並不怕南宮淵敢對她怎麼樣!

“你夠了吧!”果然,陳巧巧直接發起了脾氣,“你以為你是誰,神醫集團的狗嗎?在這裡多管閒事!”

“如果能做神醫集團的狗,那是我南宮淵的榮幸。”南宮淵直接吃下了陳巧巧的嘲諷,笑著說道:“今天我們一件一件來理個清楚,先說說這個易大山他老婆的事情,究竟是吃了誰家的藥才被毀了容。”

接著,拍了拍手,喝道:“把人帶過來。”

人群漸漸散開,一個戴著面紗的女人慢慢地朝這邊走到近前。

幾乎所有人都把目光移了過去,那個攝影師也把鏡頭轉了過去。

在這個間隙,藍伊人忍不住湊近了夏天,輕聲問道:“老公,這個南宮淵到底想幹什麼,是敵是友?”

“小伊伊老婆,你不用緊張。”夏天一臉漫不經心的表情,“管他是敵是友,反正看戲就行了。就算他有什麼陰謀詭計,也翻不起什麼浪來的。”

藍伊人其實一點也不緊張,今天的事情其實已經頗為明了。

就是南宮雨夥同這個陳巧巧設下的圈套,想要搞臭神醫集團,讓神醫集團徹底退出天海市這個龐大的市場,然後他們再大量仿製神醫集團的產品大撈特撈。

反正最終損害的也是神醫集團的聲譽,何樂而不為呢。

不過,藍伊人也猜到這兩個仍舊只是放出來的餌,後面肯定還有別的圈套,真正躲在幕後對神醫集團虎視眈眈的人,多半還是那個周公子,以及他背後的勢力。

唯一感覺到不解的,是這個南宮淵。

到底是哪一方勢力的人,他真的是把夏天當成了救命恩人,然後過來幫忙?

還是故意在假夏天的勢,來達成他自己不可告人的某些目的。

“老、老婆,你怎麼出來了。”易大山看來這個走過來的女人,眼睛一瞪:“你的臉還沒好,不能見風,怎麼出來了,快回去。”

那個面紗女人衝易大山點了點頭,然後說道:“我就是易大山的老婆。”

“易太太,把你的經歷簡單的給大家說一遍吧。”南宮雨笑了笑,衝這女人道:“你別害怕,只要你把事實講出來,我保你無事。你的臉,我也會讓人治好,保證不會有任何疤痕。”

面紗女人猶豫了一下,還是開了口:“上個月我就在大廈九樓的商場裡,看到有人在推銷新產品,銷售員說是神醫集團的養顏丹,可以美容養顏,還能袪疤美白。

剛好我臉上從小有很大一塊、很難看的胎記,我也聽說過神醫集團的名頭,都說他們公司的產品很神奇,於是趁著活動,就買了一整套16瓶,花了六千多。”

藍伊人聽著就皺起了眉頭,因為神醫集團的養顏丹,定價根本沒有這麼高,只需要最便宜的六百多,最貴的也就一千六百左右。

這些中間商不但賺差價,還賣假貨,還敢賣得這麼高!

難怪神醫集團在天海市的風評一直以來都不怎麼好。

“用完之後呢?”南宮淵淡淡地問道。

易太太似乎是心有餘悸,停頓了兩三秒鐘,然後說道:“那些養顏丹,既可以內服,也可以磨成粉,添點水塗在臉上。

剛開始,感覺還可以,只是有點辣辣的,但確實變白了一些。但是第三天開始,臉就有些疼了。

剛開始我也沒多想,怎麼說也有些藥材成份在裡面,但是用了一星期後,我整張臉就開始燒了起來,好像著了火一樣,怎麼也澆不滅。

最後就變成現在這樣了!”

“還有什麼要補充的嗎?”南宮淵問道。

易太太搖了搖頭。

“哼,這不正好說明了神醫集團的產品有問題嘛!”陳巧巧冷哼一聲:“你竟然還幫著這種無良公司說話,簡直喪盡天良。”

“不急。”南宮淵呵呵輕笑,又拍了拍手,“都帶過來。”

不多時,又有兩個人被押了過來,同時還有兩個箱子抬到了眾人跟前。

“這兩個人,就是當天的銷售員。”南宮淵緩聲說道:“至於這兩個箱子,左邊的是當時銷售的所謂神醫集團的養顏丹,右邊的箱子裡,裝的是我讓人從江海市買過來的真正的養顏丹。”

陳巧巧直接開槓:“你說是就是啊!”

“當然。”南宮淵笑了起來:“早料到你會這麼說,運送這兩箱東西從頭到尾都有人拍攝,而且特意找了兩個警官在邊上全程看著,不信的隨時可以驗證。”

陳巧巧瞬間無話可說,也隱隱感覺到這個南宮淵的可怕之處了。

夏天卻撇了撇嘴,有些不耐煩了:“喂,就這點破事,你還要廢話多久?”

“夏先生,你別急。”南宮淵笑著安撫道:“這事確實有些羅嗦,按你的風格肯定可以乾脆利落的解決,不過因此損傷的名譽卻很難再恢復,所以這次慢慢來,讓他們無話可話。”

這次輪到藍伊人勸說夏天了,笑著說道:“是啊,老公你急什麼,時間有的是,看戲就是了。”

“先試試,這個假冒的養顏丹,也是易太太用的這個。”南宮淵直接開了左邊的箱子,取出來一個包養精美的瓶子,將裡面的丹丸全部倒在手掌,直接捏成了粉,讓人拿來一瓶礦泉水,和成泥狀,往自己臉上就塗了起來。

果然,過了不少三秒鐘,南宮雨的臉就肉眼可見地紅了起來,好像皮下著了火一樣。

“啊!”

易太太看著這情形就犯了病。

這個南宮淵還真夠狠啊!藍伊人心裡感嘆不已。對別人狠的人很常見,但是對自己能這麼狠的人,還真是不多。

南宮淵又連拆五六瓶,全部和成了泥,塗在了臉上,他的臉迅速潰爛起來。

邊上看著的人都覺得疼,網上看著直播的人也頓感不適。

“這就是假的養顏丹,我加重了效果,所以臉才爛得這麼快。”南宮淵說話時,臉上的皮肉都爛得往下掉了,“現在我們來試試從江海市運過來的正品養顏丹。”

說著,從右邊的箱子裡取出來一尊養顏丹,瓶子普普通通,但是簡而不陋,相當有古韻。

同樣的操作,當眾又來了一遍。

只是,這一次,他的臉卻很快止住了灼爛,而且傷口很明顯地在緩慢癒合。

“這、這也太神奇了吧!”邊上的人不由得發出驚嘆聲。

夏天撇了撇嘴:“這有什麼可神奇的,只是最低端的效果而已。”

“確實,伊筱音為了確保藥效別太過於駭人聽聞,還特意做了稀釋。”藍伊人淡淡地說道。

用完了三瓶,南宮淵的臉竟然恢復如初,完全看不出來臉蛋剛才受過灼傷。

“這人是難道是特意來給我們的產品打廣告的嗎?”藍伊人忽然有了個奇怪的想法,扭頭看向夏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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