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蕭山

修N縣城的汽車站，也不是很大，不過挺熱鬧的，大早上的，唐飛在車站裡面買了兩個茶葉蛋，再買一瓶豆漿，蕭山市，挺遠的，七百多公里，坐長途大巴，也要走一天，去端華市，相對還近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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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十點的車，到蕭山，應該要到傍晚五點多，唐飛一個人倒是挺少出遠門的，去年，師傅讓他一個人出去歷練，他去LZ市，上了一年的班，因為沒有文憑，就只能做一些比較低階的工作，比如保安、服務生之類的。

唐飛跟師傅在山裡生活，師父那個坑貨，認為現在的書呆子，會教壞徒弟，所以很多東西，都是他自己教的，而九年義務教育，他也只是叫徒弟，到適當的時間，去學校考試，平時都不在學校上課的，所以唐飛有初中畢業證，高中，因為太遠，要去縣城，所以唐飛也懶得去考試，也沒興趣拿那個證書，而且他是鬼萁子手把手教出來的徒弟，憑這身份，在那些名人中間，就比哈佛大學博士畢業證牛逼很多。

當然，在市井小民當中，鬼萁子是誰，天知道，而端木玲玉這個後輩，也沒聽說過鬼萁子，所以，在她眼裡，唐飛一個初中畢業生，是真沒什麼用。

記得之前外面不是有個白鹿山書院嘛，復古古人的那種教學方式，鬼萁子教徒弟的方式，其實類似孔子講學，唐飛小的時候，就在村裡帶著他練功夫，讀書識字，後來大了，帶唐飛到城市裡，也是讓他去歷練，就

跟孔子帶自己的學生周遊列國那樣，不過唐飛真的沒有跟一般的讀書人那樣，關在教室裡死記硬背，也沒什麼學術文憑。

那些沽名釣譽的玩意，鬼萁子很不屑的，外面學術上的東西，作假的厲害，很多讀書人，為了評職稱，論文都是成批的做出來的，根本就不是真正的本事，唐飛小時候問師傅，為什麼他不跟別的學生那樣去教室裡讀書，鬼萁子就說，一群沽名釣譽的俗人，除了誤人子弟之外，還能幹嘛！

俗世就那樣，鬼萁子有很多東西，是看不順的，他確實是個清高自傲的人，可是，教出個這麼叛逆的徒弟，他連自己都坑了，而唐飛也被師傅給毒害了，俗世的東西，真沒幾個是他看得順眼的，做人也跟一般的孩子，背道而馳，而且平時，又不像一般的孩子那樣幼稚，一般十歲的孩子，喜歡打遊戲，喜歡捉迷藏等等，這小子，就是個異類，十歲，就會感嘆人生，搞的這小子，十幾歲，就跟師傅那樣，還會空虛了。

吃了早餐，在汽車站，等長途大巴發車了，趟在大巴裡面，看看電影，汽車上了高速，不過看著遠去的縣城，哎，這次出門，都不知道什麼時候還會回來，師傅都走了，一個人，真不見得還會回來了，時間如梭，居然不知不覺，自己就長大了，再也不是邙山村裡的小孩子了。

三年不到蕭山市，陌生了，城市變化還是很大的，就連汽車站，好像都換了個樣子。

到這個城市，太陽都已經下山了，只能看到一點點末日的餘暉，從高樓建築中透射過來。

走出車站，一個人在門口徘徊，車站外面，很多賣零食的攤販，不停的在那叫嚷，生活，對普通人來說，真的挺不容易的，可是對指點江山的人來說，又是另外一個概念。

曾經，師傅的一些朋友問他，如果他出山，輔佐一個國家的領袖，他可以把一個國家管理的怎麼樣，那是師傅最貼心的朋友，師傅就說，三年之內，可以稱霸世界，無世人可與之匹敵。

在外人面前，鬼萁子從來不說這種話的，說出來，肯定會被笑，特別是現在那些，讀書讀傻了的人，他們學了一輩子，讀的書，都不知道多少籮筐了，他們一直認為自己很聰明的，認為自己見識過人，學富五車，也一直認為，沒有什麼事，是他們不專業的，所以那些人，多數都叫，磚家，因為他們認為自己專業，做的事，又很想讓人用磚頭拍死他們去，所以，就叫磚家。

唐飛也挺看不起他們的，而且看著那些人自吹自擂，還感覺忒逗比，不知道什麼時候，唐飛都有點憤世嫉俗，可是說憤世嫉俗，又不準確，因為他只是看不起俗世的庸碌無能，並沒有拯救天下為己任的想法。

看不順的，自己少看點，也懶得跟那些人一般見識，久而久之，唐飛也就學會了一身玩世不恭的德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