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上的惡鬼們都盯著阿芳,飄了過來,一個年輕人從地上爬起來,掙扎著跑向車門,卻被惡鬼們圍住,一個臉色烏黑的惡鬼伸頭與年輕人臉對臉,用鼻子一吸,似乎吸出年輕人體內的真氣。年輕人立刻臉色慘白,雙目無神,渾身僵硬,沒有了體溫,栽倒在地,已經斷氣了。

惡鬼們撲在年輕人屍體上,又將他吃了,剩下的那個年輕人嚇的目瞪口呆,突然拼命側撲向車窗,想從車窗跳出去,但是他剛撲到車窗旁,就像撞到一股無形的牆壁,摔下來。在驚心的慘叫聲中,他滿是血水的雙手無力的停止了掙扎擺動,被吃了。

段一義等人都嚇的魂飛魄散,他們被困在車中,已經走投無路,卻見惡鬼們漂浮過來。中年婦女歇斯底里的哭叫著,驚懼的哭叫非常刺耳,段一義已是滿頭汗水,心跳如鼓,不知該怎麼辦。丈夫張了張嘴,說:“……別……別……別吃我們……饒……饒了我們……”

那女鬼發出陰慘慘的笑聲,用古怪的聲音說:“我們遊蕩在這公路上,就是要吃人,小孩子更好吃,吃了小孩子,還可以增大我們的力量……”

丈夫擋在妻子身前,哭求道:“……你們不要害我妻子和孩子……你們吃我吧!”這些惡鬼看樣子渾渾噩噩,似乎還有思維,一個臉色鐵黑的男鬼咕嚕嚕說:“……吃了你們……全都吃掉……嘿嘿嘿……”

段一義心知這些惡鬼一直在這條環路上遊蕩,就是吃人害命,卻沒有任何辦法。他的性命危在旦夕,隨時都會被惡鬼吃掉。此刻他大腦一片空白,無比恐懼,只有等死了。無人駕駛的客車一路呼嘯而過,車裡充滿了血腥陰森的氣息,阿芳眼睛一翻,嚇昏死過去,中年婦女緊緊躲在段一義身後,雙手卻把他推出,想用段一義抵擋一會兒,段一義顫抖的往後躲,惡鬼們面目猙獰,發出恐怖的獰笑,圍了上來。

段一義原本就有些軟弱,不善與別人爭鬥,此刻更不敢向惡鬼們反擊,見客車上的惡鬼們飄過來,他嚇得心臟都要跳爆出來,只是本能的與婦女擠在一起,惡鬼們突然停下腳步,向車尾的老頭子和老婆婆望去,惡鬼們臉上露出憤怒表情,這兩個老者自從殺戮開始,就沒有絲毫驚慌,只是低頭盯著它們。

段一義也是又驚又奇,難道兩位老人見惡鬼生吃了三個年輕人,他倆都嚇得魂飛魄散,六魂無主了?女鬼盯著老人,惡狠狠的說:“老頭子,你們不害怕麼?”

老頭子目光爆射,就像看著一群低等卑微的奴隸,發出蒼老的聲音:“你們就做這種事嗎?”

段一義聽老人聲音十分威嚴,似乎並不把這些惡鬼放在眼中,他心中一驚,或許這老者是世外高人?惡鬼們盯著老頭子,都赤目獠牙,面目猙獰,模樣更加恐怖!它們見兩個老者並不畏懼它們,心中惱怒,怨氣大盛,張牙舞爪的撲過去。

客車裡的戾氣令人窒息,段一義心跳到嗓子眼,老頭子咳嗽了一聲,那些惡鬼便不能靠近了,都好像身體定住了。段一義又驚又喜,他無比激動,這老者竟然如此厲害?!或許他們還能得救。

後面的惡鬼見前面的停下,也撲上來,老頭子哼了一聲,他一抬手,一個鬼突然橫著漂浮起來,好像被一股無形的力量吸過去,頭貼在老頭子的手掌中,那鬼身體抖動,黑氣直冒,發出痛苦的嚎叫,他身上

的皮肉就像被熱氣煮爛了一樣,迅速腐爛,露出白骨,最後血肉化成血水,一攤枯骨落地後變成了灰燼。

惡鬼們大驚失色,老婆婆一睜眼,面貌大變,眼珠變成紫色,腦袋變大,她的嘴突然張的巨大,滿嘴鋒利獠牙,就像一個條張開大口的蟒蛇,一口將一個惡鬼的腦袋咬住。那鬼雙手亂抓,老婆婆咯吱吱將頭顱咬碎,饒有興味的吞掉,又咬掉另一個鬼的腦袋,臉上露出陰森的笑容,伸出長長的舌頭舔了舔,陰笑著盯著惡鬼們,嘿嘿怪笑。

惡鬼們嚇呆了,想往後退,身體卻動不了,段一義等人同樣目瞪口呆,這老頭子和老婆婆不是人,而是更可怕的鬼怪!段一義腦海中浮現出老頭子和老婆婆等車的場景,他心中一直感覺有古怪,現在他恍然大悟:原來這兩個老人一直在等這輛鬼客車。

段一義剛剛恢復希望,立刻又從頭到腳冷下來,他感覺自己就像螞蟻一樣夾在老頭子老婆婆和惡鬼之間,隨時都會喪命。

老頭子眼珠溜溜一轉,掃視眾鬼,精光四射,冷酷的說:“你們這些螻蟻,不知為聖主效力,還敢在這任意非為,都想魂飛魄散?”

女鬼等惡鬼們一怔,老頭子說:“你們不知我是誰?”

惡鬼們躬身,不敢回答,老頭子說:“我乃是地暴將軍,從今以後,你們都要聽我號令!”他一抬手,又有兩個鬼掙扎嚎叫著化成了肉屑,灰飛煙滅,說:“誰若不從,此為下場!你們都要為聖主貢獻出一切!恭迎聖主君臨天下!”

客車中盡是詭異的氣氛,老婆婆突然伸出舌頭,將一個鬼捲入口中,吃了下去,很饞的樣子。眾鬼們都嚇的面如土色。老頭子看了看地上的屍骨,說:“從現在開始,你們不要在這遊蕩,隨便吃人害命,我需要你們做更有意義的事。”

老頭子看著段一義、夫妻二人和中年婦女,說:“我知道你們都想活著。”

段一義等人驚懼的幾乎無法呼吸,連忙點頭,老頭子目露寒光,說:“我給你們一條生路。”

路燈昏暗,客車消失在黑暗中。

晨光明媚,俞家大院寧靜祥和。

東方無極摸著肚子,吃了個飽,從餐廳裡走出來,他吸著新鮮空氣,伸了個懶腰。昨日在山谷中與紅袍道一戰,林省長雖然受傷,但仍然繼續工作。皇甫朗和卓雪蘭也都受了傷,皇甫朗返回部門,卓雪蘭則陪同眾人回到俞欣菲家中休養。

風驚雨和莫天仇都消失無蹤,早上林省長帶著手下離開了,軒轅天機的傷勢雖重,已經控制了,卓雪蘭和俞欣菲無時不刻的關心著軒轅天機的內傷。

軒轅天機簡單的吃了些東西,也走出餐廳,他的臉色仍然缺乏血色,俞欣菲攙扶著軒轅天機,目光關切說:“大哥,你到屋裡休息吧,這幾天好好的睡覺恢復,我會照顧你,都準備好了。”卓雪蘭在一旁看著軒轅天機,目光中充滿了關懷之情。

軒轅天機手按著胸口,一笑說:“我沒事,恢復恢復就好了。”

東方無極已練了一套拳法,說:“老騙子,你的內傷怎麼樣?莫天仇的力量巨大,你接住他全力發出的那股力量,又要將力量控制住,保住莫天仇的性命,你受到的衝擊

可不輕!還是讓我用真氣助你療傷恢復!”

軒轅天機搖頭說:“不要緊,我有內功心法,可以抑制住那股力量,治癒內傷。五行呢?”

東方無極撇嘴說:“哼!那個死胖子昨晚夜觀天象,說是看見了徵兆,他說要卜一卦看一看運勢,結果到現在還沒卜完呢。”

軒轅天機笑道:“他去夢中卜呢?”

東方無極說:“是啊!就像死豬一樣睡到現在還沒醒。”

軒轅天機說:“這些天五行也是累壞了,讓他好好休息吧。”他抬頭仰望天空,似乎感應到某樣東西來臨,輕輕嘆了口氣。

這時一輛警車駛來,竟然是皇甫朗又回來了。東方無極說:“徒孫,查到什麼了嗎?”

皇甫朗咧嘴大叫:“我不是徒孫!”他接著說:“紅袍道的線索我已經派人在查了。不過,現在有一個案子很急,需要麻煩各位。”皇甫朗看著軒轅天機,問:“軒轅先生,你的傷勢怎麼樣?如果很重,那就算了,不麻煩你們了。”

俞欣菲攙扶著軒轅天機,生氣瞪眼說:“皇甫警官,軒轅大哥幫助你,受了這麼重的傷,怎麼還要他幫破案?”

皇甫朗見俞欣菲生氣的樣子,伸了伸舌頭,不敢說話,軒轅天機揮手一笑:“沒關係,我的傷不礙事的,皇甫警官,有什麼事?”

皇甫朗說:“這次各位需要跟我去校園走一趟。”軒轅天機沒有叫醒宇文五行,眾人上車,皇甫朗邊駕車邊說:“是華夏大學出事了,所以有點緊急。”

卓雪蘭一怔,說:“朗哥,華夏大學出什麼事了?”

皇甫朗說:“華夏大學的周校長有緊急事件要解決,等著公安部處理,所以我才放下手頭的工作,先處理這件事。”他接著說:“軒轅先生,你和東方先生還不知道這華夏大學吧?這所華夏大學是我國現在最好的學府之一,名譽世界,雖然歷史並不太悠久,但學校師資雄厚,學術極高,從學府中走出數不清的天才名人,商政要員,享譽中外。”

他接著說:“華夏大學無論是在學術界還是社會上都有舉足輕重的地位,是我國教育界的標誌,孩子們都夢想考上這所大學。國家眾多領導和社會各界人士都關注著華夏大學,華夏大學發生的事情都很重要,所以我才如此著急。”

皇甫朗等人駕車行駛到了華夏大學,遠遠望去,就看見一大片高樓林立在花園一般的園林中。華夏大學校區寬廣,建築奢華,風景秀麗,高樓大廈直插雲霄。東方無極說:“哼!這地方好看,像是商行,倒不像是唸書的地方。”軒轅天機看了看,說:“此處風水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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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從東門進入校區,見年輕人們或一團,或一二人,在校內散步,氣氛輕鬆融洽,學子們衣著光鮮時尚,興致愉快。皇甫朗等人在校內行駛了一會兒,停車在學校辦公樓,眾人乘寬敞豪華的電梯上了樓,這座校辦公樓高的直上藍天,竟有五十多層。

皇甫朗見張副校長色迷迷的模樣,心中不快,問:“你們報的案子,我大致都掌握了,你能不能簡明扼要的說明一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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