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想讓宋真兒真心實意和阿玄回來,自然是不可能的,阿玄免不了採取了些暴力手段。

已經是傍晚,宋真兒在幾個人的按壓下,去了顧黎川的辦公室。因為那些抓宋真兒的人隱藏的很好,因而醫院的人都沒有看出來宋真兒是極不情願和他們走的。

一路有些跌跌撞撞的,終於走到了顧黎川的工作室。

其實與顧黎川相別並沒有很久,但這一次看到顧黎川的時候,總覺得顧黎川變了。但要說究竟是哪裡變了,卻又說不出個所以然。

其他人都出去了,辦公室內只剩下了阿玄、宋真兒和顧黎川三個人。

顧黎川也沒有呢動怒,反而很平靜地對宋真兒說道:“坐下說話吧。”

既然顧黎川已經讓坐了,宋真兒也沒有推讓,隨意拉過來了一把椅子便在顧黎川的正對面坐下了。雖然自己心裡隱約感覺到了什麼,卻還是裝作了不知情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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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小姐,做了這樣的事,你心裡真的踏實麼。”顧黎川也不去看宋真兒,做著自己的事,淡淡問著宋真兒。

宋真兒猛的打了個激靈,咧開嘴笑著對顧黎川說道:“什麼事?我做事,想來不會讓自己不踏實。”

顧黎川冷笑了一聲,面無表情看著宋真兒。宋真兒與顧黎川對視了一眼,彷彿看到了冰川,背後出奇地發寒。

“阿玄,你先出去吧。”顧黎川對阿玄說道。

阿玄看了一眼兩個人,雖然心裡疑惑,不過還是關好門走了出去。偌大的辦公辦公室頓時只剩下了宋真兒和顧黎川兩個人。

被顧黎川這樣看著,宋真兒總覺得不自在起來,目光一直不住的往別處瞟。顧黎川也不提起,只是想看宋真兒到底什麼時候才願意和自己說實話。

“您這屬於侵犯我的人身自由了,顧總。”宋真兒開口對顧黎川說道。

顧黎川挑眉,輕蔑地笑了兩聲,“宋小姐,手上的血腥味可還好聞?”

宋真兒身體猛地一頓,然而這細微的舉動,卻被顧黎川看在眼裡,更加肯定拔掉死者氧氣罩的人是宋真兒。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宋真兒故作輕鬆地說著,但額角已經不斷滲出了汗水。

“宋小姐,有些話,挑明說就沒意思了。影片,監控錄影,照片——你想看哪一樣?死者的家屬情緒很不穩定。”顧黎川難得想要和宋真兒說這麼多話,只是宋真兒聽著,心裡越發不自在。

宋真兒這才明白,原來自己做的事,顧黎川都已經知道了。就知道不該輕信宋成渝的話,做這樣的事情。

方才顧黎川說了“死者”二字,可想而知,那人是確確實實死了的。本來他還能活,只是因為宋真兒的舉動,一個生命就這樣消失了。

宋真兒突然銳聲叫道:“不是我做的,不怪我!”

宋真兒在顧黎川這樣一步步的引誘逼問下,終於忍不住承認,氧氣罩是自己拔了的。

顧黎川從來沒有想過,宋真兒竟然是這樣狠心的人,可以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不惜一切代價。但顧黎川想要知道的,是宋真兒這樣做的目的。

“你已經構成殺人罪了,不過我暫時還沒有聯絡警察。警察想必也在找你。”顧黎川說著,揚了揚手中的手機,“要不要現在就告訴警察,你在我這裡?”

“顧黎川,為什麼……”宋真兒難以置信的問道。沒想到顧黎川對她就這樣絕情,宋真兒是無論如何都心有不甘的。

然而下一刻,宋真兒便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雖然自己只是去拔了病人的氧氣罐,但不置可否,病人是被自己害死的。

一股涼意從心底出發,在全身蔓延開來。

宋真兒終於忍不住,對顧黎川說出了實情:“是宋成渝讓我這麼做的。”

說完,見顧黎川表情沒有什麼變化,也不知道他信不信,索性一股腦全盤托出了:“我們離婚之後,也聯絡不上宋成渝。知道他在國外之後,我便去h國找了宋成渝。但是他在忙,根本沒有時間聯絡我。所以我又回國了。”

這些話,宋真兒雖然是輕描淡寫地去說,但顧黎川還是從她眼裡看出了失望。離婚之後,宋真兒就把自己所有的希望都寄託在了宋成渝身上,結果宋成渝卻失聯了。

“你現在能不能聯絡到宋成渝?”顧黎川淡淡問道,不過他對宋真兒能聯絡到宋成渝並沒有報太大希望。

果不其然,宋真兒搖了搖頭。

在這一瞬,宋真兒似乎也恍然大悟,為什麼自己突然就聯絡不上宋成渝了。

不是聯絡不上,是宋成渝根本不想聯絡她。

“看樣子又被騙了。”宋真兒雲淡風輕地說著,聲音中卻有隱藏不住的哽咽。

然而對於宋真兒這樣的人,顧黎川卻再也不想同情。路是她自己選擇的,將來不管發生了什麼樣的事,後果都要她自己承擔。

“我知道錯了,而且事情本來就不是我的錯,你別報警好不好?”宋真兒突然驚慌起來,猛的站起身,用央求的目光看著顧黎川。

然而她的央求沒有用,顧黎川在帶宋真兒來的時候,就已經報警了。不管自己找的那些證據警察暫時會不會相信,但宋真兒是少不了要被帶走的。

看著顧黎川不說話,宋真兒已經猜到了最壞的結果。

“我被宋成渝賣了,宋成渝王八蛋,我就這樣被他賣了……難怪呵,這種有風險的事情,當然要我來做。”宋真兒不斷重複著這句話,然而現在,是說什麼都沒用了。

顧黎川的原本計劃,就是審問完之後把真正的兇手交給警察。現在自己想要問的問完了,只等警察來了。

宋真兒知道自己現在是真的走投無路了,坐在椅子上,望著一個地方發呆,什麼都不說。

這樣坐了許久,宋真兒突然想起了什麼,抬起頭對顧黎川說道:“那我還有一個最後的請求。”

“你說。”顧黎川隨意說道。

“我想見見許長晴的父親,許山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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