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師叔這是在做什麼？”
“他將葫蘆劍氣於聖人劍痕並排，究竟有何目的？”
眾多聖人弟子們，紛紛圍觀王因果。
只見在前方的小師叔王因果，操縱著葫蘆劍氣，以一種不斷變化的頻率震動著劍氣。
除此之外，他並沒有再做任何過分的事情。
“小師叔此舉，神秘莫測！”
白澤看著王因果如此手段，也有些驚愕。
“雖然不知道爺爺在做什麼——”
“但是，別把我的葫蘆劍氣弄壞啊！”
“沒有了葫蘆劍氣，我們的實力會大打折扣！”
小壁咚有點兒心疼自己的葫蘆劍氣。
雖然說這葫蘆劍氣也是王因果一手煉製的，但是紫金葫蘆的直接操縱人卻是小壁咚，所以這東西也是她的防身利器。
若是葫蘆劍氣跟聖人劍痕相比，招來反噬的話，大家都有點兒擔心葫蘆劍氣會徹底崩潰，那就損失大了。
“放心好了！”
“小師叔自有定計！”
石頭人周小萍反倒是比較鎮定。
她這麼一說，眾人的內心似乎立刻就平靜下來。
就連事關自己利益的小壁咚，也覺得之前的心浮氣躁一掃而空，不由得非常驚訝地看著石頭人周小萍，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咦？”
“原來你是——”
“悟道石成精啊！”
這個時候，瑞獸白澤終於反應過來，識破了石頭人周小萍的跟腳。
正在操縱劍氣的王因果，聽到白澤的小聲嘀咕，心中也是一動。
怪不得道祖聖人都曾經點過石頭人周小萍的跟腳，說是曾在它的本體青石上悟過道，這才是石頭人周小萍能夠進化成功的關鍵。
它可不是什麼普普通通的石頭，而是一塊兒悟道石。
果然，自己身邊兒就沒有一個是無名之輩。
王因果想著這事兒，手中卻沒有閒著，他正在不停地除錯劍氣顫動的頻率，以便同一旁的聖人劍痕的振動頻率取得同步。
在王因果看來，世界上任何一種攻擊方式，都有自己與眾不同的特徵。
而這種特徵歸結到運動方式上，就是具有不同的振動頻率。
想要瞭解對方的攻擊模式的精髓，首先就在於找到對方這種攻擊模式的振動頻率。
也就是說，他需要讓自己的葫蘆劍氣，與聖人劍痕取得共振。
只要達到了這個要求，王因果自然就可以從葫蘆劍氣的震動模式當中，尋找到自己需要的核心資訊。
只是，王因果連著試了很多次，都沒有達到預期目標。
“看樣子，我這個天仙距離聖人的境界差太遠了。”
“雖然有這道劍痕在此，依然無法捕捉到其中的道韻。”
王因果沉思了一下，立刻就明白了其中的問題所在。
聖人講道，也是要挑選弟子的，層次太低的修士，根本就無法理解聖人所講的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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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王因果低頭對白澤說道：“阿白，說兩句好聽的話。”
“哈？”
白澤聽了，頓時有些愕然。
但是，它還是遵照王因果的要求，說了兩句祝福的話。
無非就是祝願王因果福如東海，賭運爆棚等等。
“好！”
“再來！”
王因果一鼓作氣，順便在系統那裡消費了一萬師叔值，給自己加了一個【準聖的皮】道具，然後再次調動葫蘆劍氣，激烈地振盪起來。
他雖然是不動聲色，但是在別人的眼中，情況可就大不一樣。
眾多聖人弟子們就發現，小師叔王因果身上的氣息忽然變化，從平時流露出的天仙境界，一下子就變成了準聖境界，一縷縷道韻從他的身上流露出來，直接影響到周圍眾人的心情。
“準聖！”
“又是準聖氣息！”
“這位玄玉真人，大概是洪荒世界最會玩的準聖！”
“明明是準聖大能，偏偏要裝成一個天仙來蒙人，示敵以弱，真是太過分了！”
西方教的弟子們，對此感觸最深。
雖然不見他們臉上如何變色，但是心中卻是早已經把王因果祖宗十八代都給罵了一遍。
身為準聖，一點兒麵皮都不講，整天想著怎麼扮豬吃老虎，真是太過分了。
會裝倒是也不是什麼大毛病，關鍵王因果坑了不少西方教的修士，這就很令人氣憤。
“小師叔這是，認真起來了！”
道門三教的弟子們，卻是有些興奮起來。
很顯然，他們也看出來了，之前王因果以天仙身份去催動葫蘆劍氣，並沒有產生什麼異象，這說明王因果之前的設想可能存在一些偏差，所以他才顯露出準聖的氣息，或許就能夠彌補之前的缺失，一舉成功。
就在眾人紛紛猜測王因果究竟有何目的的時候，那道聖人劍痕，終於有了反應。
不管是有瑞獸白澤的嘴巴開光也好，還是【準聖的皮】給他帶來的加持效果也罷，王因果催動葫蘆劍氣的震盪，終於得到了聖人劍痕的回應。
“嗡嗡——”
先是距離葫蘆劍氣最近的那部分劍痕，產生了輕微的震盪。
葫蘆劍氣和聖人劍痕之間漸漸地產生了同步，共振現象出現了。
再然後，聖人劍痕的震盪範圍變得越來越大，振盪波動也越來越明顯。
而王因果控制的葫蘆劍氣，就像是沸騰了的水一樣，幾乎看不清楚行跡了。
雖然說王因果是採用了劍氣共振的手段，來窺探聖人劍痕之中所蘊藏的秘密，可是葫蘆劍氣畢竟要比聖人劍痕弱了太多，就好像是以蚍蜉之力撼動大樹，儘管大樹開始搖動，但是蚍蜉也快要累死了。
“原來如此！”
王因果此時，卻是已經從中感受到了一絲玄機。
當下，他也不再硬撐下去，逐漸放鬆了對葫蘆劍氣的掌控。
聖人劍痕的振盪波動也變弱了，但是聖人劍痕之中的那些具有高強度破壞性的特殊力量因子，卻像是找到了宣洩的出口一樣，瘋狂地向著王因果那道葫蘆劍氣湧了過來。
“糟糕！”
王因果看到這個情況，頓時有點兒懵了。
他只是想要搞清楚這東西的運作原理，爭取自己也在葫蘆劍氣上效仿一下，增強葫蘆劍氣的殺傷力，卻沒有想到竟然成功溝通了聖人劍痕，直接把對方劍痕之中充斥著的特殊力量因子給吸了過來。
這原本是好事兒，但是對方的力量實在是太強了。
這道劍痕橫亙在這裡，怕是已經有數萬年以上的時光，猶自沒有磨滅掉，足見實力強橫。
此時其中的特殊力量因子，要統統湧入一道葫蘆劍氣之中，怕是立刻就能將葫蘆劍氣給徹底撐爆。
“開啟！”
“所有的葫蘆劍氣出動！”
王因果此時也別無他法，只能將所有的葫蘆劍氣都給放了出來。
反正葫蘆劍氣都是同源而生，三千道劍氣可以合為一道，也可以由一道分為三千道，全看王因果這個使用者的心意變化。
三千道葫蘆劍氣出動，立刻就攤薄了特殊力量因子的侵襲。
經過元磁之力淬鍊的葫蘆劍氣，開始瘋狂吸納聖人劍痕之中的特殊力量因子。
“啊？！”
“聖人劍痕之中的力量在減弱？！”
“這怎麼可能？！”
此時此刻，眾人也發現了這個問題，不由得大驚失色道。
雖然說，從理論上來講，這世間並沒有萬劫不磨的存在，即便是聖人這樣不死不滅的強大個體，也會隨著天道的消亡而最終消失，但是這個過程就要經歷非常久的歲月，漫長到連聖人自己都感到無聊的程度。
而聖人留在混沌海之中的劍痕，不經過億萬年的歲月流逝，怕是也難消減萬分之一。
可是王因果出手之後，聖人劍痕竟然在減弱，這就很令人震驚了。
難道說，小師叔王因果的手段，此時已經可以與聖人手段相提並論了不成？
想到這個可能性，眾人再看王因果的時候，敬畏的神色更濃了一些。
“聖人劍痕之中蘊含的力量，怎麼會只增不減？”
“看來，其中的大道真意，才是最關鍵的！”
“這特殊力量因子，只不過是從天地之間直接拿來使用的工具罷了！”
王因果看著源源不斷的特殊力量因子，一起湧入葫蘆劍氣之中，心情也是優點而複雜。
聖人和普通修士之間的差距，實在是太大了。
他想要成長到這樣的境界，還不知道得多少歲月呢。
就算是有系統這個作弊器幫忙，王因果也得攢夠足夠多的師叔值或者功德值，才有機會向上晉升一次。
光是晉升到金仙境界，自己就需要積攢不少功德值，更不要說大羅金仙以及更高的層次，那樣的境界都是需要各種資源堆積起來的。
好在是葫蘆劍氣吸夠了特殊力量因子之後，王因果終於能夠憑藉自己的意念，斷掉了葫蘆劍氣和聖人劍痕之間的共振關係，這種輸入才停了下來。
三千道葫蘆劍氣似乎是長胖了一樣，在虛空之中穿梭著，每晃盪一圈兒，回到王因果的身邊時，都會變得強大一分，也更凝練一分。
“三千合一！”
不知不覺之間，王因果終於喊了出來。
隨著他的聲音落下，三千道葫蘆劍氣合而為一，就像是一道無比璀璨的彩虹，直接從王因果的眼前，向著前方一路斬了過去。
這道劍光，所向無敵，破開了虛空，一直長驅直入上萬里。
只聽得對面一聲悶哼，卻是萬里之外的一頭混沌兇獸，被王因果的劍氣所傷，死於非命。
“噝——”
看到這個結果，眾人的心中俱是一震。
卻沒有想到，王因果的學習能力這麼強大，只是片刻之間，就學到了聖人劍痕之中的精髓。
尤其是截教的聖人弟子們，看向王因果的目光，竟然像看待他們的師尊一般。
強大的力量，在哪裡都會受到特殊的崇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