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馥這麼一跑,事情可就變得復雜許多,郭圖和高幹急忙回報袁紹,袁紹得知以後是又急又氣,大罵韓馥軟弱無能。

逢紀勸說道:“主公,韓馥這一跑也不盡是壞事,至少主公可以直接揮軍攻取冀州。此事當宜早不宜遲,火速進軍,晝夜行進,定當要在河北王劉辯與公孫瓚沒有反應過來之前搶下冀州才是。”

袁紹這一聽也不敢遲疑,急急忙忙就召集軍隊,向著鄴城前進。

韓馥跑了,冀州如同無主之地,哈哈!那就讓我袁紹領導冀州吧!

而公孫瓚這邊卻是一點訊息都沒有收到,還在傻乎乎的前進,殊不知袁紹已經決定把他給撇下了。

只是等著袁紹一路風塵僕僕,日夜不息,累的跟狗一般的趕到鄴城的時候,卻是發現鄴城的城頭上插滿了河北王劉辯的軍旗,這一幕可是把袁紹給看傻了,他整個人都懵圈了,心態更是瞬間爆炸,腦子更是迴響著一個問題。

河北王劉辯,他怎麼會在這裡?

袁紹看著逢紀,逢紀看著高幹,高幹再看看顏良、文丑,總之袁紹的班底都相互看了看,所有人都很懵,也沒法不懵。

搞什麼?大家夥的一路火急火燎的趕過來,飯都沒吃幾口,餓著肚子就想著先把鄴城給佔了。現在是怎麼回事?有人搶先一步,在我軍之前就佔了鄴城,那現在怎麼辦?打還是退?

袁紹軍的兵卒有些不知所措,主公不動,小兵自然不敢動,可什麼時候能動,好歹也招呼一聲啊!

似乎是感覺到了兵卒們躁動不安,袁紹只好硬著頭皮對著鄴城城頭喊道:“速速開城門!”

袁紹的話音剛落,只見著城頭上一排排幷州兵卒齊齊站出,持刀張弓,威風凌凌。這一幕讓袁紹陡然是一陣心驚肉跳,緊接著他便看到好些個盔甲凌然的人從幷州兵卒身後走出來,為首的那人相貌俊朗,氣宇軒昂,十分的年輕,正是劉辯到來。

“我當是誰呢!這不是四世三公袁氏一族的袁紹嘛!”劉辯擺擺手一臉狹促的笑著說道:“你領這麼多人來幹嘛?難不成是來歡迎我拿下鄴城的?”

“你……”袁紹剛想答話,可劉辯身邊突然又冒出來一人,這人身高體胖正是何安無疑。何安怒目而視,大喝道:“放肆!河北王殿下面前,爾等還不速速見禮?”

何安這一喊可是又把袁紹給喊懵了,袁紹的小兵們就更懵了,

我丟!不是吧!這位就是大漢皇子河北王殿下?難不成我們要與他作戰?哇……這不是找死嘛!

所謂長幼有別,尊卑有序,儘管袁紹來勢洶洶,可面對劉辯,他依舊不敢放肆。無奈之下,袁紹只得領頭下馬見禮,他麾下將領、謀士、兵卒也隨之紛紛見禮,未有敢輕舉妄動者。

“好了,人也見了,禮也行了,該回去就回去吧!”劉辯又擺了擺手說道,他語氣輕鬆寫意,絲毫沒有把袁紹軍放在眼裡面的意思。

袁紹這一聽,心中是苦悶無比,他雖然是領軍而來,但兵力並不多,只五千人左右。而鄴城城區又高又大,城內幷州軍到底有多少,袁紹根本不清楚。是礙於劉辯的身份地位也好,或者是礙於城內數目不清的幷州軍也好,總之袁紹不敢揮軍攻城,可是若是讓他就這樣空手而回,他也很不甘心。

內心糾結,面色猶豫,為此苦惱的袁紹一時未有答話。

劉辯又說道:“怎麼了?不想走?難不成還要我請你程序來喝一杯嗎?”

袁紹盯著劉辯,相聚二三百米,兩軍就此對持,幷州軍在城頭,袁紹軍在城下,氣氛一時間變得有些沉悶,但實際情況卻是幷州軍虎視眈眈,而袁紹軍不知所措,也彷徨不安,更惶恐擔憂。

“哈哈!那這樣好了。”劉辯再次拜了一下手說道:“開城門,讓他們進來!”

慢悠悠的,鄴城的城門開了,袁紹的眼角都有些抽動,呼吸也急促起來,他看了看劉辯,又看了看城門口,腦子裡面只有一個念頭,進還是不進?

逢紀見狀趕忙悄悄拉了拉袁紹的衣角說道:“主公,小心有詐!”

陡然間,袁紹渾身都打了一個激靈,隨後他看劉辯的眼神就變得陰沉起來,遂心想:這河北王果然不是好相與的,搶我鄴城,壞我好事,現在又想誘拐我進城,也不知道這城裡面埋了多少伏兵,不行,我還是速速撤軍為好,事已自此,只能夠再尋良策以求出路了。

“我公務繁多,就不叨嘮了。”袁紹回身上馬,調轉馬頭便走,整個袁紹軍緊隨其後,安然退卻。

劉辯就在城頭上看著,明顯是沒有一點追擊的意思,他更加是沒有在意袁紹話語裡面帶著的不恭敬的語氣。

這天下的皇帝都沒多少人尊重了,又會有多少人對一個河北王恭敬呢?

劉辯的確是威懾天下,名聲顯赫,但這只是對他的治下來說是如此的,可對其他諸侯而已,或許會有人懼怕他,但更多的是敬而遠之,這其中也少不了爭鋒相對者,比如袁紹。

身份地位只是一個象徵,戰績再大也只給人一種威懾力,只要真當利益觸犯、生死較量、兵鋒所向的時候,該拼要拼,該殺還是要殺的,對有些人而來,大漢皇子與貧民百姓是差不多的。

由此可見,在一定程度上來說,袁紹雖然害怕劉辯,但他依舊會與劉辯兵鋒相向,該打還是要打,逃避不了的。

“辯爺,我說的對吧!這袁紹也就不過如此,膽子小的很。”何安說起一口風涼話來,胖臉笑呵呵的。

“這要是換做是我,我也不敢進,萬一中了個十面埋伏,甕中捉鱉什麼的,那不是死定了?”劉辯到沒有附和,他到是覺得袁紹做了一個聰明的決定,當然了,劉辯也是真的擺出了十面埋伏,甕中捉鱉的架勢來。

眼光一掃,五六百的神機軍精弩兵正在城內城門口和巷子裡面埋伏者,劉辯打了個手勢,劉新斷然站出來喊了一句,“行動落空,收兵!”

呼啦啦的,神機軍的這些人開始快速的退去,劉新這個時候跑了過來問道:“袁紹沒進來?”

何安攤了攤雙手,劉新則有些鬱悶的嘆了口氣說道:“袁紹這傢伙還真是激靈,這都不上當。”

“此計策漏洞擺出,但凡謹慎一點的人都不會中計的。”董昭緊接著說道。

“虛虛實實,實實虛虛,若是袁紹直接領軍衝擊城門,其結果還真難料啊!”郭嘉也不知道從哪裡搞來一把鵝毛扇子,一邊說話一邊扇兩下,他還頗有一副世外高人的架勢,只是計策不成,袁紹退卻,這讓郭嘉的臉上帶著一絲無奈之色。

“袁紹只是暫時退卻,等他反應過來,勢必會捲土重來,咱們還是小心提防才是。”劉辯伸手捏了捏眉頭繼續說道:“韓馥這傢伙竟然跑了,這不僅搞的袁紹很被動,咱們也很被動,冀州這下子可就成了砧板上的魚肉,誰有能力誰就拿來吃。接下來我們可就又得忙了,要想這次的掌控魏郡,使得魏郡成為我軍在冀州的落腳點,那不僅要安撫韓馥的班

底,還得穩住魏郡局勢,同時要想扼制袁紹的進取,更得想法對付他。”

劉辯說了這麼多,無非就是一個意思,咱們的時間不多,大家得抓緊幹事!

“我倒是覺得袁紹暫且不用擔心,等他反應過來至少需要十天半個月,就算他早早反應過來,那他接下來要做的無非就是搶先佔據冀州的其他郡縣而已,等到那個時候,高順和張郃那邊應該已經有所收穫了。”郭嘉十分自信的說道。

“但願如此!”劉辯倒是沒那麼自信,蓋因為這鄴城裡面他的兵馬只有剛剛那五六百而已,兵力遠遠不足。

所以若剛才袁紹真的領軍衝城,結果真的是難以預料!

或許連袁紹也不敢相信劉辯只有五六百人就敢佔了鄴城,還大開城門,引以誘敵。倘若袁紹事先知道,他絕對會毫不猶豫的領軍衝城的。

蓋因為袁紹從心底裡對劉辯有畏懼,急行軍而來也有些懵,為人又好謀無斷,他這才謹慎撤退,不敢妄動。

值得一提的是在袁紹抵達鄴城之前,劉辯已經先一步抵達這裡有足足三天了。

而至於為何劉辯會先袁紹一步搶佔了鄴城,這也是要從郭嘉的謀劃說起。

劉辯想要拿下幽州和冀州,可這兩處地方還有兩個很大是勢力,公孫瓚和袁紹,這兩個人裡沒有一個是好輕鬆對付的。況且要對公孫瓚和袁紹出手,沒有一個好的名頭也是不行的 。

公孫瓚佔據幽州右北平郡,他在知曉劉辯得了幽州五郡之後便一直很低調,很慫,一步也不敢踏進漁陽郡,當然駐守在幽州五郡的精騎軍也給予了公孫瓚很大的壓力。

公孫瓚壓根不敢輕舉妄動,劉辯想要從他的身上找到突破口,那就很難了。

反觀袁紹這邊,他的野心是很大的,而冀州牧韓馥又膽小,那麼這兩個人自然而然的就成為了新的突破口。

郭嘉出使冀州,他早就知道辛評、辛毗兩兄弟與袁紹暗自有來往,他主動招攬辛氏兩兄弟就是給袁紹傳遞一個資訊。

河北王劉辯要奪冀州了,袁紹你再不趕緊行動,那到時候連個茅廁都搶不來。

袁紹一動,自然而言的公孫瓚也會跟著動。很明顯的,面對劉辯、面對幷州軍,袁紹也沒有足夠的信心與之抗衡,他當然是要找個人來背鍋,替他承受傷害的了。

韓馥此人膽子小,是經不起威逼利誘的,恐嚇幾句,為保小命的韓馥肯定會選擇妥協,若是到了生死關頭,韓馥更是會棄城而去。現在也證明此言所說非虛,畢竟韓馥這傢伙是真的棄城逃跑了,他連個包裹都沒帶,兒子女兒也丟了下來,一個人在十多個護衛的保護下就投奔張邈而去。

當時郭嘉威嚇了韓馥一次,袁紹又派人來威嚇一次,都已經被嚇傻了的韓馥只能夠選擇逃跑了。韓馥不想左右為難,夾在中間無法抉擇,他也不想得罪劉辯和袁紹,索性一走了之,一了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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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可都是郭嘉推算出來的,他推算人性,推算局勢,他故意透露消息給袁紹,使得袁紹約公孫瓚一同起兵。兵都起了,往後再尋到突破口,還怕沒仗可打嗎?

而後袁紹所有的計劃部署都在郭嘉的預料當中,他也派了情報局的探子在暗中盯著,同時郭嘉還派人給劉辯送信,好通知他行事。

當袁紹派了郭圖和高幹去見韓馥的時候,劉辯已經領了神機軍、陷陣軍和大戟軍合計九萬兵馬駐守在幷州上黨郡境內了,只待郭嘉再書信通報,則揮軍直撲冀州魏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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