賺了城池有什麼好處?

以前胡才、韓暹這幫人可能不太清楚,但現在他們很清楚,賺了城便預示著有大把的錢財、糧食和美人,這些都是他們想要的、渴望的、追求的。臨汾城在短短一天的時間裡面就被白波軍這幫賊寇給瓜分乾淨了,為此極為不滿足的胡才、韓暹這幫人便聽從了李樂的建議,決定再去把絳邑城給賺了。

絳邑城和臨汾城中間就只隔著一條汾水,兩城相距並不遠,離著大概數十裡,白波軍只要動作夠快,拿下絳邑城根本不在話下。

而楊奉也出了一個好主意,他讓麾下小卒扮演臨汾城潰逃的縣兵,以求援的方式試圖來賺開絳邑城的城門,介時白波軍主力尾隨在後,等著城門一開直接衝出便可。

這個主意獲得了李樂等人的一致贊同,而楊奉則親自扮演潰逃縣兵的頭目,其整個賺城過程有驚無險,絳邑城守兵未有提防便被白波軍輕鬆奪了城。

臨汾城和絳邑城先後被白波軍佔領,這訊息一傳到牛輔這裡可是把他嚇了個半死,前面幷州軍正氣勢如虹,尚且沒有退敵之策,後面白波軍突然襲擊,直接斷了後路,牛輔軍被前後包夾,轉眼就成了死局。

“你們快說說,接下來該怎麼辦?”牛輔顯然已經坐不住了,心頭方寸大亂,臉上一片焦急。

打仗這事對牛輔來說不過就是生死有命富貴在天,但牛輔實在不想死,河東郡的戰事本來只是西涼鐵騎與幷州軍的交鋒,就算目前幷州軍取得了很大的優勢,但牛輔也並不著急,畢竟他的軍隊還沒有什麼損失,丟了幾座城也無關緊要,畢竟河東郡還有一大半在他的手中。

可是白波軍突然來參和一腳,來的極為不上道,這可讓牛輔擔憂無比。白波軍佔領了臨汾城和絳邑城,斷的可不僅僅是牛輔軍的後路,還有牛輔軍的補給,軍中糧草不過就只能夠堅持個半月,等著半個月一過,糧草被吃光,那麼軍心必定就散了,到會後會是怎樣的下場,都不用別人說,牛輔自己心裡面就很清楚。

“與其坐以待斃,不如主動出擊,和幷州軍先幹一場!”胡赤兒首先就叫喊了一聲,頭腦簡單的人也是有好處的,那就是遇到問題便沒有太多的煩惱,擔憂是不存在的,總之幹就完了。

可惜幹勁十足的胡赤兒所說的話沒有人贊同,這個時候沒人願意陪胡赤兒一起去送死。且先不論幷州軍佔了城池,攻城根本沒有優勢,就算是城外野戰,郭汜、李傕這些人也沒有十足的把握可以打贏。

白波軍還在後面興風作浪,萬一幷州軍乘火打劫,那麼牛輔軍五萬人便得全部交代在這裡,所以李傕說道:“不如就此撤退,繞開臨汾和絳邑兩城,直接退到聞喜城,只要聞喜城不丟,安邑城便無事。以聞喜城重布防線,抵擋幷州軍進攻勢頭,守住防線,穩住局勢,想必相國也不會怪罪。”

“我們若是不退,則必定被幷州軍和白波軍包夾,若是退了,那麼幷州軍接下來面對的便是白波軍。讓這兩隻軍隊交鋒,他們打起來,我們看熱鬧,何樂而不為呢?”郭汜說道。

“軍中糧草已經不

多,若是現在退了,時間上還來得及,聞喜城可以給我們補給,若是再猶豫下去,可就錯過時機,到時候想退都來不及。”

“幷州軍守城是很有方法的,他們現在已經形成了掎角之勢,若是強攻,我們根本沒有什麼勝算,不如早早退去。”

“白波軍奪城就在這幾日,想來幷州軍還沒有得到訊息,若是他們知道了,到時候咱們就是想退,也不一定能退了。”

“就是,萬一幷州軍乘勢咬住我們,那……”

“好了!”牛輔突然一聲大喝阻斷了眾將的議論,他實在是被眾將的議論給驚嚇到了,說來說去都是得撤退,不撤退就得死。牛輔又不是傻子,他也怕被幷州軍給咬住尾巴,既然現在有機會走,走了就能活,那幹嘛還得尋死呢?

“傳令下去,大軍即刻拔營,退往聞喜城!”牛輔下了命令,眾將紛紛退卻召集人馬準備後撤。

對牛輔軍來說,撤退已經成了必然趨勢,只是怕死的牛輔還是有一些小心思的,他怕死不假,但也怕面對董卓的怒火,所以牛輔決定等著軍隊撤退到臨汾城和絳邑城附近的時候,找找機會,看能不能重新奪回這兩座城池。如果說白波軍不堪一擊,或者說有好機會,牛輔想著若是可以奪回臨汾城和絳邑城,那麼在董卓那邊也好有所交待。

只可惜牛輔的想法很美好,但現實往往殘忍無比。

牛輔軍這邊剛剛要拔營離去,張郃那邊就收到了訊息,大戟軍的探馬早早就盯緊了,於是就在牛輔軍動身之時,大戟軍直接就撲了上來。

目前大戟軍已經分兵不少,張郃只帶了一萬六千人,而牛輔軍尚且五萬人,兵力相差還是很大的。可是牛輔軍撤退意圖明顯,眾將似乎是早就猜到會面臨這樣的局面,所以他們驚訝之餘卻更是有序的指揮部隊撤退,尤其是牛輔,他此刻心驚膽戰,縱馬便跑,一邊跑還一邊大喊:“盡數撤退,快快撤退!”

在牛輔的認知裡他可不認為只有一萬多的大戟軍在追擊,他覺得那河北王劉辯肯定早早就佈置下了天羅地網,就等著他這五萬人的西涼鐵騎跌進去了,所以牛輔壓根就沒有一點的反擊心思,腦子裡面只有逃跑一個念頭。

與牛輔存在同樣想法的人可是有不少,唯獨胡赤兒不這麼想,他很想回過身去衝殺一波,但局勢不如他願,軍心已然潰散,兵卒們根本沒有任何的抵抗心思,好多兵卒想著能夠跑的快一點,都把武器盔甲給丟了。騎兵有馬,跑的可比步兵快多了,快就算了,馬蹄飛濺起塵土,還讓步兵跟在他們後面吃灰,這可把步兵給氣壞了。

“趕著去特麼的投胎啊!”

有人憤怒大喊,但聲音很快便被淹沒,牛輔軍在跑,大戟軍在追,場面一時間十分的混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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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郃接連砍殺兩三個牛輔軍小兵,他的臉上露出一絲狐疑的神色,牛輔軍撤退的十分果斷,果斷的讓張郃想追擊都快追不上了。

“中郎將,他們跑的太快了,咱們還追嗎?”廖化氣喘吁吁的趕來問道。

建功立業本就在今日,大好機會就在眼前,大

戟軍這一次身為先鋒,本該抓住的機會卻是沒有抓住,張郃心裡面是一陣懊惱和鬱悶。

唉……這次又便宜高覽那家夥了。

“還追個屁!算了,傳令下去,停止追擊,打掃戰場,收繳物資,等候殿下安排吧!”張郃心有不甘,此番大戟軍追擊並未對牛輔軍造成多大的打擊,俘虜抓的都不多,只是牛輔軍玩命逃跑的時候丟棄了大量的軍備物資,這些東西倒是可以讓張郃向劉辯交個差了。

大戟軍停止追擊之後,牛輔軍絲毫不敢停歇,這就搞得原本五萬人的軍隊到現在就剩下不到三萬人,不提被大戟軍殺死和俘虜的,有好些兵卒在路上就四散而逃了。人人都想活命,那幹嘛要隨同大部隊一起跑呢?大部隊目標大,一旦被追殺那便是死路一條,分開逃散,目標小,容易躲藏,只要命夠硬,活下去的機會是很大的。

牛輔這邊領著剩餘部隊好不容易的趕到了汾水邊上,要想繞道到聞喜城,那必須是要先渡過汾水的,可現在牛輔望著面前的汾水,臉上透著一絲悲涼,悲涼之後便是驚恐般的憤怒。

渡汾水需要船隻,若船隻不足便只有搭建浮橋,牛輔近乎是吼著下達命令,一種將士才開始急急忙忙的搭建浮橋。浮橋的搭建是一項繁瑣的工程,不是只要有一些木板木條就可以完成的,汾水面雖然沒有多麼的寬,但水很、深,就算是騎馬都得淹死,所以浮橋搭建工作必定耗時許多。

而對牛輔軍來說現在時間就是生命,前路被汾水阻擋,幷州軍一旦從後面追趕上來,那麼牛輔軍便是插翅難逃,死路一條。

別說是牛輔現在很焦急,就連李傕、郭汜等人都很著急,眾將幾乎個個都很暴躁,兵卒們不敢耽擱,砍樹搭橋,耗時好半天。浮橋是搭好了,但此刻已經入夜,將士們已經累的半死,好多人都想著先休息一晚,明日再渡橋,反正幷州軍也沒有追上來。

可牛輔心中一直揣揣不安,他用著皮鞭抽打坐下來休息的兵卒,一邊打一邊喊道:“你們是想死嗎?不準休息,速速過橋,不尊令者,軍法處置!”

牛輔的擔心並不是多餘的,他的安排也是有可取之處的,可對於那些挨了鞭子的將士來說,牛輔此番就很不近人情,不體恤兵卒,膽小又怕死了。

儘管好多兵卒不滿,但大部隊還是開始渡橋,只是這個過程非常的緩慢,牛輔在一旁看的十分的著急。突然間,牛輔的眼皮一陣亂跳,他似乎是意識到了什麼,內心極為的不安,於是他突發奇想的對李傕、郭汜等人說道:“將士渡橋太過緩慢,這一天跑下來也沒吃多少東西,不如我們先到汾水對岸去,讓渡過橋的將士開灶做飯。將士們一看對岸有飯吃,勢必會加快渡橋速度。”

李傕和郭汜等人自然覺得牛輔這個主意很不錯,他們甚至覺得牛輔這傢伙的腦子終於開竅了。於是牛輔眾將不再觀望先行渡橋,而後吩咐渡過橋的將士造飯,很快汾水對岸便傳來蒸煮食物的香味,這一下子就引起了未有渡橋將士的注意。

“臥槽!狗日的,他們竟然渡過橋就開始造飯了,弟兄們,速速渡橋,開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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