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著劉辯侃侃而談完畢,眾人贊同與不贊同就成了無關緊要,因為劉辯推出來的計劃已經推翻了之前所有的定論,而關乎計劃細節方面的完善則就需要內閣大佬們再繼續推敲了,這事還得再議,慶幸的是時間還允許。

等著眾人全部散佈,會議室裡面就只剩下劉辯與荀諶兩個人,這兩人面對面而坐,臉色頗為擔憂的荀諶率先開了口說道:“聯盟軍那邊得有個身份足夠的人去才行。”

“何安如何?”劉辯回答。

“可以,但……”後面的話荀諶沒有再繼續說,因為他和劉辯都很清楚如今的何安已經沉淪墮落,基本算是廢了。

因為何苗的死,何安遲遲沒有從陰影裡面走出來,因而甄脫生氣暫住到王府裡面,沒人約束的何安更是沉醉在酒水當中,一天裡面大部分的時候都是醉著的,整個人都是昏昏沉沉,劉辯勸阻過,但一直沒有起到什麼效果。

“這事交給我來辦!”劉辯面露認真之色,讓何安清醒而走出陰影並且重拾信心,這事已經拖不下去了,劉辯不得不去做。

劉辯直到何安這是有心結,如果說搞死了何鹹給何尚報仇能夠讓何安心裡消除一部分的陰影的話,那麼再搞死吳匡和張璋為何苗報仇,那麼便可以讓何安徹底的從陰影裡面走出來。劉辯也曾想過讓史阿帶人直接把吳匡和張璋二人從洛陽城裡面給綁出來,但這路子沒有行得通,吳匡、張璋背靠董卓又躲在軍營裡面,史阿根本沒有下手的機會。

既然下作手段行不通,那麼就只有正面硬剛了,劉辯認為或許何安可以自己去做。

“有把握嗎?”荀諶問道。

“要不你去?”劉辯反問。

荀諶撇了撇嘴沒有答話,劉辯繼續說道:“郭嘉那小子情緒有些不對,我這裡顧不上,你去看看?”

“行!”荀諶這下沒有推辭,他認定了安慰郭嘉總比安慰何安來的簡單,畢竟何安都快廢了,而郭嘉則是溢的過剩。

伸手指了指地圖上“河北”兩個字,劉辯直視著荀諶問道:“你覺得此計可行嗎?”

荀諶坦然一笑答道:“若無錯之,十之八九!”

隨之劉辯也釋然一笑說道:“如今天下人都在放眼天下,合謀而動,而我卻只能夠望著河北之地,穩中求勝啊!”

“誰讓殿下是河北王呢?”

“是啊!誰讓我是河北王呢!”

這一句河北王便是道破了劉辯此番計劃的核心,地方諸侯們討伐董卓是為了匡扶漢室,振興天下,可劉辯卻不這麼想,他只是盯著河北那一塊地方罷了。所謂暗度陳倉,聲東擊西,暗度的便是河北,擊西的就是幽州。

幷州大軍是肯定要出動的,至於怎麼出動,還有待細細商量。河東郡的戰局不能夠放棄,並且還要有所突破,而與聯盟軍匯合一事也得促成,劉辯是要去河東郡的,等著大軍出動之後,劉辯往後的行蹤便至關重要,所以聯盟軍那邊得有個人可以代替劉辯去與諸侯們匯合。

何安便是不二人選!

然而這個不二人選此刻正在酒樓買醉。

“胖安,你可別喝了,天天醉的

不省人事,酒量還沒有多少,這酒都給浪費了。”史子眇看著何安身上沾滿酒水的衣衫很是心痛,一罈西河酒都被糟蹋了,這可都是真金白銀。

“別管我,讓我喝,喝……”何安醉態已現,身體搖搖晃晃,一不愣神便跌坐在地上,史子眇想要把他攙扶起來,可奈何何安身高體胖,史子眇完全使不上力氣。

“還幹看著呢?過來搭把手啊!”史子眇衝著門口的何曼叫喊了一聲,何曼忙不列顛的走過來,兩個人卯足了力氣才好不容易把何安重新安置在座位上。

坐好的何安神色有些呆滯,目光無神,他直愣愣的盯著桌子上的酒,一隻胖手伸出去想要拿,可是史子眇手疾眼快的先搶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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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我!”何安對史子眇的好心根本不領情,他聲嘶力竭的大喊了一聲。這喊的可把史子眇給嚇了一跳,他護著酒壇子就想跑,可何安雖然胖,還醉了,但他身手真的不慢,手一薅住史子眇的衣服,拿不到便是要搶了。

何曼趕忙上去拉住何安,他看的出來依史子眇的小體格恐怕都受不住何安的一拳,雖說何安的酒品向來不錯,天天醉酒卻未有做出什麼出格的舉動。

“鬆手啊你!”史子眇被何安抓住衣服,何曼又抱住何安,正當三個人角力的時候,劉辯走了過來。

“放開吧!”劉辯一句話,何安與何曼統統鬆開了手,儘管喝醉了酒,但何安還是很聽話,彷彿有一瞬間劉辯似乎感覺到何安跟以往一樣,沒有什麼改變,只是從褶皺不堪的衣衫和鬍子拉碴的臉可以看得出這傢伙邋遢又沉淪。

“你們先出去吧!”劉辯又一句話把史子眇和何曼先支走了,房門被關上,劉辯尋了個相對乾淨的位置坐下,他伸手指了指何安說道:“坐吧!”

史子眇走之前終究是把酒罈給放下了,何安就往著酒罈旁邊一靠,他笑呵呵拿起酒罈倒了兩碗酒,一邊倒一邊說道:“辯爺,今天怎麼有空來這裡呀?既然來了,那就陪我喝兩杯。”

裝著酒水的陶碗遞到劉辯的面前,劉辯伸手接過且面色認真的看著笑呵呵的何安,一句話沒有多說,劉辯一口就把陶碗裡面的酒水給喝完。西河酒濃烈透香,劉辯這一口幹掉也不免覺得喉嚨發燙。何安可不像劉辯這麼乾脆,他潛飲小酌,陶醉無比。

“我要出征了!”放下陶碗,劉辯如此說道。

何安先是一愣,隨即又笑了起來,一身酒氣當即散發,“那就先祝賀辯爺出師順利,凱旋而歸!”

“你也得去。”劉辯面色相當認真。

“別開玩笑了,我去幹嘛?”何安不以為意的回答,大概是見著劉辯面色過於認真,他又補了一句,“就我現在這樣,去了也是麻煩,毫無作用不說,還得拖後腿,辯爺麾下能臣猛將那麼多,缺我一個也沒什麼的嘛!”

“這一次只能你去,他們都不行。”劉辯直接把話說了個清楚,“這次去打董卓,兵分兩路,我領一軍入河東郡,你領一軍去酸棗縣與其他諸侯匯合,你此番便是代表了我與諸侯們共組聯盟軍,討伐董卓。”

“此事非同小可,也只有你能夠代表我,我會讓刀盾軍隨你出動,有郭嘉和關羽在,定保你安然無

恙而歸,但具體如何行事,還要細細商榷。”劉辯的面色依舊認真,這讓何安看的有些瘮得慌。

“非得去嗎?”何安雖然還不清楚劉辯的詳細計劃,但是他能夠感覺到事情的重要性,可就算是這樣,何安也不想去,他訕訕的笑了起來,“不去行不行?”

話音一落,何安自顧自的又開始倒酒,可當他剛拿起酒罈,劉辯卻是欺身上前直接開啟他拿酒罈的手。在何安的目光當中,劉辯一手按在他的腦袋上,用著一副不容置疑的口吻說道:“此行非去不可,也非你莫屬。”

“我直到你心中又恨,無處宣洩,但借酒消愁不是辦法,那些安慰的廢話我不想多說,但你知道我的志向是振興漢室、豎清宇宙,如今董卓霍亂朝廷,時機已到,是為了完成志向也好,還是為了幷州大業也好,你得走這一遭,你得助我!”劉辯把這一字一句說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但何安並不所動,甚至臉上都沒有什麼表情,只是他被劉辯用力的按著腦袋,略有差異罷了。

“啪啪”兩聲,劉辯又伸手輕輕的拍了拍何安的胖臉,他接著說道:“難道你不想為你父親報仇了嗎?”

這問話一出,何安胖臉上的表情開始變換,從詫異到木楞,從木楞又到憤恨,他雙眼中的瞳孔開始收縮,喘上出氣,面紅耳赤,雙拳緊握,整個人就處在暴怒的邊緣。

何安的樣子並未讓劉辯有什麼的不適,劉辯依舊緊緊的按住他的腦袋說道:“吳匡、張璋二人躲在軍營裡面,史阿一直沒有機會動手,你若領兵前去討伐,這二人不是董卓嫡系,必定會被派遣出來迎戰,介時你就有機會報仇雪恨。現在我把親手幫你父親報仇的機會給你,你要不要的?”

聽聞這一番話,暴怒的情緒開始逐漸從何安的身上消散,他鬆開拳頭露出一臉的苦笑,帶著一絲的哭腔說道:“辯爺,就我現在這樣,別說是領兵了,就連馬都騎不了,我廢了啊!辯爺,我沒法親手為父親報仇了啊!”

言語中似乎是透露著絕望,這一刻的何安很是無助,他那雙小眼睛看著劉辯,可憐又可悲。

劉辯伸手就掏出一枚丹藥遞到何安的面前,“有我在,你廢不了!”

“這是啥?”何安很捧場的問道。

“生生造化丹,生生造化,得來不易,世間罕見,獨一無二,胖安,來一顆?”劉辯循循善誘。

“那就……來一顆!”爽快服下丹藥的何安頓時感覺渾身燥熱,汗如雨下又熱淚盈眶,“辯爺,特麼的好痛啊!”

生生造化丹:可培養人物和英雄人物才具備食用資格,普通人不可食用。具有突破悟性資質,洗滌經脈等神奇效果。極其稀有,生生造化,得來不易。

何安的痛是真的痛,痛徹心扉,刻苦銘心,大體只有這樣何安才可以感受得到生命重生的意義,對他來說從沉淪墮落到覺醒徹悟不過是一個機會,一個為何苗報仇的機會罷了。

以前劉辯不說,所以何安不問,如今劉辯謀定後動,何安自當義不容辭。

一顆生生造化丹洗滌乾淨何安的經脈,使得悟性資質突破,更大幅度提升四維屬性,這樣的何安不同於之前的何安,他,歸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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