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任何的波折可言,何鹹被砍了,屍體被埋在中陽城外,埋的特別的深,陳到親自填的土,填的很用力。

尹氏成功的活了命,黃忠不忍這位美豔女子年紀輕輕就赴死,便答應納尹氏為妾。尹氏進黃家的門只是走個過場,大操大辦是不可能的,劉辯都沒有親自赴宴,郭嘉作為代表做了個表面功夫,倒是黃敘與黃舞蝶對尹氏的進門表示了熱烈的歡迎。

黃忠如今這年紀,努力奮鬥一番或許還能夠搞大尹氏的肚子,所以黃敘和黃舞蝶認為在不久的將來,他們可以有個小弟弟或者小妹妹欺負了,想法就是如此的簡單而直接。

尹氏如今能夠嫁給黃忠為妾便是在幷州有了依靠,妻這個身份她是不用想了,不提劉辯不同意,黃忠也不會同意,這位武將對原配思念至深,從這麼多年不續絃就可以看出來。往後老老實實在黃家安身,盡力打理家院,服侍黃忠,關心黃敘和黃舞蝶,那麼尹氏還是會有個穩定的生活,了此餘生。

說到底尹氏只是一個普通的女子,縱使美豔,那也是個美豔的普通女子,以穩定生活了此餘生,她是可以接受的。可對何秀兒來說,她卻是不能夠接受的,在書院裡面住了一些日子,不說劉辯一次都沒有去問候,還一直被夜闌盯著,叫何秀兒心裡面很是不自在。

可是不自在又能夠如何?被廢立的皇后在幷州根本沒人搭理,如果不是有劉辯在,或許姿色極高的何秀兒早就被某些心思不正的人給搞走了。何秀兒是有自知之明的,她知曉劉辯對她的好,也知曉唐瑛、劉香兒等人是真心實意的關心她,更知曉秦三兒這小子當初說的那些冒犯她的話,十有八九都是劉辯教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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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見著捱過大棒的秦三兒沒幾日就外出蹦躂去了,跑那叫個歡快無比,儼然沒有半點捱過打的樣子,何秀兒只偷偷瞧了一眼,心裡面就氣的慌。原本何秀兒還擔心秦三兒被劉辯打壞了,殊不知卻是有被糊弄的成分在,反正何秀兒是以為被糊弄了。

蘭心的死到現在都讓何秀兒心中有怨,但她又能如何?與劉辯爭辯反抗嗎?

要是爭得過,蘭心都不用死了,何秀兒對此也是又自知之明的。

來了幷州這麼久,何秀兒大體已經接受現實,多多少少的也不再提讓劉辯打回洛陽登基為帝這些話了。深宮中待久了的何秀兒對宮外的事物還是保持了一定的好奇心的,把幽怨埋在心中,表面裝作無視的何秀兒也會在書院裡裡外外走走看看。夜闌護衛盡心,學子們也很恭敬,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何秀兒也是如此。

書院每年每個季度都會收養孤兒,這是劉辯今年新定的政策,中陽書院另立別院,稱之為孤兒院,專門收養孤兒,待長大成人為劉辯所用,亦可被富家氏族領養,福利性質比較高,以讓無父無母的孩子們有個活路。

近日與劉辯關係較為冷淡的何秀兒便前往孤兒院看望孩子們,這些孩子最小的還在襁褓裡,最大的不過六七歲,超過八歲就得轉去書院讀書了。

何秀兒如今這年紀,正是母愛氾濫的時候,或許是因為不能在劉辯身上釋放過剩的母愛,何秀兒對這些孩子們特別的關愛,大體有種旁人虐她千百遍,她待孩子們如初戀的心態。

我越心痛,我就越愛你!

其實這已經在變態了!

何秀兒關愛孤兒這事對劉辯來說算是一個好的開端,事實證明女人就不能夠閒著,閒著就會胡思亂想,然後瞎搞胡搞。忙碌起來的何秀兒沒有剩餘的精力去想其他的心思,那自然雞犬安寧。

另外也因為何秀兒關愛孤兒使得眾多學子對這位被廢皇后改觀不少,學子們的讚揚和吹捧自然會使得何秀兒飄飄然,女人的對比心思也重,下意識的何秀兒就想與秦氏做比較,借於她從劉香兒等人口中聽來的關於秦氏的事蹟,何秀兒感慨良多。

秦氏能夠打理書院和織造廠,撐起書院的半邊天,這是讓何秀兒無比傾佩的,同時她也暗暗有些不服氣。

你既然能夠做好,本宮難道就做不好嗎?

離開深宮而重新見識過新世面的何秀兒自當點燃一顆好勝之心,猶如當年在後宮使盡手段爭奪皇后之位一般,何秀兒也想當那一個書院阿母,受學子們愛戴,讓萬民敬仰,也讓劉辯刮目相看。

皇后,母儀天下。

阿母,亦母儀天下!

何秀兒把書院阿母看作成朝廷皇后,其殊途同歸,也倒是有差不多的意思。有了新目標的何秀兒便對生活有了新的動力,她雖然對幷州的見識少聞少見,但本身卻是行事作風果斷,畢竟是當過皇后的人,氣質這塊拿捏的死死的,她吩咐下去的事情沒人不聽。不看僧面看佛面,縱使再有人不喜歡何秀兒,看在劉辯的面子上,事情還是得照辦了。

這一日,何秀兒如同往常一樣的要去孤兒院巡視,走到半路上她就見著劉香兒領著幾個小妮子神情焦急且行色匆匆。何秀兒遂輕喚道:“香兒,是否遇到什麼事情了?怎麼如此匆忙?”

劉香兒聞言急忙走到近前來見禮,然後她回答道:“娘娘,確實發生大事了,早先秦阿母為幾個姊妹定下親事,可如今那些定親的人家都要來退婚,此舉乃出爾反爾,背信棄義,那幾個姊妹氣不過,又沒辦法,丟了秦阿母臉面不說,還使得書院蒙羞,更壞了那幾個姊妹的名聲,我這正要去請兄長來幫忙。”

事情也就這麼一回事兒,當初秦氏為書院裡面不少姑娘定下親事,那些富商豪強、士族貴族裡有很多人為了巴結劉辯,也巴結秦氏而應下親事。可如今秦氏已故,這事做主的人沒了,所以有些人就開始冒出其他的心思。歸根結底,書院裡的那些女學子和小姑娘們,能夠把婚事給秦氏做主的無非都是一切孤兒,這些孤兒本身就沒家世沒父母可以依靠,秦氏一死,她們唯一可以直接依靠的人也沒了。

中陽書院女學子這一身份縱然不錯,但也掩蓋不住她們本身卑微的身份,有些人給足劉辯面子,有些人重承諾,倒是能夠把這親事給認下去。可是有些人見利忘義,見風使舵,他們覺得秦氏這一死,那些女學子們取回來也是個累贅,當小妾還行,為妻自然是看不上了,所以要退婚。而退婚的這些人當中居多的還是商賈之流。

劉辯挺重視商業的,成立商業局,封商人為官,規劃市場,開拓商道,發展商貿,這些都可以看出商業在幷州佔據很大一塊位置,水漲船高,所以不少商人開始飄飄然起來,從而自視甚高。當初秦氏為了響應劉辯的號召,她多把書院女學子許配給商賈之家,一來是配合劉辯重視商業發展,二來

是指望這些商人往後多多支援劉辯。

可沒曾想這些商人如今卻是在背後捅了一刀,這一刀劉辯還沒有挨到,劉香兒卻是先挨著了。

同一時間有十多個女學子被退婚,那些商賈都是算好了時間一道前來的,行事冷漠還言語嘲諷,有幾個女學子直到現在還哭著,可是把劉香兒給氣壞了。

瞭解了事情前因後果的何秀兒也很氣憤,她這人別的本事沒有,就是代入感很強,女學子們遭受如此詆譭和侮辱,使得何秀兒心中產生一種同病相憐之感,她很是憤慨的說道:“這等事情何必去勞煩辯兒?本宮管了。”

“先領本宮去見見那幾個姑娘吧!”何秀兒如此吩咐道。

劉香兒雖然不解,同時也好奇,但她並未多問,便依著何秀兒行事。

何秀兒可是曾經佔據皇宮的一大勢力,她與董太後鬥的難解難分,手段和招式還是有一些的。一些商賈之家在何秀兒眼裡根本不足為懼,倒是那些要被退婚的女學子到底是怎麼想的就很重要了,何秀兒此番就是要先去瞭解一番。

只要女學子們統一了思想,做好了打算,並且決心要搞事,那何秀兒便會有辦法搞一搞那些商賈之家。

劉香兒領著何秀兒來見這些女學子,倒是讓女學子們很是意外。見著十來個十多歲的姑娘個個哭的梨花帶雨的,何秀兒一時既心疼又生氣,於是在安撫一番之後,女學子們彷彿找到了主心骨,若不是礙於何秀兒高貴的身份,她們都想撲到何秀兒懷裡面哭訴了。

後面的事情就很簡單,何秀兒親自出面把那些商賈之家給警告了一通,同時表面不是商賈之家要退婚,而是書院這邊要退婚,一句話表明態度,那就是書院的女學子們不嫁商賈之家。何秀兒畢竟是劉辯的生母,這些商賈之家哪敢對她放肆?更何況劉辯暗地裡還是派了人去把這些商賈之家給敲打了一番。

退婚表態這事很好處理,讓商賈之家道歉賠禮也很簡單,可事後這些女學子終究還是得嫁人的,事情鬧到這個地步,那這些女學子的婚嫁之事便成了至關重要的問題。有何秀兒來為女學子們撐腰,一般人家可不敢迎娶書院女學子了,士族豪強們也不想招惹是非,於是萬般無奈之下何秀兒便來找劉辯問計。

“辯兒,你覺得此事如此辦的話是否妥當?”何秀兒說是來找劉辯問計,其實她已經是有了辦法的,來尋劉辯也是想看看這辦法是否可行而已。

至於何秀兒想到的辦法,那便是舉行一場漢末幷州大型的相親會。既然旁人不敢娶書院女學子,那麼何秀兒就想著把女學子們許配給劉辯麾下的人,軍中將士也好,地方官員也可,總之得是女學子們挑人,讓未有婚配的將士官員逐個出面走過場,但凡被女學子們相中的,將士官員也不得拒絕,就得婚配娶回家。

這事說起來算是有些武斷了,畢竟將士官員們沒了拒絕權利,但能夠參與其中的也都是中上層將士官員,對他們來說迎娶到書院女學子也是一個極好的事情,至少有何秀兒和劉辯在背後為女學子撐腰。

“自是穩妥,那此事便有母親全權負責吧!我會吩咐荀友諾和師傅一起出面協助的。”劉辯自然不會拒絕何秀兒的好意,再有荀諶和王越一同出面,相親大會這事十有八九得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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