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影劍是何等重要之物,劉辯心中自然明了,自春秋時期之後就再也沒有出現過,與其等同著稱的還有含光劍、宵練劍,價值連城不為過也!與其相比,孫子兵法冊書到顯得清淡許多,但這也是一本兵法奇書。

何尚前來送行並送出如此貴重的兩件物品,其中態度劉辯不得而知。何尚是何人?他乃是何進之子,如今何進位高權重,在張讓等宦官的推動下,他已經成為一派足夠可以與袁隗一派抗衡。何尚子承父貴,他的身份自然不在話下,加上本身的高傲性格,他本不虛做出如此舉動。

一來何尚自小就輕視劉辯,就算劉辯已經大幅度轉變,一手煉丹之術使得劉辯的名聲大噪,何尚也吃過劉辯煉製的丹藥,但是他卻還是保持一貫風格,儘管不再小看劉辯,卻也沒有刻意與他親近。二來何尚受何進影響,所結交之人大多為士族,而劉辯卻不挑選,朝中大臣也好,寒門子弟也好,他都樂於結交,就這一點兩個人就有很大的不同態度。三來則是因為唐瑛了,感情上的受挫或許使得何尚心態改變許多,劉辯與唐瑛的婚事,如今整個洛陽城都知曉了,何尚只能夠接受,他反對不了,更反抗不了。

對於何尚的行為,劉辯只感覺心中感動,他覺得這位兄長或許並沒有表面上看上去的那麼孤傲。可何尚終究是出於什麼心態前來送行,估計也只有何尚自己知道了。而何安對此也很納悶,自從他跟劉辯親近之後,就很少與何尚往來了,說起來都是自家兄弟,何安也不想把何尚排除在外,可是何尚卻不願意主動融入進來,這讓何安也沒有辦法。

打馬前行,劉辯默默不語,承影劍和孫子兵法都已經被他收到了倉庫裡面,承影劍這等寶物,劉辯覺得還是不要輕易示人的好,最多也就需要的時候拿出來禦敵,更何況禦敵的時候憑空變出來一把劍更有威懾敵人的效果。

一行人出了河南伊之後,劉辯便帶領荀諶、何安和夏惲三個人脫離了大部隊,他們要加快速度前行爭取早日到達中陽縣,所以就與史子眇等人分開。出了河南伊,經過河內郡與河東郡之後,便可以直接北上到達西河郡,劉辯算過日子,如果不出意外,他們輕裝快馬前行也就十天左右便可以到達。

也就是說八月份初,劉辯便可以到達自己的封地,從而大展拳腳發展自己的地盤勢力。對此,劉辯已經有些迫不及待了,不僅是小方世界內的設施可以建造,而且是在這個天下將亂、諸侯爭霸的時代,劉辯急切的想要創造屬於他的時代。

“殿下,我等奉命只能送到此處了,此處再往北就是西河郡內了。”說話此人是河東郡丞王奮,劉辯此行前去中陽縣,他奉命率領兩百郡兵一路護送,如今已經到達河東郡與西河郡的交界處,他該返程了。

“嗯,一路多有勞煩王郡丞。”劉辯點點頭,自洛陽城出發之後,先是何苗派了精兵護送劉辯出了河南伊。而後河內郡郡丞也一路護送到達河東郡,再有王奮從河東郡接手,這一路下來五六天天過去了。眼下就要到達西河郡,離中陽縣越來越近了。

“殿下珍重,王某就此別過。”王奮拱手行禮,在劉辯回禮之後,他便率領

手下的人轉身離去。

看著王奮等人的身影逐漸遠去,劉辯不由得感嘆一句東漢時期的人才果真眾多,這個王奮也算是個人才。劉辯對他使用過探查令,是個可培養的英雄人物,四維屬性一般,但絕對不是弱雞級別的。劉辯也想過招納王奮,只可惜王奮已經是河東郡丞,效忠劉宏,忠於大漢,明顯是招納不了。

繼續打馬前行,夏雨過後,官道也十分的泥濘,但對著酷暑的天氣卻帶有一絲清涼的意味,快馬在道路上飛奔而過,馬蹄踩進泥塘中,飛濺起一片泥水。道路偏遠,前不著村,後不著店,寂靜無比。雨過之後,天空晴朗,空氣中帶著厚重的土腥味,有一人騎一馬背著一把劍立在官道上。

“辯爺,前面有人!”何安叫喊一聲。一行四個人放緩了速度,劉辯率先駕馬向前,而那人也駕馬迎了上來。

“來人可是中陽王殿下?”駕馬之人喊道,此人正是劍師王越。王越怎麼會出現在這裡?這話還要從劉辯拜師之事說起,當初劉宏給劉辯找師傅,先派人去尋了蔡邕,然而蔡邕逃亡吳會之地避難沒有收到訊息,隨後劉宏又派人去找王越,而王越前去了遊歷,這一去就去了廣袤的草原,等他回到幷州的時候才收到訊息,正巧劉辯剛剛封王。王越有一個徒弟叫史阿,他正好在洛陽,於是便給王越傳遞了訊息,王越得知劉辯正要從洛陽城走官道趕往中陽縣,於是他便在這前往中陽縣的官道上等待。

王越已經在此處等候了好幾天,並請了好幾撥人去打聽劉辯的訊息,終於讓他在今天等到了劉辯。剛開始王越得知要當劉辯的師傅時,他起初並不以為意,可是在接到史阿的訊息之後,他才有了想要收劉辯為徒的念頭。

王越曾經當初桓、靈二帝的師傅,做過虎賁將軍,在京師有很高的名望,他有心從仕,但奈何出身不好,又被朝中士族看不起,雖然做了將軍,但根本沒有實權,於是他才有了辭官去遊歷的念頭。而現在王越知曉了劉辯已經封王,而且劉辯的名望已經很高,他那顆從仕的心又活絡了起來。

“正是!”劉辯答話並下馬,他丟了探查令,修心系統顯示出王越的資料,劉辯當即眼神一變,他仔細的打量了王越一番。王越已經有五十多歲,但精神很好,個頭不算高,身體也不算壯碩,但是他眼神嚴峻,目光堅定,並沒有顯示出老邁的模樣。

王越立即下馬抱拳說道:“在下王越,特此恭迎殿下。”

“帝師!”劉辯也抱拳相迎,他這才想起當初劉宏給他安排找師傅的事情。荀諶、何安與夏惲也下馬上前,夏惲與王越也是舊識,他也走上前說道:“哎呀!這不是帝師王越嗎?”

“夏常侍,別來無恙!”王越轉而對夏惲笑了一下說道。

“無恙,無恙。”夏惲說著似乎是想起了什麼又繼續說道:“帝師可是收到了陛下的訊息?陛下派人找尋帝師,想請帝師教導殿下劍術,帝師可知此事?”

“在下正為此事而來。”王越說道,他又走進幾步仔細的打量劉辯一番。王越只見劉辯生的面貌俊朗,眉目有神,個頭雖然不高,但是臉色那種堅定而自信的神色揭

露與表,雖然駕馬奔行,但身上衣著卻沒有什麼汙漬,只單單往那裡一站便氣質不凡,當即王越心中暗歎一聲:好一個俊俏公子。

“如此正好,那可隨我們一起前去中陽縣。”夏惲說道,劉辯面帶期待之色的看著王越,很顯然他很願意拜王越為師,王越的劍術,劉辯是清楚的,他雖然有修心功法加身,但是武學功夫卻沒有掌握多少,所使用的不過也是一些基本功夫,和皇甫酈等人交手還行,要是遇到真正的高手,他自認為還是打不過的。

“帝師王越?誰啊?”何安小聲的對旁邊的荀諶問道,他看著夏惲和王越聊的很開心的樣子,他自然有些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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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人可厲害了,當下聖上都跟他學過劍術,京都洛陽很多人都知道他,而他最厲害的地方就是他曾經獨自一人一馬一把劍闖進天山,刺殺了北匈奴的左賢王,這件事情引起整個大漢朝轟動。”荀諶小聲的說到,他的臉色帶著一絲膜拜的神色。

“哦!這麼厲害啊!那辯爺要拜他為師,那以後武藝豈不是要突飛猛進了?”何安說著心中暗想:特馬!現在就已經打不過辯爺,這以後豈不是要被辯爺蹂躪致死?

“其實我在此等候殿下,主要是感謝殿下相邀,至於在下是否有幸成為殿下之師,還要看緣分。”王越說道。

“還看什麼緣分?你這,帝師,我們殿下現在是什麼身份?願意拜你為師可是給足你面子,你可不要不識抬舉啊!”夏惲自然是向著劉辯說話的,雖說王越曾經名氣很大,但現在不過是個年長的老頭子了,還能有多少力氣?沒有官職,說到底也只不過是一個武夫,夏惲可不買王越的賬。

“在下不敢。”王越說著又對劉辯拱手行禮,“殿下身份高貴,在下豈敢高攀,但聖上既已下旨,在下自然要謹慎對待。在下與殿下是否有師徒緣分,還需在下試一試殿下的武藝才行。”

“什麼?你想要和殿下交手?”夏惲極為不滿的說道。

“正是!”王越不卑不亢的回答。雖然王越已經辭官已久,但是武人也有武人的驕傲,他可不想隨隨便便的收徒,收徒也只收武學資質天賦高的人,不然的話他的徒子徒孫早就滿天下亂跑了。

“你……”夏惲有些氣結,王越這耿直的態度讓他極為不爽。

“比劍嗎?”劉辯問道。

“正是!”王越回答。

“那,來吧!”劉辯的話音剛落下,“噌”的一聲,王越手持長劍直刺劉辯的胸口,動作乾淨,攻勢突然,他這突然出手直接把夏惲嚇的跌坐在官道上,頓時屁股就壓在了一出泥潭裡。但是夏惲根本沒有在乎身上沾到了泥土,他面帶驚恐的看著王越的劍距離劉辯越來越近。

劉辯也有些詫異,他沒有想到王越說動手就動手,乾脆利落,絲毫不拖泥帶水。腳下生風,步法輕快,劉辯一個側身便躲過了這一劍。當即承影劍入手,劉辯回過身便準備迎戰。

可是王越卻是快速後退兩步,他收了劍說道:“殿下過關了。”

劉辯拿著承影劍,一臉木楞的站在原地,他心中暗罵一句:握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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