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已經有了劉辯的回信,他的決斷是不殺這位前雁門郡太守,畢竟是朝廷任命的官員,劉辯不好決定此人的生死,得他的便宜皇帝父親劉宏來決定。但是劉辯也不想把此事稟告給劉宏,他料想劉宏也沒啥心情處理這等小事,而劉辯自然也不會讓這位前雁門郡太守官復原職的,所以他最終的處理結果是就讓前雁門郡太守真的棄官而逃,放其自由,不再錄用。

高順遵行了劉辯的指令,因而便放了此人。

前雁門郡太守出了牢房,抬頭看著當空的太陽,心中感慨無限。

這雁門郡是待不下去了,西河郡王手下的人動不動就要殺人,比鮮卑人還要兇狠,我看我還是趕緊回老家養老去吧!也別想著當什麼官了,這當官有什麼好的?雁門郡也窮,一點油水撈不到就不說,還要為自己的小命擔憂,一會兒是鮮卑人入侵,一會兒又被高順關押,唉……我這當個官怎麼這麼困難呢?算了算了,料想那幷州刺史以後的日子也不會好過,還不知道朝廷怎麼處置呢!乘著朝廷還未有動靜,我還是趕緊跑吧!回老家,帶著那三個小妾回老家!

前雁門郡太守懷著滿心的擔憂走了,李愈望著他離去的背影悠悠的嘆了一口氣。

“為何嘆氣?”高順見狀問道。

“只是覺得這位太守也是個可憐之人罷了!”李愈回答。

“辯爺說過,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身為太守,棄官而逃,鮮卑入侵,不做抵抗,百姓受難,不予處理,這樣的人又值得什麼可憐的?”高順顯然很不滿,他冷哼了一聲。

李愈未回答,他見著高順那不滿的目光當即便拱手拜了拜說道:“高統領說的是,我身為西河郡王門生,自當謹記殿下教訓。”

如同李愈所說一樣,幷州十五吏都是劉辯一手提拔起來的,對外他們都是自稱西河郡王門生,他們對劉辯的忠心可見一斑,平常行為都嚴格遵行劉辯的指令。

而針對這位前雁門郡太守,劉辯也是有所考量的,他肯定是要拿下雁門郡的,若是讓這位前雁門郡太守官復原職的話,那麼計劃十有八九是會落空的。人是不能殺,也不能留,唯有讓他走了,劉辯的考量,高順等人自然是明了的。

高順點了點頭說道:“雁門郡已經安定,幸得辯爺和荀友諾的計策,我未曾辜負辯爺所託。辯爺來信說了鮮卑中部部落的主力軍已經打敗,草原戰事基本平定。辯爺交代之多一兩個月就會返回西河郡,在此期間,我等自當恪盡職守,遵令行事。”

“那是自然。”李愈應答一聲。

雁門郡遭遇鮮卑人入侵,雖有破壞,但好在損失不大。高順依照劉辯的指令,依靠劉辯繪製的雁門郡地圖,很是輕而易舉的就驅逐了雁門郡內的鮮卑人。地圖上把雁門郡內大大小小的縣城村落繪製的一清二楚,山川河流,道路橋樑,歷歷在目。高順憑藉這份地圖行軍,未有迷路現象,依靠地勢伏擊鮮卑人更是輕鬆無比。

此外刀盾營裝備精良,每個兵卒都裝備了皮鐵盔甲,單刀和大盾,防禦力足夠,行動也方便,攻擊力也不弱,遭遇鮮卑人,直接正面攻擊,依靠大盾防禦根本不怕鮮卑人的騎兵。鮮卑中部部落的後方部

隊、前方部隊相繼被擊潰,所以雁門郡內也沒剩下多少鮮卑騎兵,所能夠阻止起來的軍事力量,不過就是幾個鮮卑小部落的青壯年而已,那戰鬥力可想而知。

高順可謂是一路橫推,強勢掃清了雁門郡內所有的鮮卑人,戰果滿滿,收穫的物資都已經填充進雁門郡府庫。高順的戰績也給劉辯提供了一波的修心值,為此劉辯特意在心中對高順有所稱讚。

“辯爺說幾日後會有一批物資送到這裡,韓太守政務繁忙,肯定顧不得這些,安爺又不問事,你接手便是。”高順說道。

“諾!”李愈應答。

“辯爺還交代了,此戰過後,會讓你在雁門郡任職,目前暫時定下你為雁門郡郡吏一職。”高順說著停頓了一下,他又繼續說道:“我會向辯爺保舉你為雁門郡長史的,料想最低也能夠為你謀得個郡從事的。”

“多謝高統領,能為郡吏,在下已經心滿意足。”李愈笑著回答,他的笑容很真誠。李愈是以幷州十五吏出仕,如今尚為西河郡中陽縣吏。別看縣吏與郡吏只相差一個字,其中的資歷、待遇卻是相差許多,李愈不過出仕一年不到,從縣吏升為郡吏已經是一個很大的晉升了。

“你到任雁門郡,所做只是盡心盡力,我保舉你不過是看中你的人品和才學。你又自稱為西河郡王門生,料想辯爺也不會虧待你的。”高順說著似乎想到了什麼,他繼續說道:“你和那個叫林誦的算是幷州十五吏當中的佼佼者,我聽韓太守說林誦在定襄郡頗有功績,大家都把你們看做是競爭對手呢!”

林誦此人,李愈自然曉得,只不過林誦雖然頗有才學,人品上佳,但奈何性格孤傲,平常不喜與人交流,所以李愈和林誦並未有深交。

這下聽到高順提及,李愈連忙拱手手說道:“在下只是為殿下盡心而已,不曾有與人比較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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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人,就是太拘謹,太謙虛,該爭的時候肯定是要爭一下的嘛!”高順說著便搖了搖頭,他心道:你若是不爭,安爺那些傢伙肯定會覺得你不合群,到時候跟你開什麼小玩笑,就別怪我沒提醒過你了。安爺那些傢伙,可是壞的很的啊!

“諾!”李愈並未解釋,只是應答了一句。

高順剛想再說些什麼,遠遠的他就看到了幾個人快步走了過來,高順認得為首的一人,他更是知道此人與張遼還有血緣關係。快步而來的這人正是張遼的兄長張汛,在張汛的身後還有張遼的族兄張泛,這兩個人頗有勇武,在雁門郡內也有一定的名望。

在張汛和張泛的身後跟著的都是張家的族人,當日張遼給張汛寫信,信中表明希望張汛帶領張家眾人投效劉辯,如今張汛和張泛能夠出現在這裡,便是這兩個人聽了張遼的建議。

張汛不僅有武藝,頭腦也很好使,他在得知張遼已經成為劉辯的親衛長,還又任了帳下督盜賊一職,這位張家年輕一代的領頭人的心思立即就活絡了起來。

劉辯是什麼人?大漢皇子,西河郡王,名望已經傳遍整個大漢王朝,或許有人沒見過劉辯的真面目,但鮮少有人沒聽過劉辯的名號,從煉丹風波到太子位之爭,又於離石縣率領八十騎衝陣,如今更是率軍北上草原抗擊鮮卑

,這一樁樁的事情,張汛是如數家珍,瞭如指掌。

張泛更是對劉辯推崇有加,不為別的,但是率八十騎衝陣,這樣的豪情壯舉就讓張泛打從心底裡對劉辯佩服。要知道劉辯當時才九歲,張泛自認別說是他九歲了,就算是他現在也做不出來這樣的壯烈舉動。

幷州兒郎重俠義,輕生死,尤其敬佩勇武之人,顯然劉辯如今已經成為幷州境內少年兒郎的偶像人物。

再加上張家如今的處境,要想振興家族,重振家族往日榮耀,在這近乎凋零的大漢王朝有所出路,張汛和張泛一合計,投效劉辯無疑是如今最為明智的選擇。

所以在韓說等人到達雁門郡陰館城的第二天,張汛和張泛就帶著張家族人、食客將近三百人前來投效。毫無疑問,這兩個人的投效為韓說直接解決了士族豪強這一方面的麻煩,有張汛和張泛代表張家做了表率,雁門郡內其他的士族豪強隨後紛紛表示支援劉辯,支援韓說治理雁門郡。

“高統領,西河郡有車馬到來,運來糧食、酒水、兵器、盔甲等,人已經到東城門口了,在下特來請示。”張汛迎著高順拱手行禮說道。

“這種事情,告知韓太守即可,不必過問我。”高順擺了擺手說道。

“在下已經向韓太守做了請示,韓太守讓在下來請示高統領。”張汛說道。

“這事我也管不著啊!”高順說著便轉過目光看向了李愈。

李愈當即上前對張汛拱手說道:“還是在下去吧!”

有人能夠站出來處理事情,張汛自然高興,他當即就上前拉住了李愈的手說道:“若此甚好,快隨我等前去。聽聞這次押運車馬前來的人是殿下的義弟,中陽學院的三公子,在下不敢怠慢,你與三公子熟,自然可好生招待。”

“三公子來了?”高順這一天,腳步也跟了上去,“荀友諾能讓三公子來,肯定是辯爺的指令,三公子如今能夠出門一趟也不容易,秦夫人看管的緊,事事都按規矩來辦,這我可要去瞧瞧了。”

“來的不會是三公子的,我離開中陽縣的時候就聽荀太守說過,就算要讓三公子出門,也只會讓他去定襄郡的,畢竟定襄郡的情況要比雁門郡困難許多。”李愈笑著說道。

“可手下的人來報說是什麼三公子來著的,難道是聽錯了?”張泛這個時候插上一句話。

“就別猜來猜去了,趕緊去看看再說吧!”高順對著旁邊招了招手,一個兵卒牽了一匹馬過來,張汛等人一看都愣住了。

咋忘記騎馬了呢?高統領,分一匹馬給我們啊!

張汛等人的想法根本沒有得到高順的回應,高順打馬邊走,馬後塵土鋪了張汛等人一臉。一行人用手揮散塵土,只看著高順的身影越離越遠。

高順駕馬直入陰館東城門口,遠遠的便看見了一車馬隊,等他到近前下馬,入眼便看見了夏惲坐在一輛馬車上吃著大棗。

“高子堅!”夏惲見著高順就大呼一聲,“這城中的官員呢?我在這等了好久了。”

子堅是高順的字,見著夏惲急切的模樣,高順尷尬的摸了摸後腦勺說道:“三公子呢?聽說他也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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