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印了法力,這不是很正常……”

“不,這不正常。”我閉上了眼睛,微微搖頭。“我和你不一樣,我所掌握的力量,不應該是被那麼簡單的封印住的,可是他真的就是被封住了……這村長的力量,又或者說是白神的力量,看來是遠超我們想象了!”

我說著,伸展了一下手臂,擺出一個舒服的姿勢,精神內斂,開始審視著我體內的系統。

好在他們封印我用的不是法寶而是法力,是法力便會流失,流失就會漸漸的失效,只不過不知道是何時。

在我的精神世界內,那系統好像被一根白色的繩索跟生生的捆住了,想掙扎,但是卻繃不斷那根繩索。不過水滴還能石穿,如果給我時間,一直這麼磨下去,還真的會把這跟繩索給掙斷,這也就是剛剛說的流失與失效。

但是我真的有這麼多的時間嗎?

“你也能感受得到吧,這個封印的力量。”我問道。

“……嗯。”修蜀沉默了一會兒,應該是在感受,然後輕輕的答應了一下。

“也許你不會察覺,但是我本身的力量就是很奇妙的,所以我能夠感覺得到這股力量的奇妙,它們都來自於一個你們所不知的,我也所未知的地方,但卻不知究竟在哪,又是不是在一處。不過……”

我說著,突然睜開了眼,一下子坐了起來,接著說完了後半句話:“有一件事可以肯定了。這裡的事情,已經遠超你我,以及暗影軍和段軍長的想象了。他來自於另一個世界,另一個……陌生的世界!”

話說至此,饒是修蜀千年道行,見多識廣,巴蛇血脈,又剛恢復實力,此時也不自覺的不寒而慄。

他再怎麼樣,也是一隻獸,對於危險,他們比人類更容易察覺。

顯然,現在的處境,剛剛對於那封印的感受,再加上我所說的話,已經讓他產生危機感了。

“那現在怎麼辦?我們跑不了了,豈不是任他們宰割?”修蜀立刻慌了起來,臉上是明顯的慌亂的表情,看上去有些手足無措。

我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先別著急,我當時讓你投降,就是因為我當時已經被他封住了力量,而你一個人,也打不贏那些傢伙。其實現在和當時一樣,都贏不了對方,但那村長卻並不對我下殺手,所以我有了一絲幻想,而且事實也正如我所希望的那樣,他們沒有立刻殺了我們,而是把我們關了起來。”

“那他關我們幹什麼呢?”

“不知道……”我搖搖頭。“也許還有其他的目的,但我們不能坐以待斃,先努力去衝擊封印,不過這法術我們不清楚效用,不排除這法術只要被破他就能立刻察覺這個可能。所以一定要謹慎。而破除以後……”

我說道這裡,突然就感覺有些頭疼。

這個封印術十分棘手,他所封印的,不僅僅是我的法力,那一根白色的繩索,所困住的也不只是一個系統,而是,那整個一部手機!

意思就是說,現在的我,不僅所有法術都無法用出來了,連拿手機上的任何功能都無法再使用。

不能通話,不用發資訊,沒有任何與外界交流的手段,相當於是一座孤島,被隔離在了這個三州交匯的村子裡。

這個時候,乞求上天保佑突降天兵是不可能的,如果不能夠想辦法與外界取得聯絡,那麼我們將會被困死在這裡!沒有幫手,沒有希望,沒有可能得救,也就沒有可能勝利。

十二白神使,神秘的力量,那強大的白光,再加上僅僅是出了一次手便讓我心驚的村長……目前這沙石堡所展現出來的實力,絕不是我們兩個人能夠抵抗的了的,而且……

“交戰的時候我不知道你注意過沒有,那十二白神使,只出手了十一個,還有一個,一直都沒有出手。”

“還有一個?”修蜀一愣,但馬上便開始回憶起來,仔細的數著出過手的人:“那莽夫,倆中分頭,白胡子老頭,擤氣的,四個娘們兒,還有個乞丐。哎!好像還真是少一個!”

“嗯,少的這一個是個問題,他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存在,以至於沒有出手?是因為實力最弱,出手也沒用,還是實力最強,準備壓軸?亦或是他的能力很特殊,必須要在特殊的情況下才能用?”

“這三種情況,只有第一種對我們有利,也就是三分之二的機率是對我們有害的,而且這還是理想狀態。只有我們兩個來這裡,還是太自大了,我們需要幫手,很多、很強力的幫手!”

我說著,突然站起身來,走到了門口,看了一眼外面,並沒有其他人在。

“我有種不祥的預感,修蜀,你幫我護法,雖然法力封住了,但是你的妖氣對我還是有一定的衝擊力的,我的法力比你的更加神奇,與那封印的力量同樣來自於這個世界以外,應該更容易破除。我必須趕緊解開這個封印,找到援手!”

……

而此時的村長,以及所有村民,卻都聚集在了村口前的大廣場上,依舊是那個臺子,搭建一次並不費力,臺上,那個火盆也再次擺到了上面。

也不知道是太過於有恃無恐,覺得我們的法力被封住了就不需要派人手來看著了,還是因為太過於虔誠了,這些人居然在這個時候全部在此聚集,沒有任何一個人例外。

這個時候,要是我能從那牢房裡跑出來,大機率能夠直接溜走,等他們發現估計要好幾個小時後。

不過可惜了,我並不知道他們此時在幹什麼,現在所描述的情景,並非親眼得見或者測算得出,而是後來聽人說的。而且,封印還沒有破除,我還跑不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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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神啊!接受我們的祭品吧!”

“白神啊!接受我們的祭品吧!”

臺上,村長張開雙臂,閉著雙眼微微抬頭,他喊一句,底下的村民們便喊一句,十分整齊,看來是已經這麼做過很多次養成了習慣,早已有了默契。

臺下,領頭的便是十二白神使,後面是無數的村民,男女老少皆有。

而此時,從這群村民之後,一個人被推搡著轟了過來,擠進了人群中。

村民們紛紛讓路,看向那個人的時候,臉上沒有絲毫的表情。

沒有憐憫,沒有同情,沒有憎恨,沒有憤怒,沒有嘲笑……就好像是從身邊走過了一隻螞蟻一樣,與你毫不相干,根本不會有任何的情緒波動。

但是就這個環境,就這個狀態,怎麼看也不應該是這樣的。

那人被用繩子綁著,沒有被堵住嘴,但是卻沒有發出任何聲音,表情呆滯,目光渙散,就這麼被身後的人推著一直往前走,麻木的往前走,機械的往前走。

十二白神使轉過頭看著他,村長也在看著他,看著他一直走到臺前,被白神使之中那個莽夫一把抓了起來,放到了臺上去。

直到他被提著衣服脫離地面,又被放在臺子上,他都沒有表現出絲毫的情緒波動,站在臺上,只是呆愣愣的看著面前的灰袍村長。

灰袍村長也在看著他,依舊是沒有那些表情,但他的眼神,卻與村民們有些不一樣。

他的眼神中,有一種類似於兔死狐悲的憐憫,但卻又有一種欣喜地波瀾。

還不等其他人有什麼反應,灰袍村長突然從自己寬大的長袍之下拉出一把鋒利的彎刀,二話不說,直接一刀斜揮過去!

噌——!

刀刃劃破空氣,與風摩擦,發出清脆又有些好聽的聲音,那人身上的繩子立刻被切斷,同時被切斷的,還有他前胸腹部無數血管!

噗——!

鮮紅的血液立刻噴濺而出,灑在地上,灑在高臺上,噴濺到火盆上,也噴濺到那村長的身上。

但是那村長卻沒有任何的表情變化,哪怕是那腥氣無比的液體噴到自己的臉上都是沒有。而那些村民,那些白神使,也都是如此。

最詭異的事,被砍的人,也是如此!

胸腹被劈開,劇烈的疼痛,居然都無法讓他的表情有任何的變化,好像他的大腦已經被完全破壞掉了,只剩下一個軀殼,一個行屍走肉。

而緊接著,灰袍村長絲毫沒有停手的意思,利刃揮舞,先撕開了他身上所有的衣物,緊接著,便是皮膚,與血肉!

足以嚇暈小朋友的場面,眾人確實如此的平靜,現場,有著不少的小孩,最小的不夠五歲,卻也是頂著一副完全不符合他這個年紀該有的冷漠臉,淡淡地看著臺上的“表演”,連眼都沒有多眨一下。

灰袍村長刀功了得,手臂揮舞的好似幻影,僅幾秒鐘的時間,一個活生生的人,便成了一堆骨架,與堆在一旁的一大灘肉泥!

灰袍村長大袖一揮,最開始被撕開的衣物的碎布條立刻全部飛起,好像被無數雙無形的大手擺弄著,在空中自己搖晃了起來,而且竟然開始彼此打結,連成了一條繩索?!

隨便,這條布繩便隨著村長的一揮臂,抽在了火盆之上,開始纏繞了起來。

灰袍村長絲毫沒有去關注布繩怎麼樣,蹲下身子,拿著彎刀在骨頭堆底下一插一挑,所有的骨頭堵在一起,彼此或上或下,竟是摞成了一個具有奇特風格的藝術品似的,他一刀挑起,竟然沒有分散,而是變成了一個整體,被挑了起來。

在這一刻,所有人的眼神都變得熱烈起來,好像這一場精彩的表演終於到了頂峰。

所有人都是看著那火盆,看著那一堆骨頭,像是在看一場無比神聖的儀式。只是這個儀式實在是太過血腥。

“白神啊!接受我們的祭品吧!”

又是這樣的呼喝,村長手臂一抖,整堆骨頭盡數落進了那火盆之中!

瞬間!呼——!

火盆內,頓時燃起沖天的烈焰!

而烈焰之中,一道道白色的氣流冒了出來,開始貼合在那肉泥之上,不見有什麼動作,但那堆肉泥,卻是真正的在減少了……

“白神,馬上我們就會有新的更好的祭品了。”村長說著,兀自笑了出來,笑的恐怖,笑的詭異。

而就在這時,卻是突然有一個聲音響了起來:“以活人為祭品,老家夥,你這也敢說能夠比得過我?!”

“嗯?!”

聽到這個聲音,老村長頓時一激靈,回頭看了過去。

這個聲音,不只是他熟悉,在場的所有人都熟悉,甚至如果我和修蜀聽到了,也會覺得熟悉。

不只是熟悉,還有不可思議。

因為這個聲音,就是村長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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