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營中,帳篷內,躺在病床上的病人依舊是緊閉著雙眼,沒有一點要醒過來的跡象,但是好在各項指標資料已經往正常人回覆了,體溫也開始迴轉了,這就是個好消息。

段擎天坐在自己帳篷裡的椅子上,身旁的小桌擺放著一盞茶,但是卻是一口沒喝,此時已經都涼了,而茶杯旁,還放著一物。

青色令箭。

我的青色令箭。

“你不會還對他有什麼寬容心吧,這次他的錯誤可是罪不可赦的!只是剝奪了他東方分割槽代理人的身份以及這次行動的指揮權,軍銜不降,只是閉門思過,已經算是便宜他了!”

電腦內,影片通話框還在,林鼎坤在那邊依舊是那副氣憤的樣子,滿臉的不忿。

“可是他畢竟……之前的各種行動,他都沒有出過錯。威城事件中,他將逃跑的南洋人盡數抓捕或擊殺,消滅所有白毛怪,找回了所有貨物,使得薛彪沒有後顧之憂,專心對付海上。雲州時,又抓捕了幾十個南洋人,讓我們端掉了南洋協會的一個總部和一個屯兵工廠,還促使沐家和老頑固西南古寨建立了關係,這……”

“這又算什麼?!”林鼎坤說道。“有功勞是有功勞,我也承認他確實是很了不起,入職才這麼短的時間,就已經做到了同齡人幾年也做不到的成績,實力也是很可疑的。但是!你別忘了,功是功,過是過,功勞多不能彌補他的過錯。有功勞是真的,指揮不當,致使我們損失了那麼多的戰友難道不是真的?若不是那個不知名的高手出手,我們的防線就要在他那裡被撕開了!”

“……”

段擎天沉默了,是啊,功是功,過是過,這個道理林鼎坤知道,我也知道,自己如何就不知道了呢?

“……你說得對,功是功過是過,想讓他閉門思過,以觀後效吧。”

“嗯,至少這次戰鬥,不能讓他再插手了,等以後再說。”

正說著呢,突然外面有人跑來,站到門口,先叫一聲:“段軍長。”

“何事?”

“段軍長,那個人好像要醒了!”

……

我的軍營中,因為損失實在太大,我的這個軍營,包括周圍的幾個,都需要重建,好在人多力量大,不一會兒,一個嶄新的軍營就拔地而起了。

土地平整異常,完全看不出來它剛剛才被那一個個邪修的自爆給炸成了麻子臉。這些小工程,對於有著基建狂魔之稱的他們來講都不叫事兒,不過就是個修復地基的工程罷了。

一個個帳篷又出現了,因為死傷過大,又有一批從別處來的士兵補充到了這裡,保證安全,隨性的,還有幾個高手。

因為我已經不能再參與作戰了,此時在這裡待著的目的只有一個——閉門思過!所以為了彌補我的戰力,段擎天又從暗影軍調來一人,又向乾坤瀚海閣借來一人,幫忙鎮守這裡。

帳篷內,一張小桌,一杯茶,一瓶酒,一盤點心,一盤肉,還有一盤花生,我與胖和尚對面而坐,兩個人同病相憐。

“施主,我一直以為啊,只有佛爺我才能得到這個待遇,怎麼你也進來了?”

胖和尚直接用手抓著肉片吃,不時的喝上一口酒,一臉無知到白痴的表情看著我,十分欠揍的說道。

“滾!”

“好嘞!”

我簡單粗暴的回應了他,他也立刻從心的閉上了嘴,安心吃東西,不再說話了。

我知道胖和尚不是故意挖苦我,他真的就是腦子單純,單純到不像個正經人,但是不管是有心還是無意,誰愛聽著話啊?而且也不能和他計較,計較了也沒有,乾脆直接以那一字真言,結束聊天兒。

“無所謂了,恭魔教的人已經走了,這一次他們元氣大傷,而且必定會忌憚那個所謂的高手,不敢再來犯,只要我們把東海的事兒處理好,這事兒就過去了,到時候,要怎麼處理我,悉聽尊便。”

我自言自語著,端起茶杯來,輕輕抿了一口,倒是挺香的,但是那點心我卻是不想吃,有些油膩了。

平心而論,閉門思過居然還有這種待遇,我這也算的上是古往今來的特例了,這哪是思過啊?這是放假啊!

正想著呢,外面突然亂了起來,好像有好多人在高聲叫喊,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兒。

“怎麼了?”我一時好奇,走到門口掀開了門簾,探頭向外看去。

帳篷外,是兩個站崗的士兵,見我探頭出來,立刻一舉槍:“回去!”

“我沒出來!我不就探戈腦袋嗎,就先看一看,這外面到底發生什麼事兒了啊?”我立刻嘟囔道,一副不滿的樣子。

也許是段軍長跟他們打過招呼,不需要對待我像對待其他被關禁閉的人一樣,也可能是這兩個士兵念我曾是長官,聽我這麼說,也就沒再管我。我呢,也不得寸進尺,不出帳篷半步,就把腦袋探出去,看看什麼情況。

“這怎麼回事兒?怎麼這麼鬧?”我看了兩眼沒看明白,便是靠口問道。

“哦,是從別地地方調來的長官到了,聽說還有乾坤瀚海閣的人,以後由他們來指揮這一片的營寨,直到這次的行動結束。”站崗的士兵解釋道。

哦——原來是他們來了,沒意思!

我搖了搖頭,剛想把腦袋收回去,到裡面繼續喝茶呢,突然餘光一瞟,人群之中,冒出了一個花捲頭……

“嗯?”我再一看,果然,來的人不是別人,熟人!

那個暗影軍新來的長官我不認識,以前沒打過交道,但是乾坤瀚海閣的那個我熟悉啊,這不於大媽嗎?!

咳咳……當然這是外號,不過他本來就姓於,叫於瞻,屬於乾坤瀚海閣裡面的天才學員了,劫火車一事中他與鐘鳴大哥一起來的,茅山修復鎖妖塔,他也是乾坤瀚海閣小隊的領頭人,我對他算是很熟悉了。

而這個外號,全是因為他的臉型和髮型,長得太像某位抽菸喝酒燙頭的人士了……

“於瞻大哥!”我趕緊叫道。

那於瞻大哥還跟那些人客氣呢,一左一右的跟身邊人打招呼,突然聽見有人叫他,一抬頭,就看見我的腦袋了。

“哎,兄弟!”

老熟人了,一見面甚是開心,趕緊也不顧著跟別人打招呼了,立刻就跑到我這邊兒了,而在他身後的那人,身穿暗影軍制服,趾高氣昂的,應該就是新長官了。

這新長官聽到有人叫於瞻,於瞻好像也認識,自己也就順著聲音往我這邊看了一下,一眼看到了我,臉上突然就露出了一抹詭異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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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有些挑釁的意味,也有一種勝利者看失敗者的自傲感,總之就是很欠揍。

不用想都知道,這貨肯定是惦記著東方分割槽代理人的身份呢,以前兩個名額都是滿的,現在我的這一身份被剝奪,他就有可能上位,自然會這麼看我了。

“神經病!”我嘟囔一句,沒管他,直接看向了已經跑到了跟前的於瞻大哥。

兩個站崗的士兵很盡責,看著於瞻過來了,立刻一抬手,伸五指做阻攔的動作:“停下,這裡是禁閉室,外人不能進入!”

“嘖……”於瞻大哥停下腳步,皺了皺眉,剛想說話,還沒來得及說呢,我先開口了。

“沒事沒事,不進屋,於瞻大哥,後面聊。”說著我就把頭收進帳篷裡去了。

於瞻大哥立刻就明白了我什麼意思,笑著點了點頭:“好,後面聊!”

直接繞到了帳篷後面,一屁股坐地上了。

兩個站崗士兵:“……”

“他這……算違反規定嗎?”其中一個問另一個。

“不算吧,他也沒進去啊。”

“對呀!他也沒出來呀!”

“那就……不算唄。”

“行行行,不算不算吧,應該也沒啥大事兒,咱們站好崗就行了,帳篷都釘在地上了,他也出不去,當然,出去了罪過更大,那就不是關禁閉這麼簡單了。”

“就是!”

兩個人笑著說了兩句話,就又恢復了嚴肅,老老實實站崗,那個新長官看了看我的帳篷和坐在帳篷外的於瞻大哥,最終冷哼一聲,也沒說話,揚長而去。

帳篷後面……

“於瞻大哥,來,渴了吧,喝口茶。”我把帳篷掀起來一小點兒,把茶杯順了出去。

“謝了兄弟,是有點兒渴。”於瞻大哥接過茶杯,直接一飲而盡。

“沒想到是於大哥你來了,這就好了,我也算是不寂寞了,有熟人就是好,哎,鐘鳴大哥呢?”

“呃……”於瞻大哥聽我問起鐘鳴大哥,遲疑了一下,猶豫了一會兒說道:“鐘鳴他現在狀態有些不好,上次你跟他說京城話劇團將會在這個時候聚會,沒想到正好趕上了這東海鬧出這個事情,閣主命令我們都要待在這裡,不允許離開,他……”

“他沒出什麼事兒吧?!”

我心中一驚。殺害父母的兇手就在眼前,一年才有一次的機會,卻沒想到遇到這樣的事情,一邊是家仇,一邊是國事,這……

“這個你放心,他沒事,現在我們幾個師兄弟都在跟閣主求情,而且因為鐘鳴心不在焉表現不好,閣主也有些擔心了,我想應該會放他出來吧。”

“好,這就好啊!早早報了仇,鐘鳴大哥心中的結也就沒了。”

“哎對了,我在來的時候還聽說了一件事。”

“什麼事?”

“我聽說你們之前派去的潛水艇出事了,但好像有一個人回來了,剛剛我來的時候好像聽說,那個人甦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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