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局,青柳寨對陣金枝寨!”

又是一場結束,裁判宣佈下一場的選手,場上的人都下去了,其餘兩個寨子準備上場。

“金枝寨?”我皺了皺眉。

我記得,蠱王說過,鬼婆所在的寨子就叫金枝寨,難得一次的苗寨大賽,這個寨子的人自然也是來了,但是根據蠱王的說法,鬼婆已經很多年沒有露面了,這種活動也是不參加的。

我看了一下,金枝寨就在我附近不遠的地方,是可以看到的,裡面確實沒有歲數大的阿婆,按蠱王的說法,那鬼婆已經八十來歲了,很好辨認。

換場的速度都挺快的,上一場的兩個選手下來,這一場的倆人上去,那個青柳寨的,怪不得叫青柳,上來一個女性選手,身材婀娜,一步三晃,身上,隨處可見有柳條裝飾。

而這邊金枝寨,站起來一個小矮子,愣頭愣腦的,大踏步就衝上去了。

當然,這傢伙身子矮腿短,他的大跨步,也就差不多是我們一般正常走路……

兩人都站到了臺上,裁判看了看,都準備好了,宣佈比賽開始!

這一場那就得好好看看了,我對西南古寨其餘的幾個寨子沒興趣,金枝寨得好好看看。

場上,隨著裁判的一聲令下,兩人已經是有了活動,都沒有往前衝去,而是想著側面,走斜線繞弧形,迂迴逼近。那小矮子,雙手揮舞,那女人,柳條輕撫,隱隱約約之中,兩人身前,都是有著一道淡淡的顏色。

蠱術!

這兩個人,都是用蠱的!

觀眾們一看也來了精神了,兩個人用同一種技術挺難碰的,每次一到這個,那這一場就精彩了,比如之前程千域一刀封神,贏得滿堂驚異,又比如之前還有一場,兩個大漢赤身肉搏,彰顯暴力之美。

而那些用不一樣的技術的,很容易出現一邊倒,像第一場就是,只不過那個用刀的失誤被打了一拳,要不然,結局就該是那大漢被砍的失血過多倒下了。

還有一局,一個拿苗刀的,氣勢洶洶就衝來了,結果被對方一抬手,一個蠱蟲撂倒了……

這都是觀賞性很差的,這個同手段對抗,就有看頭了,更何況還是蠱術對抗!

場上,兩個人的距離已經越來越近,二人身前的兩股顏色更是已經開始解除了,耳畔,隱隱約約好像有蟲子撲翅的聲音,還帶這些不明含義的微小聲音。

這個時候,兩個人都是站住不動了,但是腿部肌肉緊繃,做好隨時奔襲的準備。

煉蠱的人,一般身體很脆弱,除非像丹尼爾那樣有防禦手段的,說到這兒我倒真挺好奇,他的本命蠱怎麼還是防御型的呢?

“我那個……實在是因為我的蠱蟲不便攻擊,但是防禦值倒是挺可觀的,就用來防禦了。”

丹尼爾聽了我的問題之後,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你防禦值哪兒可觀了?不是被我一錘就幹翻了嗎?”我十分不解。

“……”

扎心了老鐵!

“好好好,你繼續說,那到底是個什麼蟲子啊?”

“那是個……蜈蚣。”

“蜈蚣?!”我一愣,想了一下,試探道:“你不會就是因為這個,才能控制那個飛龍吧。”

丹尼爾一臉無奈:“就是啊!”

他又解釋了一下,我才知道,飛龍古寨的名字,七爺早有耳聞,後來他嘗試著來這裡,發現果然地下有飛龍的蹤跡,當時南洋協會還沒有那麼強大,但是野心勃勃!他就帶著當時還很弱的丹尼爾,來到了這裡。

當然,丹尼爾現在也很弱……

當時他們花了很長時間,才終於找到了那條飛龍的子民,一個生物,再怎麼樣,也是要繁殖的,那飛龍在地下呆了不少年,隔三差五醒一次,起來沒啥事兒就幫人家生個孩子玩……

孩子一多,身上的龍種血脈就淡了,所有後來的那些,已經幾乎就是普通蜈蚣了。

丹尼爾就是抓到了這麼一條,煉製了本命蠱蟲,以此為契機,嘗試控制飛龍。

其實控制的原理也很簡單,就是讓人家孩子,找他家長,告黑狀!

七爺說了,等到時大事成時,飛龍一出,他就有辦法用自己的法術真正控制他了。當然,這也僅僅是七爺說的而已,但看他的自信也許是真的呢。

也就是說,說是丹尼爾能操控飛龍,其實只不過是他能讓飛龍從地裡面出來,後面的事兒得靠七爺,而它攻擊我們,只是因為起床氣,和那小蜈蚣告黑狀,要不是丹尼爾跑得快,他備不住也得遭殃!

我聽了之後當時就給了他一個白眼,還以為你多厲害呢,哦,合著你就能弄前半拉啊!

那這麼說,那七爺還確實是有些能耐,不然到時候飛龍出來了他控制不了,且不說人家起床氣太大給你們弄死,臉上也掛不住啊!

面子要緊不是!

我看了看主席臺上,這時候那七爺也不知道去哪了,上面就倆人,一個是新來的那姑娘,呆呆地坐著,挺奇怪的。

我總覺得她好像在看我,但我沒有證據……

而更奇怪的是,原本挺正經的蠱王怎麼現在還心不在焉了呢?

主席臺上,蠱王側身,一邊看著底下賽場上的情況,一邊時不時的看著自己的女兒。

實錘了,就是這麼回事兒!

此時那阿朵確實是回過神了,但是情感一上來,那就不是一般的樣子了,抱著靈寶,眼含春水,面露紅光,但是,臉上的表情,充滿糾結和疑問。

因為一般的女孩,到這個年紀那就已經很懂得感情這些事兒了,但是她被自己的父親保護的太好了,對這種事,依舊處於一種懵懂的狀態,今天突然感情上來了,不知所措了。

“父親,您說我這是……這是怎麼了?總感覺,感覺……有點兒怪怪的,我的視線,似乎離不開那個人了,但是又特別想離開,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阿朵說著,這眼睛就沒看過自己的父親,一直盯著底下的程千域。

蠱王看著自己的女兒,那心說能有什麼辦法?情之一字,那是人能抗衡的嗎?真的抗衡了,那活的還能有意思嗎?

最關鍵一點,這個東西是靈寶感應出來的,意思是什麼?就是上天註定,是不能更改的!所以你老父親再不情願,也不能阻攔!

可是這樣發展下去……會變成什麼樣兒啊?!

蠱王看著阿朵,長了張嘴想說話,但是仔細一想,感情這回事兒自己也沒什麼經驗,自己和她媽當時是別人撮合的,倆人都挺懵懂,所以對於這些事沒多多少經驗,更何況……時代變了!

唉——!

蠱王扶額,自己辛辛苦苦養大了、小心翼翼保護好的白菜居然自己跑出來拱豬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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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跟誰說理去?!

那邊阿朵還一臉糾結,不知怎麼辦,就是忍不住看程千域,自己也不知為何。

我在下面被她的目光影響,因為我和程千域坐的太近了,整的我實在是不舒服,心說這姑娘咋回事兒啊?這是看上我了啊?!

事實證明,你要是覺得一個人喜歡你,百分之九十是想多了;你要是覺得一個人討厭你,百分之九十就是這麼回事兒!

沒天理……

這個時候,場上的情況也明確了,那個女人確實是有兩下子,身上柳葉飄飄,面前就好像起了一陣綠色的薄霧一樣,鋪天蓋地的就壓了過去!

那矮子雖然有些手段,但是實在是敵不過那女人,堅持了一會兒便頭上冒汗,到這時,已經是強弩之末了。

要不說老人說的好呢,戰場之上,就怕碰見那四個人,和尚、道士、女人、小孩!這樣的人那都是身懷絕技,異術傍身!一般個兒你弄不過他們!

那矮子又堅持了半分鐘,終於抵擋不住,自己散出去的蠱蟲被撕開了一道縫隙,那綠色頓時如洪水一般湧了進去,接觸到了他的皮膚!

瞬間!那矮子便身子一震,直愣愣的栽倒在了地上,口吐白沫,雙眼翻白,一陣陣的抽搐,也不知道還就還救得回來救不回來。

裁判一看這一幕,就知道結束了,立刻宣佈:“青柳寨獲勝!”

此言一出,我附近金枝寨的那些頓時都是一陣不滿,發出噓聲,耳聽得議論紛紛,有人不忿地說:“哼!要是鬼婆在的話,還輪得到他們放肆?整個賽場又有誰能贏了她老人家?!”

說這話的是個愣頭愣腦的漢子,身邊立刻便有人做了噤聲的手勢,示意他不要亂說。

我坐在這邊,心說他來了到號呢,省我事兒啊!

不過要來也別現在來啊,明天來才好呢!

因為我的護身符今晚之後,就到了七天冷卻時間了,那時候,我有護身符保護,還怕你鬼婆?你那蠱術再厲害,恐怕也沒有那時的我厲害吧,畢竟那可是我九十二級時的能力!

裁判上臺,看了一下那個矮子的情況,這時候那貨都已經不動換了,裁判一看,立刻對那女人喊道:“請幫他解蠱!”

賽場規矩,上了臺你們是對手,下了臺還能握手,勝負已分,下的毒啊、蠱啊就得解了,程千域那一刀屬於是他也救不了就沒辦法了。

但這時候,那女人看著裁判,笑了笑,輕啟朱唇,帶著媚音道:“不用了,他已經救不活了。”

“什麼?!”那裁判已經,低頭一看,果然,那矮子臉都黑了,生機全無!

“……下一場!”

那能怎麼辦?比賽場上生死不定,比賽前有過說的,死臺上活該!簽了生死狀的!

這時候,那雞窩頭上來了,跟裁判說了兩句話,裁判恍然的點了點頭,轉頭向我們宣佈,大賽第一輪,結束了!

我仔細想了想,確實如此了。

整個西南古寨,各個寨子加起來也就近一百個,一次比試近五十,二次比試二十多,加起來不過七十場,這其中,大部分過幾招就沒了,小部分秒殺,真能像剛剛那樣打個五分鐘的都是極個別。

從早上到現在,好幾個鐘頭,也該是結束了!

第一場淘汰的進入復活賽,那是在別處打的,我問了一下,這也是歷年的一個專案了,每到這時,就會有人開盤,弄個小賭,看看是哪個寨子復活回來。

當然我沒這個心思,我看見有人在那邊鼓搗這個事兒來著。

那裁判在場上宣佈,大賽第二輪十分鐘後開始,大家可以趁這個時候活動活動什麼的。我抬抬頭,看向主席臺,心想要不要這個時候去找一下蠱王,但剛一抬頭就看見七爺已經回來了。

不僅是七爺回來了,七爺身邊,還多了一個人!偵查眼一看,南洋人!(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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