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學虎、白朝信的事與寧澤絕對脫不了干係!只是現在這個情況,不可能強迫寧澤說清楚,至少寧澤沒有阻撓我們抓住這兩個人,之後見機行事吧!”與寧澤隊伍同行前往浦東縣途中,裴濟悄悄交代丁弼。

丁弼也知道現在不宜撕破臉皮,反正管學虎、白朝信已經拿下,隊伍跟著寧澤,不管對方想做什麼都能察覺並且及時制止。

至於陶竟、郝寧、沈甫、褚梟、朱強、蒲虎六人,擺明了跟寧澤有莫大關係,很可能被他策反,也先當作不知,之後再想辦法一齊對付。

眼下唯一期待就是國師能夠拿下寧澤,那樣的話所有事情都可以畫上句號。

寧澤不是普通人可以對付的,但國師連玄武都能降服,法力肯定在寧澤之上。

抱著這種心思隨寧澤往浦東縣方向趕路。路程還挺遠,一天到不了,入夜之前隊伍在野外紮營,暫且休息。

營地扎好,陶竟六人到寧澤帳內,對管學虎、白朝信的事情較為憂慮。

“王爺,那兩人被擒,會不會對您的計劃造成阻礙?”陶竟開口問道,“裴濟、丁弼隨行,會不會影響到我們?這兩人對我們幾個明顯產生懷疑,您看要不要處理一下?只要您下令,我們一定全力以赴,不讓任何人影響您的計劃!”

另外五人也是一樣表情,嚴肅等待寧澤發號施令。

寧澤卻是毫不在意,笑著看向他們:“孤的計劃?孤有什麼計劃?”

陶竟六人面面相覷,不知道怎麼回答。

想了一會,蒲虎說道:“王爺,您在這邊任何動作,不可能毫無意義。我等愚昧,尚不知道您的打算,但是以您的身份,所做事情必有深意。不管是管學虎、白朝信,不管是長青縣、雞肇縣甚至其他縣市,絕不是降妖伏魔那麼簡單。我等既已投奔王爺,便不會洩露機密,您盡可以吩咐我們,不管任何事情都能為您全力做好!”

“是啊王爺,我們已經投入王爺麾下? 絕不可能回頭? 更不可能背叛王爺。您有任何計劃,我們都會全力配合。”陶竟等人紛紛點頭。

寧澤聞言一笑:“你們未免想太多了? 孤只是隨性為之,沒有什麼準確計劃。不過心裡有個籠統的打算? 跟計劃沾不上邊。”

“那王爺的打算是……”陶竟小心翼翼問道。

“目前就很簡單,既然馬健邀我到閩江郡,就到處走走轉轉,能去的地方都走一走,多認識一些人。”寧澤笑道,“他要跟我玩這個,我就與他玩上一陣,不玩痛快了絕不離開閩江。你們也不用瞎猜? 真有計劃孤會放心交給你們,沒有任何顧忌!”

“這樣啊?”六人心裡還是存疑的,寧澤這樣的人,在別人地盤上走動,真的會毫無計劃?

“那管學虎、白朝信兩人……”陶竟小聲提醒寧澤。

“不用擔心,你們自己該幹嘛幹嘛。”寧澤說道,“趕了一天路,大家都累了? 各自回營歇息,明天還要抓緊奔赴浦東縣。”

“喏!”六人倒是聽話,很快從寧澤帳內退出。

裴濟、丁弼在寧澤營地附近,因為押著管學虎、白朝信及其手下,不敢有一絲鬆懈。

營地周圍安排層層防守,連蒼蠅都飛不進去。

各營生火做飯,早早休息。

不知不覺便到凌晨時分,萬物寂靜。

管學虎、白朝信所在俘虜營,也都睡得迷迷糊糊。

隱約之間感覺地面震動,沒等反應過來,腳下突然一空,整個人往下墜落。

暗黑中陷落,心中格外恐懼。

不知道發生什麼狀況,漆黑一片什麼也看不見,正準備大呼救命,洞**出現微弱火光,有人制止他們發出聲音。

俘虜營帳篷內不斷有人消失,無聲無息。

直到所有被俘將士跟隨火把,沿著洞穴悄悄逃離,從遠處極為隱蔽的洞口出來,看到洞外一群全身黑衣的蒙面人,還有那巨大無比的遠古蟻蠍,管學虎、白朝信便知道是寧澤的人。

心裡有些疑惑,寧澤白天任由裴濟將他們抓住,怎麼深夜偷偷派人救人?

他到底想做什麼?

不管如何,到了這個地步沒有選擇的權力,管學虎上前問道:“王爺之前坐視不理,此刻又讓你們暗中相救,到底有何計劃?”

“丁弼離開閩江郡,跟著裴濟來到這邊,此刻郡城兵力不多。”蒙面人沒有表明身份,也沒接話,反而自顧自說道,“兩位留在此處過於危險,不如折返回去,若能設法混入閩江郡最好,否則直接繞開閩江郡,逃到其他地方,避開裴濟軍隊。恕不遠送!”

話音落下,丟開管學虎、白朝信,從另一個地洞消失。

管學虎能夠肯定,對方就是寧澤身邊的人,那遠古蟻蠍就是寧澤降服的“妖物”之一,就算不知道名字,光看體型也能瞭解。

可是寧澤究竟想做什麼,令他摸不著頭腦。

白天看著裴濟當面擒住他們,懶得插手。晚上卻趁所有人睡覺,派人營救。現在又說什麼丁弼離開閩江郡,郡城守備空虛。

到底有什麼計劃?

滿心疑惑,身邊白朝信卻幫不上忙,問他沒用。

不管如何,在裴濟發現之前還是趕緊離開。

至少一件事情可以確定,再落到裴濟手中,沒有好下場。

所以小聲對白朝信說道:“咱們現在四面楚歌,必須設法逃離。既然剛才那人告知閩江郡防備不足,咱們直接原路折返。”

白朝信聽到這話有些擔心:“照你的意思,咱們掉頭去打閩江郡?那怎麼行?這樣一來,更沒有退路!而且他說閩江郡防備不足,咱們就信?萬一被騙,豈非自投羅網?”

“那你說,我們該怎麼辦?”

“要我說,既然丁太守分兵出來,閩江郡至少沒有餘力出城抓捕,咱們應當原路折返,只是不必攻打閩江,自投羅網。直接從閩江郡繞過去,趕到邊境附近,或逃到澤山郡,或南下入海,走海路離開。”

“有道理。”管學虎點點頭,“只是離開閩江郡,該往哪走?之前的事情解釋不清,加上今晚逃出來,更是有口難辯。”

“如今只有兩個去處,一是逃到華國境內,既然寧澤派人將我們救出,說明我們對他有用,二是出海找個島嶼藏身。”

“我倒不介意出海,兄弟們可能不會願意,”管學虎回頭看向逃出來的數千手下,“海島與世隔絕,生活格外艱苦,很難習慣!”

“那就前往華國境內,我們被逼到今天這個地步,跟寧澤脫不了干係。到了那邊,他總會做出安排。”

兩人商議之後,徵求其他人的意見,很快達成一致。

莫名其妙被寧澤利用,搞到今天這個局面,兩人其實心裡蠻不爽的。然而再不爽,現在的境地別無選擇,只能一條道走到黑。

隊伍摸黑上路,想要繞開閩江郡,透過邊境逃到華國。

月落星沉,很快到了早上。

天剛矇矇亮,裴濟營地響起刺耳警報聲,敲鑼打鼓震耳欲聾。

原來守衛俘虜營的士兵一覺醒來,發現營地空空如也,很多帳篷都不見了。

靠近仔細一看,俘虜營竟然出現幾十個巨大坑洞,鬆軟土地全部凹陷下去,好些個帳篷埋在裡面。

之前關押在裡面的管學虎、白朝信及其部下消失無蹤。

這不是一兩個人,而是好幾千啊!一夜之間消失無蹤,怎能讓人不害怕?

裴濟、丁弼得到訊息迅速趕來,看到這一幕也是目瞪口呆,衝著負責看押的將士大罵出口。

下令讓人循著洞穴去追,發現裡面早就堵上,輕易無法挖開。所有坑洞都一樣,並無例外。

有人想起昨晚睡覺時,感覺地面隱約震動幾下,當時以為是做夢,沒有在意,想必就是那個時候,管學虎、白朝信等人偷偷逃走了。

裴濟更是憤怒,又將看守將士罵得狗血淋頭,既然感覺到不對,就該立刻檢視。

負責看守俘虜的將士一肚子委屈,誰能想到防守如此嚴密的情況下,有人能夠從內部挖洞將人救走。

話說這些巨坑怎麼看都不像人為,便有人提出來,會不會跟寧澤有關?

好像這裡除了擁有法力的他,誰也做不到這種事情。

裴濟覺得有些道理,除了寧澤,確實想不出第二個人能做到這種事情,可是怎麼跟他說?難道直接找過去當面問,是不是你連夜將管學虎、白朝信還有那麼些人全部送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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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去找寧澤,卻沒想到寧澤帶人過來,看到現場露出驚訝表情:“咦!裴將軍氣性太大了吧?”

裴濟心裡憋著火,被寧澤這麼一問,更加煩躁:“王爺何出此言?”

“將軍再生氣,也沒必要一個晚上就將管、白兩位將軍,還有那麼些人全部活埋吧?”寧澤勸道,“稍稍有些過了。”

裴濟差點炸了,這就叫惡人先告狀。明明是你連夜將人救走,反過來誣陷我活埋俘虜,誠心敗我名聲?很想當場揍他,因為打不過而強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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