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是真的能讓我不得好死,我卻也不怕,畢竟有你陪著我。”

他微微一笑,那是曾經薄初辭看見了就會心跳加速的笑容,可是如今她卻徒生悲涼,恨不得就在此時此刻放聲大哭起來。

然她沒有。

她就死死的看著他,似乎是要將陸燼璃的臉看如骨血中去,她能感覺到那只作祟的手路過她的身體的每一處,可她心漸漸冷靜下來:

“陸燼璃,那日你替我擋板子,是為了什麼?”

手一頓,陸燼璃眯了眯眼,未吭聲。

恰聞薄初辭一聲嘆息,她道:“你是怕我被打出了好歹,不能拿去賣錢,是不是?”

他瞳孔微縮,似乎是被戳中了心事。

“我這輩子最後悔的,陸燼璃。”她看著他,又像是哭,又像是笑:“就是我當初沒有死在地牢裡。”

他聞言一怔,有些惱:“你覺得死在地牢裡比跟在我身邊委屈?”

“不能再委屈。”

她毫不猶豫的脫下了自己身上的衣服,陸燼璃頓時沉了臉,她面無表情,彷彿脫光了衣服不是什麼大事。

只是她的眼中,帶著從未曾有過的篤定:“今夜之後,我欠你的,我還清了。從此以後,你與我,再也沒有關係了。”

他沒有來得胸口一悶,好像是誰猝不及防的給了他一拳,讓他臉色貼青,青筋幾乎爆出來,見她攏了頭髮,將自己完完整整的展露在他的眼前:

“你不是想要嗎?來吧?反正這身子已經無用。我只求你以後不要再糾纏我,如何?”

他胸口劇烈的起伏了下。

他能看見她的肌膚暴露在微涼的空氣裡,那微微的顫抖。

他掙扎片刻,忽然抬起手,將她的衣服重新裹在了她的身上,背過身去,不再看她。

薄初辭安靜的站了一會兒,裹緊了身上的衣服:“我要回去。”

他閉起了眼,似乎是想要將自己浮躁的心情壓一壓。

她見他沒有反應,她下了床,赤足越過他,走向門口。

冷不防的,有人抓住她的手臂,將她緊緊地帶進了他的懷裡。

薄初辭愣了下,旋即劇烈的掙扎了起來,手腳並用:

“你幹什麼!!”

她倉皇的,又被他狠狠的拋在了床上,身上的衣衫滑落,她驚慌的要將衣服攏好,卻見陸燼璃已經赤紅了眼,死死的看著她。

“你想跟我撇清關係?”巨大的魄力伴隨著男人席捲而來的黑影,沒有來得讓她心頭一滯,被他壓在了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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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

彷彿從夢魘般的回憶裡醒過神,薄初辭回首望著銅鏡,見自己纖白的玉頸上有著遮擋都遮擋不住的痕跡。

屈辱感騰昇而起,夾雜著想要痛哭的念頭,讓她狠狠的攥緊了拳。

.

陸燼璃與瑟樂大婚之日,定在了薄初辭出嫁的前一天。

受了邀請,薄初辭也必須要出席這次的大婚。

瑟樂美名其曰跟皇帝講:“想讓她看看她幸福的樣子,這樣姐姐上路之後,也好了了牽掛。”

牽掛?她獰笑,是指她的牽掛是陸燼璃嗎?

“你的笑容可真可怕。”

餘墨坐在她對面望著她,他今日特別的著了一身喜氣的衣衫,緋紅色的衣角上壓著密實的滾雲圖樣,抹額上鑲著圓潤的白玉,薄唇微勾,桃花眼中滿是戲謔:

“你該不會是要去喜堂上殺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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