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燼璃站在原地望了片刻,直到薄初辭的身影從視線中消失,他才收回目光,眉心擰緊,濃霧般的情緒迅速攏上了他的眉眼。

她回到房間的第一件事情,就是關上門,緊緊縮在被子裡,不想讓別人察覺到她的心口的異常。

本來已經去休息的了的蕭兮也早早的就被王府裡面的聲音給吵醒了,她在門口敲門:“郡主您怎麼了?您是不是受傷了?”

薄初辭捂住了自己的頭,不想聽外界的聲音。

不可能的,陸燼璃那人就是會說話罷了,而且他只不過是想要回報一下她的救命之恩而已,根本就沒有任何的遐想,薄初辭你總要清醒一點,清醒一點——

蕭兮不斷的在門外叩門:

“郡主?郡主?郡——國師?”

薄初辭猝然睜開了眼。

陸燼璃的聲音在外面,略有些有氣無力:“你們主子方才也在現場,你去叫太醫過來,看看她有沒有受傷。”

“啊?”蕭兮見此不敢耽擱,再看陸燼璃身上都是血,更是嚇了一跳,急急忙忙的去叫太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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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燼璃阻止了祁言想要給他開門的動作,命令他下去,他自己帶著傷口,在門口叩門:“鏤蘇。”

薄初辭磨了磨牙,吞嚥下一口口水,有些不知所措的的從被子裡鑽了出來。

陸燼璃的影子就在門外:“我進來了。”

她心猛顫,連忙坐直了身體,整理好自己的儀容,弄個看似十分慵懶的姿勢。

陸燼璃一推開門,就瞧見薄初辭懶洋洋地靠在床頭,神情淡漠,只是那目光中,帶著濃濃的生澀和緊張:

“你既然受傷了,為什麼還要來我這兒?還不趕緊回到你自己的房間去?”

她總不能叫他看見自己的窘迫樣子,她當然要在這個男人面前時時刻刻的保持自己的高冷姿態。

陸燼璃見她這般拿腔拿調的也不嫌累,索性自己邁步進來,傷口順著手指滴著血一路蜿蜒,“我不想回我的房間。”

這句話裡夾雜著濃濃的不耐煩。

薄初辭琢磨了一下,想通了,原來是因為那個誰在這兒,若是知道陸燼璃受傷,定然不會給陸燼璃一個清淨。

不過這個傢伙怎麼就對瑟樂那麼的避如蛇蠍,對她卻不一樣呢。

薄初辭琢磨了一下,雖然琢磨不通卻也是美滋滋的:“那我就姑且留你一會兒。等你看完病,你可不許在這兒長留!”

陸燼璃聞言也不多說什麼,他眉心緊蹙,靠在椅背上休息。

薄初辭便悄悄的在一旁看。

他的臉色蒼白,雖然神態與平常無異,可是細看下那傷口已經血肉模糊,想必他定是很痛。

想了想,她起身走到陸燼璃的身邊,在陸燼璃詢問的目光下,將他攙扶上了自己的床:

“既然受傷了就躺著吧。”

她被彆扭扭的絞著衣角:“不過你可別誤會,我可不是在擔心你。我只是想著,你把我的地板都給弄髒了,到時候蕭兮不好收拾而已。”

陸燼璃聞言不禁看了眼已經被他的學子弄髒了的床鋪。

地板沾上了血漬不好收拾,那床就好收拾了?

他垂眸思量片刻,眼睛裡不禁起了些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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