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都是會變的嘛,更何況我的導師,還是您呢陸國師。”

薄初辭微微躬身,樣子瞧著嬌俏極了:“國師這般八面琉璃,我跟國師說話怎麼能不入鄉隨俗呢。”

陸燼璃聞言,心裡倒也還算是頗為熨帖:“郡主聰明,臣,喜歡聰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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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巧笑嫣然:“被國師喜歡,算不得是一件好事兒。不過國師喜歡喜歡也就便罷了,可不要忘了當初你的允諾,若是真的不小心的喜歡上我,那可不是隨著我姓的。”

陸燼璃幾不可見的蹙了蹙眉,怎麼樣子看起來圓滑了,會說話了,在他面前,總是要露出滿身的刺來。

他半闔著眸子,似笑非笑,看似恭敬的請教:“還未正式問過郡主姓名,而且還未正式瞭解過郡主是怎麼樣神不知鬼不覺的替代了原主的。”

“姑且告訴你本郡主的姓吧。”薄初辭雙手抱懷,挑眉看著他道:“我姓薄。”

薄?他在腦海中搜尋一番,倒是從沒有聽過這個姓氏。

不過她說的話還有待考證,他自然也不能相信。

陸燼璃遮掩下眼中的精光之色:“郡主爽快。”

“我爽快你是不是也得爽快爽快?”薄初辭問他:“我獵人的事情能不能解了?”

他輕輕的搖了搖頭:“不能。”

“?”薄初辭瞠目,合著和她在這兒跟他繞圈圈裝蒜結果還是不能?

“憑什麼不能?”

“郡主你身份敏感,要被人發現只怕是又要引起一場風波。”

“我去你娘的風波!”

她收起了那些規矩,只恨自己不能一腳揣在他的身上,只是看見陸燼璃幽幽投來的一道冷眼她也只好作罷:

“憑什麼?我就靠那件事情謀生活呢,你把我的財路斷了,是不是要我窮的上你這兒來把我的褲子典當了?”

陸燼璃幾不可見的皺了皺眉,冷眼睨著她,兩個人變臉速度可以說是很配了:“跟我有什麼關係?”

“你把我掙錢的地方給封了,你說跟你沒關係?”薄初辭皺起眉來:“我缺錢你給我?”

“……”陸燼璃沉默一回兒,隨便丟給了她一顆東西。

薄初辭本來想說什麼破東西以為就能收買了他不成?結果她一低頭,看見一枚金子。

金子!

她怔了怔,飛快的將揣在兜子裡,嘴裡還不滿道:“這才將將夠我打一張熊皮!”

“你熊皮的價格只是一枚銀錠子而已。”陸燼璃冷笑看著她:“需要你給我找零嗎?”

“……”既然哄騙不成,薄初辭癟癟嘴:“我沒有了就來這兒找你要?”

陸燼璃煩躁的閉了閉眼:“嗯。”

可是薄初辭又覺得這事兒不對:“你給我這麼多錢,你是不是想賄賂我啊?”

“……”陸燼璃突然冷厲的朝她望來:“你哪裡那麼多的廢話?”

薄初辭被呵斥了,眨眨眼:“本來就是,你已經給我三顆金子了。”

“我給你那麼多的金子也不見得你記得我的好。”陸燼璃恨鐵不成鋼的看了她一眼,忽然後悔給她金子:“你不要就拿來。”

真是個白眼狼。

薄初辭立刻甩給他一個背影:“國師珍重!”

“……”陸燼璃氣的翻了個白眼。

等薄初辭都走了,陸燼璃這股子火都沒有咽下去,祁言本來進來添茶,一看見陸燼璃好像渾身都不舒服的樣子,再一聯想到方才郡主走的時候蹦蹦跳跳很開懷的樣子。想想也就知道是因為她了。

所以祁言很好心的道:“要不下次郡主過來,國師您要說什麼就告訴奴才吧,奴才來轉達給郡主,免得郡主過來的時候次次惹您生氣。”

可誰知道陸燼璃臉色更不好:“用不著。”

祁言滿臉莫名其妙:“可是她不是惹您生氣嗎?”

“她能惹我生氣,但是不能惹別人。”

陸燼璃說得滿臉理所當然,他甩袖回到座位,重新捧起了公文看。

徒留祁言莫名的站在原地。

這腦迴路……

什麼叫做她能惹他生氣,但是不能惹別人啊?什麼時候他家主子是個受虐狂了啊。

祁言有些莫名的撓了撓頭,忽然心中一動。

他看著陸燼璃,壓著心中浮動的念頭,旁敲側擊:

“方才瑟樂公主走的時候口中還說著郡主的不好呢,若是主子覺得郡主有什麼地方不好,倒也可以讓皇上說一說,不就能不惹主子生氣了嗎?”

果不其然,陸燼璃眉心攏緊:“用不著。”

祁言仍是不死心:“可是只要是您讓皇上說一說郡主,郡主不就能改邪歸正了嗎?”

“本師看這樣子想使用的找別人來管的嗎?”陸燼漓直接將公文一摔,帶著慍色:“自己去領罰!”

言罷又煩躁的揉了揉太陽穴。

“……是。”祁言吶吶的點頭,帶著滿肚子的震驚,如同夢遊般走出了房門。

他發現了一個很奇怪的事情。

雖然郡主在寺廟半年,主子都沒有去看過她,可是寺廟每日都會有人固定的時間回來彙報郡主做了什麼,郡主吃了什麼,郡主又在茅房蹲了好幾個時辰諸如此類,事無巨細。

他本來以為國師只是為了知己知彼而已,卻不想現在更有很奇怪的事情接踵而來。

就比如他會說她能惹他生氣,但是不能惹別人,而且他話語中對郡主的那種擁護感,明顯是再告訴他,只有他可以說鏤蘇郡主,別人都不可以說的那種感覺。

難不成——

他心中一震,驚愕的捂住了嘴。

次日,寺廟中,薄初辭手撐下額,百無聊賴的看著蕭兮正在一件一件的給自己選衣服:

“今日國師要來,您可要好好打扮打扮啊。”

“本公主天生麗質難自棄,為什麼要打扮?”薄初辭說著慵懶的靠在椅子上,雙腿交疊:

“再說了,我什麼醜態不都被陸燼璃看見過?有什麼可遮遮掩掩的。”

“話可不是那麼說。”蕭兮最後選了一件淺紫色的長衫,瞧著上面勾勒的蝴蝶甚好,將其捧上來,又替她選玉鐲:

“正是因為國師看慣了您的醜態,您才要好好打扮打扮,亮一亮國師的眼。”

說著她扯著不情願的薄初辭站起身來,給她換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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