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就有一道豔豔的身影出現在眾人面前。

簡言之,這個大託就算是不想讓人注意都難。

薄初辭一手搭在自己的侍女身上,一邊慢條斯理的朝前走,邁蓮步,小扭搭,挺直腰桿,小步小步的磨蹭著。

要不怎麼說著這女人穿的東西就是麻煩呢。

千層底,垂著明珠兒,走起路來叮叮噹噹的響動,那胸前的波瀾壯闊就跟一頭奶牛一樣蕩的5啊渾身上下都不舒服,這輩子都沒有大過。

但是眼看著,他這個不成器的妹妹從她身邊如同蝴蝶般的翩躚走過,一席紫衣趁著那胸襟前面的一朵綻放正好的芙蓉,恰似少女炎炎夏日下的懷春神色,她走到男子面前,朝著男子微微一笑,自是嫵媚,讓旁邊的跪著的幾個小官兒都看直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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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甜甜的一聲叫著:“國師哥哥。”

薄初辭翻了個白眼兒。

看這架勢,就是叫她親哥哥都沒有這麼甜吧?

彼時陸燼璃臉上保持著恰到好處的友好與禮貌,似笑非笑的,對著瑟樂做了一揖,瑟樂那就跟這禮戳到了她心窩子似得,連忙給人家攙扶起來:“國師哥哥,您不用對我行如此大禮,您可是我的救命恩人呢。”

少女纖細的手緊緊扯著陸燼璃的袖子,陸燼璃鳳眸微垂,微微一笑,緩慢的扯開衣袖,順便不落痕跡的擦了擦。

身邊的心腹祁言更懂自己的主子,奉上手帕,讓自己的主子好好淨手,順便附在他的耳邊說道:“主子,需不需要屬下將瑟樂公主帶走?”

他知道陸燼璃素來不喜女子的觸碰。

陸燼璃眼下眸中厭惡,飽含深意的瞧了祁言一眼,隨便的將手絹塞在袖子裡,偏過頭,準備客氣的薄初辭打聲招呼,卻不曾想到薄初辭壓根不理他,雙手抱懷,跟尊佛似得在旁邊杵著。

她懶得看這對兒痴男怨女,叫蕭兮給她車來一個小官而問問來龍去脈,可是奈何蕭兮這傢伙哆哆嗦嗦的縮在她後面,她自己就隨便拎起來一個來問。

“那個死人在哪?”

從前總是看見人畏畏縮縮的了鏤蘇公主不知道今日是怎麼,張口噴的就帶火星子,小官兒一時之間沒反應過來,瘦小的身子被她拎著,在薄初辭這麼重量身份上面,如同揪著一隻老鼠似得:

“在,在停屍房裡面。”

薄初辭順勢將他一推:“帶路。”

陸燼璃眸光微沉,輕聲喚道:“鏤蘇公主。”

身體下意識的反應,讓薄初辭頓住腳步,回頭望去。

這是她第一次看見陸燼璃。

他一身緋色,青絲溫柔的落在胸前,白皙如瓷般的臉在日頭長曬下仍然神清氣爽,一雙鳳眸彷彿是淬了冰,可偏生那精緻柔美的唇似笑非笑,眼波流轉間,彷彿三千畫軸盡展,恍若一隻雪狐修煉成精,眨眼間,又落了滿枝頭的雪。

“公主。”

耳畔忽然想起蕭兮膽怯的提示聲,她恍惚回神,這才驚覺自己竟然看見一個男人看的失了神。

她慣常以為,自己的三哥最為雌雄難辨,卻不想普天之寫竟然有人同他一般。

瑟樂瞧著她回過神來,輕嘖一聲,搖了搖頭:“皇姐,雖然國師哥哥生的好看,你卻也不能這般不至於就盯著人家的臉不放啊。”

陸燼璃聞言幾不可見的蹙了蹙眉,仍如松柏一般在那兒站著。

薄初辭聞言冷笑一聲,卻不記著反駁她,看向陸燼璃:“國師看不得?”

陸燼璃輕揚眉梢,偏頭道:“公主這話,微臣不懂。”

“本公主多看了你幾眼,我妹妹就說本公主不知檢點,方才我這個妹妹對你動手動腳的,你肯定很噁心吧?”

薄初辭走上前,雖然身高沒有陸燼璃高,但是塊頭大,氣勢倒也不輸,她伸出手來,肥胖的爪子,輕盈的從陸燼璃的衣袖裡掏出一塊被捏得發皺的手帕,陸燼璃想躲卻更順了她的意思,那枚手帕輕而易舉的落在了她的手裡:

“不然,你不會碰過你的衣袖之後,又狠狠擦了自己的指尖。”

陸燼璃眯了眯眼。

而薄初辭全然裝作看不見他臉上的陰沉神色,轉化為看向瑟樂,她發現在這女人的臉上看見那種吃了蒼蠅屎的表情才更讓她愉悅:

“你看啊妹妹,我看幾眼就已經夠給國師添堵的了,你就有事兒沒事兒就不要給國師找不痛快了,讓人家過兩天消停日子吧,你瞅瞅,嫌你髒呢。”

瑟樂瞠目,臉色氣得發綠,若不是估計著身邊有人只怕就要爆發了:

“鏤蘇你什麼意思?!我看是你碰過國師之後,國師嫌你髒才會擦拭的!”

薄初辭拈帕一笑:“我不像你,沒有自知之明。”

說著,將手中的帕子輕飄飄的朝著瑟樂一扔,紅唇挑起,拎著給她帶路的小官離開。

乾淨整潔的帕子從陸燼璃身邊擦過,他略一側身,才不至於被沾染上。

然而他的眸光卻微暗。

祁言也瞧著那胖胖的身影覺得不對勁,

“主子,這鏤蘇公主,今日這是心情不好?從來沒有見過她這麼跟瑟樂公主說過話。”

不僅僅是祁言,所有人都覺得目瞪口呆,整個皇宮的人誰人不知道皇宮中的鏤蘇公主最怕的就是瑟樂公主和國師,如今她竟然能臉不紅心不跳的在她們面前說話了?

陸燼璃沒有說話,深思片刻,“你在這兒等著。”

薄初辭率先領著蕭兮來到了挺屍房,一開門撲鼻而來的就是一股腐臭味兒。

蕭兮渾身顫了幾顫,站在門口雙腳愣是邁不動了:“主子,有死人……死人……”

“死人怕什麼?”薄初辭心煩,怕她往外頭推了推:

“你在這裡等我。”

說著她不顧蕭兮阻撓,自己先一步的邁步進去,讓人點燈。

冷氣順著她的骨縫,應著那正中央蓋著白布的人和房間跳躍的燭光,十分陰森。

“棍子給我。”

縮在角落裡的小官看見這突然變化的鏤蘇公主就跟看猴似得,縮在角落顫顫巍巍的交了棍子。

她掀開白布,只見一個俊朗清秀的男子筆直的躺在裡面,神色毫無痛苦,好似沉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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