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很平常,那不就是證明她跟他們在一起的時候很高興嗎?

一股火勾起肺腑,薄無埃眉心擰緊,轉眼拂過桌案上的物什。

寬大的廣袖將桌案拂了個一乾二淨,東西雜碎的聲音叮叮噹噹的刺耳,守在門口的奴才聞聲驚慌的衝進來,“皇上!”

朱墨沾染在他的袖子上,暈染了大片痕跡。

他沉面深思半晌,倏地轉身離去:“更衣!”

楚辭夾在兩個男人灼熱的目光中間,漸漸平穩了心情:

“在哪裡都能享受兄友弟恭,何必居於是什麼地方?”

薄允狐聞言眸光一閃,掩下眼底的不悅。

薄諾久不如薄允狐那般沉穩,笑容不達眼底:“那皇兄的意思是,你還是挺願意住在皇宮中的,不願意住在外面是嗎?”

“我住東宮那麼多年,早就已經習慣了,倘若真的時候給我一個府邸,只怕是十有八九的就有人來此殺我,想想就覺得毛骨悚然。”說著她打了個寒顫:“還是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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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皇宮裡,起碼皇兄能保護你。”薄允狐聞言坐到她身邊,溫和的瞧著她,手卻攥得死緊,似是在隱忍著什麼:

“只要你能安全就好了。再外面,我到底還是不放心你。”

楚辭沒說話。

這人之前好像還跟她不高興,如今又對她溫柔,男人心,果真是海底針。

她呵呵一笑含糊過去,起身道:“這粥場什麼的也不知道置辦好沒有,不如我去看看,不然一來這裡只顧著喝茶,什麼事情都做不了,還是草包。”

說完便不等他們的答案自己先出去透口氣。

粥場這邊辦的很好,因為天天有人來,加上現在將至年下已經增添了不少人手,也增添了不少地方,楚辭約莫著這次如果能捎帶上她的名頭說不定能落個瑤王爺的好口實,於是她帶著斗笠,遮掩好自己,便親和的摸進了人群,想探聽一下人們都是怎麼議論她的。

“這次的粥場聽說是三王爺跟瑤王爺一起辦的。”

“哎呀,大部分都是三王爺接管的手,你想想那個瑤王爺是何等的草包,只不過是掛個名頭罷了。”

“可不是嗎?人家都說那個瑤王爺在宮中沒有什麼地位,就是個吃皇帝的臭蟲。皇上估計他曾經是太子才會給她一席之地,不然的話你看她能做出什麼好事兒來?這四個皇子裡頭,就屬她為頭一個,不是什麼好東西。”

“這話我可就不愛聽了,你是親眼見到瑤王爺了,還是跟在瑤王爺身邊長大了?”

那些嘲笑中忽然插入一道甚是熟悉的女音,楚辭同那些議論的人一同看過去,便見一個穿著破棉襖,頭上摸得灰黑的女子蹲在地上喝粥,縱然看不清容貌,但她的黑白分明名的眼珠兒裡滿是嘲諷:

“這粥場分明就是瑤王爺先辦的,你們喝了瑤王爺那麼多次的粥,從前還會念著她的好,如今她失勢,你卻又不念著了,依我看,你們才是爛泥糊不上牆的臭泥。”

楚辭被這話驚得呆了一呆,頓時有些感動,立馬掏了掏自己身上的銀子,碎花銀一顆也沒帶出來,她又叫來了人去薄諾久那邊借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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