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在決定於別人的去向的時候,都不會問一下當事人的意見嗎?

楚辭看向跪在地上的薄允狐,又望向在他旁邊添油加醋支援的左丞相,而帝王坐在高處之上,諱莫如深。

“好像這件事情應該問問是我願不願意?”

但是面前的那兩位僵持著,卻也不回答她。

分明說的是她的事兒,可是楚辭像是個局外人,眾臣回首看她,如同看個傻子似的,嘖嘖搖搖頭,轉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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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王爺也只是為了這個人好呀,可是他卻偏偏的不知輕重,竟然還想讓別人問他願不願意?他那樣爛泥糊不上牆的性子能願意嗎?”

“要我說呀,三王爺就不應該管他,這人哪一旦從高處跌下來,那就不如從前了,況且這位爺從前就不是什麼好相與的性子。”

朝廷中的人大多對這位不怎麼上朝的太子很有偏見,如今太子已經不是太子了,而且盡幹那些讓人瞧不起的勾當,聽他們的話的意思,這朝廷裡,但凡有誰願意提點他一下,不管是好事壞事,讓他上刀山,他也得去,不然他就是爛泥扶不上,朽木不可雕也。

楚辭無言以對,轉念想著出宮靜一靜也好,也能散散心。

她便上前一步:

“既然皇兄都已經定了,而且有關證明下關係到百姓,臣便去吧,皇上不必為難。”

薄無埃聞言眉心皺得更緊,愈發不高興了。

她現在躲自己躲得緊,不願意跟自己說話,正好這個時候有一個人站出來,想領她出去散散心,看看人間疾苦,她自然是喜不自勝。

心裡頭酸的很,然咱帝王也沒說什麼,只是神色更冷,卻也豁達:

“瑤王爺能這麼說,朕便允了,還希望王爺能好好的辦好這件事情,倘若事辦不好……”

他銳利的眸子看向楚辭:“朕要拿你試問。”

此言一出,剛正不阿的丞相大人忽然覺得有些欣喜。

三王爺與十王爺不約而同的看向了帝王,而楚辭則是冷冷的打了個寒戰。

此去定然是驚險異常。

事不做耽擱下朝之後,薄允狐便走到了楚辭的身邊他有好幾日沒有理她,自從上一次,她想拉他進他的陣營被楚辭婉拒了之後,他還是第一次跟她說話。

薄允狐還當做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的樣子,跟她一如從前那般溫和:“聽說最近你宮裡出了點兒事兒?”

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

楚辭聞言也不驚訝,點點頭:

“是啊,開天闢地頭一樁,有人上了我的床,做了些不軌之事。”

似乎是腦補到了那個畫面,薄允狐略有些不適的皺了皺眉,問她:

“你不生氣嗎?”

楚辭在這方面還挺豁達的:

“有什麼可生氣的,丟臉的人又不是我,只不過想著那些人,處心積慮的往我身上攬事兒就想笑。”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嘛,我這人一向樂觀,這點小事兒耽誤不了我什麼事兒的。”

薄允狐聞言笑了,拍了拍她的頭,甚是寵愛的樣子:“我竟不知道你肚量這麼大。”

楚辭順著他的話調侃道:

“宰相肚裡都能撐船呢,我的肚裡起碼能撐個地球吧。”

“地球?”薄允狐品著這個從來都沒有聽過的詞:“一個球而已,比船都大?”

楚辭怔了怔,這才恍惚的想起來,自己好像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含糊笑笑便過去了:

“我只是瞎說的而已,皇兄別在意。”

可是看著她這個樣子並不像是瞎說的。

薄允狐垂眸。

“兩位皇兄,請留步。”

熟悉的少年音響在身後,楚辭腳步一頓,無奈的回頭看向了來人。

“老十有何貴幹?”

不錯,來人正是薄諾久,他見楚辭這樣說,立刻咧出兩顆潔白的小虎牙:

“皇兄這麼多天還記著我呢,我還以為這一陣子皇兄只在宮裡待著,都把我給忘了。”

楚辭呵呵一笑:

“你這個人,我想我這輩子都是忘不了的。”

薄諾久眼前一亮:“哦?不知何故,說來聽聽?”

笑容在臉上轉瞬即逝,她眨了眨眼:“因為你招人煩呀。”

言罷轉身就走。

薄諾久怔了怔,片刻後才緩過神來,跟上了楚辭的步伐:

“皇兄這話我可就不愛聽了啊!你說我招人煩,給我個理由啊。”

兩個人鬥嘴漸行漸遠,薄允狐立在他們二人身後,腳步緩慢,略一側目,便見有一角落,有一個公公正立在那裡,朝他們望來。

是薄無埃身邊的人。

薄允狐眸色微暗,看向走在前方的楚辭,略抬了抬嘴角。

事情果然真的如他所想。

薄無埃因為那日的逼宮,似乎跟楚辭有了很大的隔閡。

那現在,可就是他出手的時候了。

置辦粥場這一件事情進行得很順利,楚辭也不用幹什麼,甚至都不用監督,只是坐在一旁暖和的地方喝喝茶,跟薄諾久不時的鬥嘴兩句,事情做的倒還算是輕巧。

薄諾久許久不跟他說話,好像有一肚子的話要跟她講,問問這個,問問那個,又忽然想起來了什麼似的,揶揄的瞧著她:

“聽說前兩日有人在你的宮中行了周公之禮?那宮女兒還以為那男人是你?”

那分明是一個宮女和一個侍衛跑到她床上來了,怎麼從別人的嘴裡聽出來,像是那個宮女給她戴了綠帽子似的?

楚辭不耐的道:“是啊。”

薄諾久笑話她:

“你身為皇子,就沒有給他們點好顏色瞧瞧,就這麼放了他們?”

“這件事情一直被皇上管著,我沒有全權管理這件事情。”楚辭漫不經心的吹著茶沫。

“皇上?你現在在背後都只叫皇兄為皇上了?”

薄諾久眯了眯眼,離她近了些:“會不會真的如外面傳言,皇兄搶了你的皇位你不高興了吧?”

“不是。”楚辭否決。

“我說嘛,皇兄和你的感情這麼好,怎麼可能兩個人會不合呢?”薄諾久笑著,又靠她近了些溫熱的呼吸,撲在她的耳畔,語氣古怪:

“不然的話,那天怎麼就那麼巧,人家故意送上你的床,你卻跑去跟皇兄下棋了,而最奇怪的是,你不是不會下棋嗎?”

楚辭動作一頓。

薄諾久臉上帶著莫測的笑意,手託下顎,悠哉悠哉的瞧著她:

“難道那天晚上,你跟皇兄做了什麼不軌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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