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允狐聞言挑了挑眉:“你也說了,是倘若,他一直能本分下去,這皇位究竟是輪在他的身上還是輪在本王的身上都說不準。可是他那一顆心亂了,佔有慾太強,起了殺心,走這一步,他也都算好了,成為人上人,再無人能控制他,也無人能束縛他們兩個人的感情了,不是嗎?”

輕輕地吹了吹茶沫,他緩了口氣:“只是我沒有想到,他真的能做到這種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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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以後,本王要看見皇兄,是不是要磕頭,恭請皇上安了?”薄諾久捧著一蠱酒,懶洋洋地靠在紅柱上,望著皇宮的方向,從那裡傳來的哭聲已經漸漸微弱,想來已經接近了尾聲:“恩?”

身旁的奴才戰戰兢兢:“奴才不知。”

薄諾久哼笑了一聲:”再過兩日,說不定我要給我們的太子叫皇后了。“

“美人有了,皇位有了,權力有了……”他嘆了一口氣,輕輕閉上了眼:“要是皇兄不答應就好了,起碼,還能讓我心裡好受些。”

不知道戰爭是否停歇,楚辭近三日沒有吃東西了。

她雙手抱著膝蓋,明顯脫水瘦小的小臉看得侍衛揪心不已:“她怎麼還不吃東西?這段日子已經把能給她的好東西都給了!怎麼還是不吃?”

要知道,這種打仗的時候,糧食吃緊,能在這種情況下,薄無埃還能大魚大肉好吃好喝的供應楚辭,已經是不易,但是這姑爺爺什麼都不吃,一張小臉巴掌大,這讓他們如何交差?

他們有人扒在門框上求情:“七皇子,求求您了,吃點吧,您不吃飯,身子怎麼禁受得住?過兩日,王若是過來,那可是要怪我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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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辭充耳不聞。

這三日,她什麼都不想吃,什麼都不想想,腦袋就好像是放空了一樣,總能神遊到過去,前幾日,她身邊的奴才還誇她好看,如今已經被席子卷了丟到亂葬崗裡頭去了吧?

那幫奴才還是苦口婆心的勸著,“您多吃點吧,不然皇上會不高興的。”

皇上?

她渙散的瞳孔動了動,這才重新回過神來,看向扒在縫裡苦苦求他獄卒。

她聲音沙啞:“薄無埃,如今已經成了皇上了嗎?”

獄卒們面面相覷,糾結了一會兒,點點頭:“是,新帝登基。”

她扯了扯乾澀的嘴角:“那現如今,是什麼世道?”

“什麼世道……”這個問題可是難倒了大字都不識一個的獄卒,只能潦草的說:“那就是好世道吧,那些奴才們都已經放出去了,就受到點驚嚇,皇上也給大家補償,給百姓置辦粥場,大家都說……王,是個好的王。”

“那這次戰役裡,除了帝王宮中的奴才都死了,便是本宮宮中奴才都死了?”

坐在裡面的太子目光陡然銳利,看得那幫奴才們一怔,想點頭又不敢點頭,怯懦著不說話。

“您還是先吃飯吧。”

好半會,才吭哧出了這麼一句。

不說話便是預設了?

楚辭冷笑,雙手顫抖著端起碗來:“好。”

“我吃……”她抓著飯送到嘴邊,臉色慘白,雙眸佈滿了紅血絲。

宮中的人都說他好。

那東宮呢?東宮的人呢!!

心裡一痛,她憤怒的將手中的碗摔了出去:

“我吃你個六舅!!”

瓷花的碗砸在牢柱上,崩出一片瓷花,驚打在了來時人的衣角上。

眾奴才驚慌回首,見到來人,忙跪在地上。

“參見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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