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正殿,薄無埃抬了抬嘴角。

“皇上身邊的大公公怎麼說。”

“大公公說,皇上現在很憤怒,已經調結兵馬了。”

“傳令下去,劫持皇上的信使,你隨我來,把本王的信放進去。還有,告訴大公公,這兩天皇上身子不好,藥一定要督促著喝,一些該放的藥量就多放點吧,本王不想看見他還能起來。”

所謂‘該放的藥量’,鍾靈心領神會,給薄無埃研磨。

薄無埃沾了墨水,斟酌片刻,筆落在宣紙上,竟與皇帝手諭無異,再從胸口處掏出印章,印上印泥,蓋了下去。

等字跡幹了些許,他將信折好,遞給了鍾靈。

“不用殺了那個信使,調換一下即可。”

“是。”

只要皇帝活著,算計他事情小,但是薄初辭現在毫無抵抗力,皇帝一定會先從她那裡下手。

他絕對不能讓她再有事兒。

薄諾久坐在裡面看著薄無埃消失的方向,神色空洞,“如果皇兄真的當皇帝了,三皇兄,你會如何?”

薄允狐半垂著眸子,若有所思:“若是真的,那倒也不著急。”

不著急?

薄諾久看向薄允狐,眉心皺了皺。

但是三皇兄素來都是這般,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他也早已習慣。

只是……

“你跟皇兄,真的對薄初辭……”

薄允狐抬眸看了他一眼,薄諾久立即噤聲,沒將那話說出口,但還是抱著八卦的心思:“真的啊?”

被人當場戳穿自己是斷袖,薄允狐懊惱的閉了閉眼,最後沒好氣的看了他一眼,“是又如何?難道不行?”

“沒有沒有!沒有不行。”

他搖頭再搖頭,壓抑的瞧著平日裡城府極深的三哥,再一想想素日冷麵的大哥,竟然都是斷袖?!

他忽然有些慶幸自己從前離他們比較遠,不然現在被他們兩個喜歡的會不會是……

想遠了,薄諾久又扯了回來,有些尷尬的問:

“為什麼啊?咱們,不是兄弟嗎?”

兄弟?

薄允狐聞言揚了揚眉,冷笑一聲:“你看看我們四個,像是兄弟嗎?”

薄諾久聞言一怔,想了想,倒還真是。

互相算計,互相陷害,怎麼可能是兄弟。

他未在回話,而薄允狐也看向正殿方向,若有所思。

他也從未想過自己的心會有這麼奇怪,從前對這個傢伙的心動,在意,他本來只是覺得或許只是一些對敵人的在意,而直到她躺在床上,太醫宣佈她死訊的時候,他才發現,那一瞬間自己的心有多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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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才會在薄無埃那般不計後果的時候動怒。

現在想想……

他看了一眼身旁還有些沒有回過神來的薄諾久,蹙了蹙眉頭。

也不知道是好壞了。

.

痛……

楚辭眉心緊蹙,張張嘴,嘴唇乾涸,帶著撕裂肌膚的痛,她眉心緊蹙,哼寧著,想呼救。

來人……

她好難受。

“一起來就這麼哼哼唧唧的,你要知道你自己難受何苦替人擋刀子?”有熟悉的女聲唧唧喳喳的在耳邊,楚辭想睜開眼,卻又被捂住了雙眸:

“你不許睜開,好好給我歇著,我還以為你當長了脾氣了,到最後還不是要我把你從鬼門關裡挖出來。”

溫熱的,帶著香味的手掌覆蓋了她,她羽睫微顫,竟覺得很安心,舒展開了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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