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及這事兒,薄諾久薄唇微勾,眸光幽暗,像是不當一回事兒,“難為皇兄費心想著,過去那麼多年大紅大紫的都過來了,如今想來我母妃也不講究,父皇生辰,她高興的才是。”

幾不可見的皺了皺眉頭,薄無埃冷言道:“旁人是旁人,本王是本王。”

“也是,皇兄每一年都是這般,記得我母妃的忌日比我這個當兒子都勤。”

他沒說話。

薄諾久瞧了眼他的臉色你,笑了笑,露出兩顆雪白的小虎牙:“既然這樣,皇弟也要求一點,只想讓那些燈火裡母妃的宮殿遠一些,她活著的時候沒看見,死了,也不用看見了。”

最後一句話說得極輕,似是從從他神遊中飄出來的一般。

薄無埃聞言頷首,還欲說些什麼,有人從門口走了進來,附耳小聲道:“王爺,太子來府上了。”

聞及誰來,薄無埃眸中的冷色少了些許,轉瞬染上些許溫情又迅速掩下。

這一切,全都落入了薄諾久的觀察裡。

薄無埃起身穿上了披風:“皇弟好好歇息吧,本王走了。”

又問鍾靈:“風雪可停?”

“尚未。”

那家夥,頂著大雪來找他?也不知道多穿衣服沒有。

心下有些著急,薄無埃的動作稍快了一瞬,一般人根本察覺不出來,可是落到這個從小就跟他混在一起的人身上,卻不一樣了。

“皇兄很著急?”他悠閒的問。

薄無埃側目:“本王有事兒,走了。”

“能讓皇兄這麼著急的,是太子吧?”薄諾久起身,瞧著薄無埃頎長的背影,他踱步到他的前面,四目相對,微微一笑:

“皇兄跟太子走得這麼近,弟弟我都有些看不懂了。”

“太子是儲君。”薄無埃面無表情。

“可是皇兄,你曾經不也是對太子嗤之以鼻?後來太子變了,確然是變得有些吸引人,難道皇兄日日跟她在一起,動了不該動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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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靈聞言一怔,忍不住掃了眼自家主子。

少年聲如冷蛇,嘶嘶的吐著舌頭,好整以暇的姿態。

而薄無埃呢,他掀開眼皮,上前一步,毫不退卻,眼裡暗流洶湧,彷彿下一刻就要破堤而出。

“太子,是儲君。”

薄諾久皺了皺眉。

他拂袖離去,融入皚皚大雪,一步一步走的極為有力,上好的毛色隱約散著光,只不過是離府,他卻彷彿身後帶著千軍萬馬,氣勢迫人。

薄諾久默默半晌,看著男人的背影,不明所以的笑了一聲:

“是儲君就是儲君吧,生什麼氣啊。”

眼波微轉,他喚來了人:“去給本王準備一件女裝來。記得,粉色的長袍加小襖,一樣都不能少。”

下人愣了愣,“十爺您這是……”

他撂下簾子,笑得唇齒紅白。

“父皇的生辰上,可能會用得到。”

.

“王爺。”

等徹底除了十王爺的府上,薄無埃那一身戾氣才真的顯現出來。

彷彿周邊的雪花都化成了尖銳的刀片,嗖嗖嗖的往人的臉上刮。

鍾靈顫著心肝,想著方才十爺的話:“十爺是不是發現——”

薄無埃略一側目,他立刻噤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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