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郎惶恐道:“草民不敢草民不敢啊!三位大人身份顯赫,給草民好幾個膽子草民都不敢啊!草民給您跪下了啊!”

說著就要下跪道歉。

她一要跪下,那楚辭不也得跪下嗎?

三個王爺倒還真感覺他們只是做做樣子,可是沒有想到身後的那個女子先跨出一步跪在地上,也不知道是朝著哪個方向,反正就是對著他們之間的空隙,磕了一個響頭。

“咣”的一聲,要多響亮有多響亮。

“……”

空氣安靜了那麼一瞬。

若論歪理還是得薄諾久,但是論豁得出去還得是楚辭。

者穿著一身女裝被人發現好,還是磕一個頭比較好?

反正她這個響頭也沒拜他們任何一個人,她這是拜天的。

求老天劈死這三個那都有的。

感覺上頭的人沒理她,楚辭埋頭又要磕一個,這次打算拜地。

“不用磕了。”

一道冷音在頭頂上厲喝:“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問難你們了,起來吧。”

薄無埃目光一直鎖在那個女子身上,她不再畏畏縮縮,提起裙子就走。

走的時候還不忘了踩一下秋郎的腳。

這一下子別看彷彿帶著小女子的嬌嗔,秋郎的臉色頓青,就看見那個女子轉身就往樓上蹬蹬蹬的跑。

秋郎回過頭來一個勁兒的朝著他們認錯道謝,取了牌子跟上了那個女子:

“哎呦我的心肝兒你可等等我誒。”

“你這死鬼,領本姑娘出來還得罪了大人,還得讓本姑娘跟你磕頭認錯,以後再不跟你出來了!”

聲音有些膩人,尖銳極了的女音,一路漸漸消失在了人聲鼎沸的酒樓裡。

薄諾久望著那樓梯沉思了一會兒,又看向旁邊的薄無埃和薄允狐:

“二位哥哥可看見那人的臉了?”

“頭轉得極快,什麼都沒瞧見。”薄允狐笑眯眯的回答:“不過她上了二樓了,我們可以跟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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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吧。”

一旁的薄無埃一直沉默的目送那人離開,又沉了面色:“看起來怎麼可能像,太子想來這種時候就算是長了翅膀也飛不過來。又怎麼可能穿上女裝?”

“這麼一說倒也是?”薄諾久皺著眉頭想了想:

“就算是真是他,他身邊也應該帶一個女子或者美男子才是,怎麼可能帶一個那樣的人?而且哥哥怎麼說也是性子孤傲,不可能委曲求全穿女裝,咱們倒也不用想了,一同上去吧,若是有緣,還是會遇到的。”

楚辭只盼著他們這輩子都不要再有緣分了。

她坐如針氈的坐在椅子上,手裡抓了一大把瓜子,二樓都是些文人雅士在對對子,她咔咔的磕著瓜子,很是糟心的瞧著樓梯那處。

“你不用看了。”

秋郎坐在她身邊已經放寬了心,“他們已經在五樓了,我親眼目送他們上去的,想來你方才那一個響頭磕得極好,他們沒有懷疑你了。”

“那才是最好。”將手中的瓜子一拋,她提起裙子就走:“那我們趕緊回去吧?”

“哎,別啊,好不容易進來的,你要是說走就走了,萬一他們開著窗戶等著看你是不是在敷衍他們呢?”

話雖在理,但主要還是秋郎還有些意猶未盡:“況且這裡面人這麼多,他們都幫著咱們擋著呢,也不怕。你要吃什麼,咱們點就是了。”

“吃你妹的吃。”楚辭氣勢洶洶的就要往出走,一點形象都沒有:“我們出去之後愛去哪兒吃去哪兒吃,我不要再跟他們在一起——”

恰好這種時候,臺上的一位官人揚聲道:“現在,咱們準備提詩一首,題材便是詠冬,說說這冬季裡的美景兒,再由大家評判。”

“你看你看,現在正是精彩得時候。”

秋郎忙勸她,楚辭壓根就聽不進去,扯回了自己的袖子,滿目鄙夷:

“作詩有什麼好看的?”

恰好臺上高喝:“勝者,得一百兩黃金,提入酒樓門口,招攬賓客,不知各位在下如何?”

眨眼間,秋郎身邊的人不見了,她忙著急看向樓梯,卻見臺上不知道什麼時候一堆文人雅士裡鑽入了一個女子。

女子滿目正義,手提兼毫,字字鏗鏘有力:

“作詩這麼風雅的事情,女子也不能卻步,請讓小女作詩一首。”

想來她可是長在紅旗下,自小就語文課本文言文的薰陶下,怎麼會對這一百兩黃金無動於衷?

看著楚辭滿目金光,秋郎:“……”

這位主持人一見到反響這麼熱烈,又笑著賣起了關子:

“參賽的人數太多,為了節省大家的時間,所以現在是古詩作對的時候,我出上句,你們對下句,對不上來的,算是輸,就沒有參賽資格。”

此言一出,不少人覺得麻煩,也有三三兩兩的人回了座位,楚辭還在那廂磨刀霍霍,又有人的聲音響在二樓門口:

“這麼好玩兒,我也來參加?”

她眼中的精光眨眼間就變成了昏天黑地的絕望。

怎麼又是這個殺千刀的?!

薄諾久同薄允狐與薄無埃做到了上上雅座,明眼人兒都看得出來三個男人身份不菲,就算是坐著參賽也不會惹人非議。

只是……

薄無埃的目光鎖到了站在臺子上努力融入風景的楚辭。

本來他已經讓他們在五樓上待著,自己想來看一看,可是不想這兩個人猴精猴精,也跟他動了同樣的心思,索性就三個人一起來了。

感覺到了三道不同的熱辣目光,楚辭亦是將自己的頭低得低低的。

財字頭上一把刀啊!

誠不我欺!

她心裡流淚。

那主持人先說了幾句客套話遺,又重複了一遍參賽規則,轉過頭來看向這唯一一個參賽女選手,笑了笑:

“方才聽這位姑娘鬥志昂揚,想來已經是準備好今日奪冠了?不如就由你先來可好?”

楚辭悶聲細語的低著頭:“好。”

她趕緊答錯一個糊弄糊弄就走。

那人偏生執著於她的脖子:“姑娘為何不抬頭?”

她晃了晃身子:“我脖子生來就是直角的,您別在意,請出題。”

“吭。”

薄允狐笑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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