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辭一番折騰下來,就連自己的身子骨都是軟綿綿的,雙頰因為害羞而發紅,有些不好意思又有些緊張的衣服在他的身上,輕輕喘著氣。

薄無埃視線迷離了一會兒,看著她的水眸一雙帶著些許恐懼的眸子,眯了眯眼:

“怎麼,你怕我?”

啊?楚辭搖了搖頭,慌亂的垂下眸子,明顯這動作有些此地無銀三百兩,“我沒有。”

男人惡意的將她打橫抱了起來,楚辭見狀駭然,剛想下去,卻被摟得更緊,他冷冷的瞟了她一眼:“

沒有,身子又為何發抖?”

她張了張口,臉色漲紅,縮在薄無埃的懷裡嗅著他身上的香氣,其實細細想來,她根本就不是怕這個男人,她只是跟這個男人在一起的時候身子骨也在發軟,心在跳,會控制不住的,想脫離他,也想靠近他。

她早早地就發現自己這種感覺了,只不過是不肯承認。

她應該是……喜歡薄無埃的吧?

比如那個時候以為他喜歡秋含婉她心裡會不舒服,他在與自己親吻的時候也會歡喜,也會無意識的應著,再比如方才,他——

哎呦真是羞死人了!

她用手掌緊緊的捂住了自己的臉。

薄無埃一直在旁邊觀察著,見她愈發害羞,還做出了這種嬌羞姿態,笑了笑:

“怎麼,想到什麼,竟是這種神色。”

她怯生生的撬開了一根指縫看著他。

薄無埃的眼睛裡溫柔似水,好看得讓人覺著呼吸幾乎都不順暢了。

她不是孩子,雖然沒有經歷過,但是也不是傻子,自然知道這種心動從何而來,可是抱著她的男人又是怎麼想的?

如果他是喜歡自己的,是以一個哥哥的身份喜歡一個弟弟,還是只是一個大變態而已?就是好這口?

她忽然有些苦惱了,若是後者的話,這男人難道只是喜歡薄初辭的這個身份,而不是喜歡楚辭?

如果他知道自己是個女人,會不會惱羞成怒,會不會當眾揭發她?

她微微蹙了眉頭,指縫間,正見薄無埃帶著她往馬車那邊走,卻不是她們所有人停著的地方,鍾靈另外弄了一個隱蔽的地方停著車,看見這兩個人以這般曖.昧的樣子走過來心都麻木了,轉過頭以一幅非禮勿視的樣子掀開了車簾,薄無埃先行一步將她抱進馬車裡,她頗為疑惑:“這是做什麼去,皇兄跟沈姑娘呢?”

薄無埃撂下車簾,深灰色的簾子將一切陽光阻隔在外面,嚴絲合縫,只能看到他漆黑的眸子。

楚辭心裡咯噔了一下,飛快的捂住了自己的胸,但又覺著不對,她迅速轉換陣地捂住了自己的——

小弟弟。

雖然她沒有,但是還是要裝裝樣子的,臉上的驚恐卻是真的:“皇兄你要做什麼?”

不要衝動啊!

“我會跟他們說你受傷了,我帶你回去。”薄無埃見她的動作眼底閃過一絲揶揄,清冷的面容忽而又帶了些許曖.昧,湊了上去,一把將她扯過來,壓在了自己的雙腿上。

某處正抵著她,楚辭臉一紅,扭捏著就要下去,可誰成想竟然襯了這個傢伙的意,如同一隻受人安撫的狐狸般,很是享受的眯起了眼睛。

楚辭當時就明白了,臉都青了。

這傢伙明顯是沒有吃飽啊?還來?他現在腦子裡是不是都是這些變態的玩意兒?

這要是有了媳婦兒還得了?

其實倒不是薄無埃他變態,我們的這位人前人後都很牛逼的王爺並不懂怎麼樣釋放自己,只知道方才楚辭壓在自己身上的滋味兒十分銷魂,他有些沒有吃飽,他好喜歡她,發現她跟他接觸之後不僅僅能讓他心裡舒服,身上也舒服,就更想被她蹭一天。

但是一見上面的人怎麼樣都不肯動了,就連掙扎都不曾了,似乎是知道他的目的似得,他微微皺起了眉頭,有些不舒服的蹭了蹭。

“疼。”

男人磁性又帶著些許奶音的聲音混著他灼熱的呼吸響在耳畔,楚辭倒抽一口涼氣,只覺著渾身的血脈都在上湧——

比起純情的王爺不同,咱們這位太子爺已經是AV界的大手子,如斯美男在自己面前就差沒有寬衣解帶了,她若是個女兒身說不定就給他生吞活剝了,可是她悲劇的看了一眼自己平坦的胸部。

故作關懷:“皇兄你哪裡疼?”

他試圖緩解的動了動:“這裡。”

楚辭臉色漲紅,哆哆嗦嗦的就要下去:“皇兄你這裡疼可能是腫了,不能壓著,壓著就要血脈不通了。”

薄無埃嘴角一抽:“真的?”

他讀書少,可她見識多。

她重重點頭,一本正經的騙他:“真的真的,你不要管它,心裡默唸色即是空空即是色,默唸一百多變,就不腫了。”

“可是方才疼的時候,你卻也是壓著我的。感覺為何不同,反而要比現在舒服些。”薄無埃微微眯了眼睛,似乎是從她閃爍的目光裡看到了些許蓄意騙他的深意,他眯了眯眼:

“除非你再來一次,我才相信。”

再來一次你妹啊,你是變態老孃可不是好吧?老孃可沒興趣在這兒跟你玩cosplay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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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抿了抿唇,誠懇的說:“皇兄這樣可不行,我是個男人,這不是男人跟男人之間該做的事情。”

“這不是男人跟男人之間該做的事情,那這是男人跟女人之間該做的?”

“是。”

薄無埃臉色一沉,忽地冷哼了一聲:“太子跟哪個女人做過這種事情?是哪家院子裡的姑娘?”

“……啊?”楚辭並沒有跟上王爺的腦迴路,跟著轉了幾圈兒,茫然的看著他:“哪家的姑娘?”

“不是哪家的姑娘教會的太子,太子如何知道這些事情。”

薄無埃生氣了,哼的一聲,長長的袖子遮住了自己的某處,瞪著她:

“太子不乾不淨,本王可不能不乾不淨。”

“不是。”楚辭搔了搔腦袋,“那你跟我——”

有些難以啟齒,她抿了抿唇後說:“你跟我就乾乾淨淨了?”

薄無埃一哽,覺著他們兩個人之間的關係是有些牽扯不清,可是他就不在乎就是想跟這傢伙在一起,也忘了在腦子裡過濾了一下,急道:

“那些女人怎配和你比!?”

……

天地都安靜了,獨有車軲轆的聲音靜靜的摩擦這地上的石子,咯吱咯吱的。

她怔愣的看這薄無埃。

他這是在誇自己呢?

還是……

楚辭眼珠兒轉了轉,抿著唇縮在一旁,氣焰小了不少,縮在一旁不肯說話了。

薄無埃這一番言論下來,竟是把自己的小帳篷給氣得癟了回去,察覺到之後臉更黑了。

楚辭在腦子裡斟酌著語氣,剛先說點什麼緩解尷尬,突然眼前攏下一層黑暗,她微微一怔,抬眸看向上面的男人。

薄無埃已經將衣裳脫了下來,罩在她的頭上,將他們二位包圍在一起。

比馬車還要幽暗的環境,沒由來的她心臟狂跳起來。

“……皇兄?”

如羽毛般的吻輕輕的落在唇上,他捧著她的臉,虔誠的吻著她的唇,而又從眼,至下巴,至脖頸。

她哼了一聲,微微蜷縮起了手指。

小手也被他引著。

當觸碰到某處,她一顫,險些要抽回手來,而薄無埃卻是不縱,眯著眼看著她。

“幫我,阿辭。”

高高在上的男人壓在她的身上,依靠性的緊緊的摟著她。

這種被依賴的感覺竟然讓楚辭覺著心動不已。

兩個人的十指交纏著,似是一輩子都難捨難分般。

她隱隱覺著自己好像是偏離了這本書的軌道,不僅僅是她,就跟薄無埃一起,走向了越來越偏離的,奇怪的地方去。

可她竟沉迷的不想清醒。

“無埃……”

輕柔的聲音,略帶些許軟糯,薄無埃渾身一震,渾身興奮的神經皆在剎那之間被挑起來,捧著她的臉重重的吻了下去。

就像是這長長的袍子裹著她們兩個人,隔絕了一些外面的因素,無人知道她們是誰,無人知道他與他之間是什麼關係。

無人知道,她與他以後的結局。

“王爺說,太子出恭的時候扭到腳,受傷了,今日怕是遊不成了。”

“是嗎?”薄允狐的聲音恍惚的從天邊而來般,聞言垂眸摩挲著自己手中的玉佩:

“看來還真是受傷了,連玉佩掉了都不知道。”

說著又抬頭,看向她之前消失的方向。

他眉心緊蹙,眸光深深,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沈洛兒聞言很失望,但是還是出於擔心的目的:“王爺有沒有說太子傷的嚴重不嚴重?”

“是。”九子應道:“王爺說辛苦沈小姐陪著來,沒想到太子臨時出了這種問題,連聲招呼也來不及打,只能這麼唐突的離開了。”

沈洛兒雖然失落,但依然以大局為重:“沒什麼辛苦不辛苦的,只是太子還沒有吃飯,勞煩公公回去之後幫忙給太子煮些吃得,莫要讓太子的這兒餓著了。”

九子應了,又心驚膽戰的站在薄允狐的身邊,看著三王爺明明知曉了太子不會從裡面出來,卻還是一直守在楓林前面的背影。

他心裡合計著等太子回去之後不一定會受多少罪,因為放了三王爺的鴿子,看給三王爺氣得,臉色都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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