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嘴角一抽,“難不成在公子眼裡老夫就是這麼無恥的嗎?”

“無恥倒是談不上,就是有些愛吹牛。”

“……”

那老頭子很愕然:“所以你不相信老朽說的?”

楚辭揉了揉太陽穴,一點也不跟他客氣:“老人家,這從老人人都知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雖然感覺您真的像是個神醫一樣,但是我身體健康,也沒有什麼並沒有什麼災的,如果你還要出售這種解毒藥品我說不定能考慮考慮打包,但是如果你要繼續給我把脈的話,我覺得還是算了吧,畢竟本公子也不是什麼傻子。”

說著她看向左右,從口袋裡掏出個銀錠子遞給他:“不過也算是你我有緣,若是日後真的將你的藥丸派上用場了,這銀錠子算是我謝謝您的禮物,若是沒派上用場,就當我這輩子行善積德了,下輩子要是再碰見您的話,您就給我在把脈就好了。”

說著她將舊衣裳一包,回頭看著那個老者微微一笑:“走了。”

老陶怔然的目送她遠去了。

這人倒是稀奇,哪有人總會覺得自己要被人毒死的,身邊的人就那麼危險嗎?

他眯了眯眼睛,將銀錠子踹在了懷裡。

話又說回來,那個人倒是生的很眼熟,卻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

總感覺好像是有一個長得很她很像的男人。

從酒樓回來之後,楚辭一點都不敢耽擱的回了宮。

薄無埃當真是說話算話,將她的事情隱瞞得很好,從進了宮開始就一直很太平,只是白允那邊好像是不太理想,她怎麼打聽也大聽不出來白允這個傢伙現在到底是怎麼樣了,約莫著又要被禁足了。

閒著沒事兒,楚辭便準備四處轉轉。

宮中有諸多僻靜的地方,比如一些僻靜的地方總會有一些不尋常的人做些不尋常的事去哪個在那邊偷偷摸摸嘰嘰歪歪。楚辭穿著一身常服大搖大擺的逛街逛在每個僻靜的小路上,還真別說,真的就聽見了點兒什麼動靜。

宮中有一處僻靜的小樹林,平日裡鮮少有人路過,楚辭今日也是想靜靜心驅一驅酒氣才過來,卻不想聽見裡面的好像有不少的人,嘰嘰歪歪的在說什麼。

鬼鬼祟祟的在那裡做什麼呢?

眼波微轉,楚辭悄無聲息的衝著那個地方走了過去,卻未防她剛踏進樹林裡面就走出來一個姑娘,神色有些緊張地四顧什麼,一扭頭看見楚辭站在她面前,她激靈一下,有什麼東西便從她的包袱裡滾了出來,一骨碌滾到了楚辭的腳邊。

那宮女嚇得臉色乍青,本來就有些慌亂現在更慌亂的站不穩,抱緊了手中的東西瞪她大喝:“你是誰!在這裡做什麼!嚇我一跳。”

楚辭聞言挑眉,看了眼著宮女身上的衣服,眼看便是下等丫鬟,他又穿的是常服,人家不認識也是正常。

但是這是哪個宮裡的丫鬟,竟然這麼不懂規?

她眯了眯眼,故作客氣道:“我今日是來宮中當差的侍衛,一時之間迷路了不小心來了這兒。”

話音剛落,小樹林裡突又傳來一陣細碎的聲響,由近至遠。

楚辭心念一轉,很自然的抬了下腳將東西踩在腳下,“不過姑娘,你鬼鬼祟祟的,在這兒做什麼呢?”

“你管我做什麼呢!”脫口而出,小宮女的眼睛飛快的眨了眨,又抿唇道:“跟你沒關係。”

說罷就急匆匆的走了,走了好遠,才敢回頭看一眼。見楚辭已經不在那裡站著了,她心一揪,焦急的站在原地探頭,似乎是在看著什麼。但是很快,從旁處有幾個丫鬟好像也是從山上下來的,神色急匆匆的趕過來,牽著小宮女的手,幾個人悄悄說著話就走了。

楚辭隱在灌木叢後面,捏著手中的東西,看那群婢女消失在了視線裡。

方才那宮女遺落的,是一顆碎銀,只是現在並不是發放俸祿的時候,也沒有主人賞賜,她們這般鬼鬼祟祟的在樹林裡分銀子,是從何處取來的?

難不成……是偷來的麼?

.

“如果在一個沒有月奉的時候,丫鬟們私下帶著銀兩私分,除了合夥買了什麼東西,還能有什麼可能?”

第二天之後,同白允蹲在小樹林裡,楚辭悠哉的看著天邊的白雲,打了個呵切。

白允揉著自己紅腫的唇邊認真地想了想:“不外呼就有兩種被,有的時候主子也會給什麼賞賜。如果主子也沒有賞賜的話那可能就是被人收買了。”

楚辭一怔,想到林子裡那女子驚慌的模樣。

“收買?”楚辭眉心微蹙:“收買宮女兒有什麼作用?”

“嗨,這你就不懂了吧,那後宮當中的爭寵手段都是無所不用其極,你要是身邊有幾個反叛的丫鬟,平日裡面在你的飲食上面動動手腳啦,或者是在皇上的東西上再放點放點讓你致命的東西,到時候讓你死也得死啊。”

“也就是說他們收買宮女兒是為了害那個宮裡的主子?”楚辭臉色一沉,神色陡然凝重了些:“可是那些宮女兒並不認得我,想來也是最低階的那種宮女兒,那裡還有什麼威脅性呢?”

“三人成虎聽過嗎?”白允對著小銅鏡照了照自己的臉,一片痛心之色:“哎呦這可真是,我爹怎麼就能下去那麼狠的手,不就是喝了點兒酒嗎?也不知道又是誰告訴他的,成天倒黴都快要倒黴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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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辭看了看他幾乎被揍得鼻青臉腫的臉,沒說話。

自然是薄無埃叫的人了。

她試圖轉移話題:“可是你說這宮女兒又沒有什麼威脅,那些主子應該也不會那麼倒黴,倒黴到還去信任那些跟自己沒有什麼瓜葛的宮女兒吧?”

白允搖搖頭,面目猙獰的照著鏡子:“其實這也說不準,這誰那個主子不是除了他自己的人和心腹,那些個丫鬟之類的,都是被人塞進來的,來的時候不一定是跟了那些主子。暗地裡起了什麼鬼心思,咱們也不知道。有的時候能防範著點,又的時候自然也是防不勝防,而且那些後宮的女人哪一個是好相與的,你就看看秋家的那兩個姐妹,那還是一家的呢,那不也是自相殘殺麼?”

是了,她就是有些擔心這個。

因為女主從頭到尾都是處於一種人人都想要她狗命的那種地步,若不是主角光環撐著怕是早就要死得透透,墳頭都快要長三米高了。

但是因為她改變了一切的軌跡,也包括自己的生命都已經開始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但是若是女主已然被人殺害,會不會還是她難逃自己的命運?

那些宮女著實很可疑。

她必須要去看一看。

“白允,本太子有一見想要的東西,不知道你能不能幫我拿到?”

.

秋含婉看著天邊飛掠過的喜鵲,幽幽的嘆了一口氣。

旁邊宮女兒聞聲安慰:“小主為何嘆氣?”

“不為何,只是覺著宮中女子的命運當時是波折。”她垂了眸子,手中捧著一盞茶:“本宮也有些累了。”

宮女皺了眉頭,不知道自己娘娘因何傷感,只能柔聲安慰:“皇上最近對小主寵愛有加,想必是太子給小主的提醒用得好,小主怎得還不高興呢?”

想到那個人,她心頭悶痛一片,下意識的揉了揉。

就是因為這樣,她才不高興。

秋含婉輕嘆一聲,轉身看向旁處:“皇上今天晚上還過來麼?”

宮女聞言笑道:“過來呢,皇上心裡還念著小主呢。”

可是話音剛落,不遠處便走來一個太監:“啟稟秋貴人,媛娘娘請您去聽戲,還請貴人收拾收拾,前往桂唱園。”

秋含婉皺了皺眉,張嘴剛要回絕,那太監又道:“媛娘娘說了,娘娘跟您姐妹情深,想來娘娘的這點小小的要求是不會拒絕的。還請貴人移步。”

來者不善。

不只是秋含婉皺了眉頭,就連柱子後頭一直聽動靜的宮女兒都皺了眉頭。

看來這一陣子秋含婉的日子過得很不錯,就連媛娘娘現在都跑來找她的麻煩了。

楚辭眯了眯眼睛。

她隱在柱子看向兩個人說話的地方,好生整理了下自己身上的宮女服,又摸了摸自己臉上的麵皮,再掏出自己胸中的銅鏡仔細瞧了瞧,發現並無一樣,便放心的繼續聽牆角。

那個小太監走了,秋含婉明顯很不高興:“本宮從前倒是不見她這般熱情,她這次過來定然是準備好了要找本宮的茬子。”

宮女安慰道:“小主放寬心,現在您聖眷正濃,想來她們也會忌憚三分。”

“忌憚?”秋含婉冷笑:“她若是會忌憚,這秋字怕是要倒著寫了。你且去把本宮帕子那來,記得要最輕薄的那一條,快點去。”

秋含婉這是要做什麼?楚辭抵在石柱上細細思量:

難不成這女主現在還沒有經歷到蛻變的時候就已經開始學尖算計人了嗎?

正想著,秋含婉已經緩緩朝宮門口走去,每一步都踏得慎重而小心,像是一步走錯便會挫骨揚灰一般。

她眸光微轉,也跟著垂首跟了上去,宮女兒的那點規矩她自己學了個七七八八,現在混在宮女隊裡,還當真是不讓人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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