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無埃一怔,雙手漸漸蜷縮在衣袖裡。

“你要回來?”

楚辭點了點頭,雖然心中還是有些不想回來的,因為畢竟一回來就是又要防備這個防備那個,但是她也不想在薄無埃的王府裡面呆這了,因為態度不好不說,還成日像個犯人一樣被人盯著。

況且她早就想回來了,眼前就是一個契機而已。

但是一直跟他不對盤的薄無埃卻不知道怎麼了,低著頭思量著什麼也不說話,最後又像是想通了一樣點了點頭:

“既然這樣,本王知道了。”

楚辭一愣,莫名覺著這個人好像有一些失落。

失落?

這個念頭剛燃起來又被她掐在了搖籃中,薄無埃怕是巴不得他不在自己身邊晃悠,這幅樣子說不定也只是在想一會兒要怎麼跟父皇說罷了。

這樣想著,她平靜並且心安理得的送走了薄無埃。

從始至終,薄無埃都是沉著一張臉進去又出來,出來之後,臉色非但沉了,而且周身都好像覆蓋了一層冰一般。

當天夜裡,楚辭便請求恩典允許她遷回東宮,皇上也是因為最近誣陷了她又對她心存愧疚,當真是給批准了。

楚辭在薄無埃的宮中沒有什麼東西,唯一有的,就是她的那頭小毛驢。

小毛驢兒最近在薄無埃的府邸中過得很滋潤,死活都不願走了,最後驚動了楚辭,他親自出馬,窩再馬鵬跟小毛驢兒講話。

“你最近過得很滋潤啊?”楚辭看它這胖樣子都覺著有些無奈了,合在她在王府裡吃了這麼多的苦,還不如人家一頭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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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毛驢吭哧了一聲。

楚辭無力扶額:“本宮現在要帶你走,去宮中,去最好的馬棚吃最好的馬草,你跟不跟我走?”

暗處的男人靜靜地望著這個跟毛驢說話的少年,半闔的眸子不見一點光亮。

旁邊的鍾靈看不下去了:“太上皇,奴才去找太子是說一說情,讓太子留下來吧?”

“用你去說什麼情?”薄無埃皺了眉頭,橫他一眼:“本王又不在乎,走了便走了,本王還要將她留下來不成?”

鍾靈撇了撇嘴。

也不知道是誰一離開太子之後就變成這樣魂不守舍的,聽見太子過來了又過馬棚來看看一看,從前都不見主子這麼在乎一個人的,哪怕是個一個女的都不曾。

想到這兒,鍾靈的臉色陡然凝重了。

是啊,王爺連個女人都不曾這般關心過,為何對太子這般關心,從前王爺也是跟太子勢不兩立的啊。

他忽然有些覺得毛骨悚然。

這邊楚辭終於跟毛驢達成了共識,她牽著毛驢出棚,最後抬頭看了眼這攻玉王府。

澄淨的水和永遠都安安靜靜的王府,楚辭略垂了眸子,心裡莫名有一些空嘮嘮的,忽然問道:

“王爺現在在幹什麼呢?”

薄無埃心裡一顫。

“回太子,王爺現在正在書房看書呢。”奴才恭敬道:“需要奴才去給王爺同傳一聲嗎?”

暗地裡的男人微微攥緊了拳。

楚辭看了看書房的方向,正見那裡燈火通明,想來裡面的人看得也正專注。

“不用了。皇兄又不願意看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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