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9章 春意盎然

陳操和田爾耕分開之後覺得索然無味,這種犯官家眷一開始覺得還不錯,但時間久了才發現其實她們確實很可憐。

“定武伯,您的信...”

黑夜中有人送信,趙信遞給陳操,陳操一看落款,便沉了一下,不過想著先前自己已經與她辦過事,哪裡還有顧忌:“你帶路。”說著看向趙信:“老規矩,注意有沒有人跟來。”

“是...”

...

滿園春色關不住,一枝紅杏出牆來

“你的功夫越來越好了...”客氏滿臉帶紅光,顯然剛才她是舒服極至的。

陳操光著膀子,任由其在身上上下探索,良久才道:“客夫人,上次的事情不知道...”

客氏掩嘴嚶笑道:“你是個能幹的,不然陛下和老魏也不會對你如此器重,既然你辦的事情完美無缺,想來其它事情當能完成。”

陳操思來想去也覺得客氏不可能這麼簡單的把自己的身體送人,感情前一次是好處,這一次便是辦實事了:“不知道客夫人有什麼要求?”

“我那不成器的兒子,”客氏輕輕的趴在陳操的胸口:“前些個兒陛下賞了個錦衣衛指揮使的位置,但你也知道,整個大明南北兩司的名頭兒指揮使那是沒有一千也有八百,落得實職的少之又少,想來伯爺你文韜武略雙全,所以想請伯爺你行個方便,把我那兒子收下,看能不能落個好...”

原來如此...

陳操想著自己連劉澤清都敢收,還不敢收你客氏的兒子?

“你的兒子自然是能行的,只是不知道你想讓他去哪裡,南司?還是遼東?”陳操摸著她的臉。

客氏抬頭望著陳操:“新軍。”

“新軍?”陳操不禁眯了眯自己的左眼,他這個動作一出來,就帶著少許的殺氣。

客氏也明顯的感覺到了,不過她絲毫不怵陳操,反而更加來勁了:“你覺得為難?”

“倒不是...”陳操搖了搖頭:“新軍任務重,他又是你兒子,若是吃不得苦,你讓我拿他怎麼辦?”

“該打則打,該罵則罵,我這個當母親的還就是只希望他能成材...”客氏故作委屈道。

陳操想了想:“去倒是可以,不過,以後他得聽我的。”

“準了...”客氏笑道:“你是總兵,不聽你的聽誰的?”

“我與陛下,誰厲害?”陳操忍不住問了這個糾結了許久的問題。

客氏掩嘴呵呵一笑:“各有各的好處,不過,你更厲害...”

陳操說著邪笑著瞟了一眼自己的下方,客氏見狀,很是熟練的便把自己的頭湊了下去...

...

“這麼看來,她是在多面下注啊...”夏允彝摸著自己的青須,然後看向了黃淳耀。

老道的黃淳耀想了想,便拱手:“伯爺,這一招你還不得不接,”說著壓低了聲音:“皇帝活的久,她的榮寵便不衰,若是...

所以,她還是擔心自己的安危,將其子交給伯爺,這麼看來,也當是投名狀一般。”

陳操喝了一杯瀉火茶,昨晚到現在他還沒有緩過勁來,客氏在人事這方面確實太厲害了:“這些個麻煩的人不敢外放,以後也有用處,明日離京之時他與我們同行,就由黃先生代勞了。”

黃淳耀心領神會的拱手:“學生明白,請伯爺放心...”

陳操根本等不了大朝,因為他收到了白心蘭即將臨盆的訊息,即便是現在趕回去,他的子女也已經出生了,再加上白心蘭的胴體,陳操不禁咽了咽口水,原本計劃第二天大朝之後再走,不得不臨時改變計劃,帶著人先行一步離開京城。

八天之後,緊趕慢趕的陳操一行人在龍江口下了船,然後策馬直奔自己的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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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迎伯爺...”

陳操顧不得一眾人的禮儀,拉著李湘的手便道:“湘兒,心蘭如何了?”

李湘溫柔道:“夫君回來只管心蘭妹妹麼?”

陳操暗歎一聲,然後當眾抱起李湘,徑直回了房間,興許是許久沒見陳操,已經是人母的李湘不僅接受了在大白天的辦正事,叫的也相當大聲,若不是院子大,可能其他人也就聽得清楚了。

即便如此,守在後院主臥外的婢女等也是羞紅了臉。

“心蘭妹妹給伯爺生了個女兒,名字還未取呢?”李湘躺在陳操的懷裡,小鳥依人的說道:“對了,小妹前些日子也有喜了呢..”

“這麼快?”陳操笑道:“時秀的本事不小。”

李湘小拳拳打了陳操一下:“你怎麼老是說些不著邊的話。說著正事呢...”

“女兒啊,女子雖然沒有輩分,但在我陳家卻有,輩分第一個字就叫‘永’字吧,名字啊,就叫陳永香吧...”陳操是想到了齊元香,也就是順口一說。

李湘聽了點點頭,然後才小聲道:“夫君,你怎麼老是喜歡已經不是女子的女人,她們的吸引力很大?”

陳操有些不好意思,他可是知道李湘的來意,自己這次回來不僅帶了個知縣的女兒,還帶了個平民百姓的女人,且這個女人在牢裡還被其他人侮辱過。

“咱麼家好歹也是伯爵府,夫君你這樣做不怕金陵城中其他勳貴恥笑麼?”這些話只有李湘敢說,能說,在大明朝這個等級森嚴的地方,即便是平妻都不敢說這些話。

陳操深吸了一口氣,然後想了個蹩腳的理由:“都是女人,你夫君又見不得那些不好的事情,大家都是可憐人,讓我不管她們確實也做不到。”

“那你出去喝花酒的女人你怎麼不帶回來?”李湘忍不住脫口而出,隨即見陳操變了臉色才知道自己說錯了話:“夫君,妾失言了...”

“趙信你個王八蛋...”陳操在心裡大罵道,不過見李湘這個表情,也趕緊摟著她賠不是:“並沒有,家中女人雖多,但仔細看來你是能感覺到的,我最愛你,最疼你不是?”

李湘見陳操並未生氣,便小鳥依人的在陳操的懷裡拱了拱,然後道:“我就知道夫君最疼我了,”說著又道:“那你什麼時候娶婉兒妹妹過門?”

“正要與你說此事,”陳操便將朱由校已經賜婚的事情告知了李湘。

“這樣也好,免得婉兒姐姐被人說閒話。”李湘點點頭。

“趕明兒你們趕緊選個好日子把婉兒娶進來,開年之後新軍就要開始訓練,在家的時間就少了,家中的事情全得你做主了。”陳操撫摸著李湘的頭髮,慢聲道。

...

年前最為重要的事情就是給新軍安排住所,其次便是吃食,陳操現在有錢,但還是比較關心自己在山東的地產。

“伯爺,這是賬目,”趙信將一大摞賬本遞交給陳操:“兗州各地的土地今年收成還是不錯的,那玉米按照伯爺的要求全數運了回來,現在大部分都在地窖,少部分磨成了粉,右衛的士卒率先吃了一次,味道極好。”

“山東今年不是大旱嗎?”陳操皺眉問道。

“山東、陝西、山西、包括河南一部分州府都出現了旱情,陝西最為嚴重,山東除卻兗州府和部分運河沿岸各縣受災較輕之外,其餘的無一例外遭受了災情,伯爺上繳國庫的錢,到了京城後戶部就撥出了三百萬兩賑災銀。”趙信慢慢解釋著:“屬下倒是覺得東林黨人在賑災這一塊做的還是不錯的。”

“屁話...”陳操當即就反駁了趙信:“若是受災各地有藩王在,這些錢能這麼快的發下去?再說,這些錢下去,層層盤剝,落到當地的不知道還剩多少。”

“倒也是...”趙信不得不點頭承認這一點:“藩王府就得吃走一些。”

“水泥的事情落實的如何了?”陳操詢問。

趙信拱手:“廣寧城那邊王孝傑倒是發了不少塘報回來,建造還算是平穩,廣寧整體城牆的建造怎麼的也得在明年六月才完工,現在遼東大雪,取石是比較困難的;咱們這邊還好,正在建在的三個軍營明年二月前可以完工。”

“太慢了,”陳操搖頭:“金陵的雪雖然不大,但住帳篷難為他們了。”

“伯爺倒是心善的人,”趙信很是佩服:“那些人住進帳篷一個個都誇好,有的人在老家的房子夏天漏雨冬天進風,連帳篷都不如。”

“哎...”陳操嘆氣道:“咱們大明表面上強大繁榮,其實骨子裡已經爛透了...”

“伯爺慎言...”雖然是在陳操的家裡,但趙信還是謹慎的看來看去,習慣了。

“數百萬計的賤民,太祖皇帝也下的去手,”陳操的同情心一下就上來了:“都是人啊,你看那些孩子多可憐?”

“伯爺,您的能力幫不了...”趙信小聲道,生怕被陳操罵。

“是呀...”陳操站起身,望著屋外慢慢掉落的雪花:“我就是在想辦法能幫一個是一個啊...對了,老許如何了?”

趙通道:“好多了,就是天氣冷,傷口恢復的不好。屬下來伯爺這之前才去看過他。”

“嗯,讓他好好休息,傷好了就回來辦事。”

“是,屬下知道。”

“趙信...”

“伯爺...”

“你過來一點...”

陳操凌空一腳朝著趙信的屁股踢去:“你他娘的敢告老子的黑狀...”

“伯爺...屬下知錯了...知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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