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錢財至上才是王道

兩天的路程騎兵可以快速抵達坊津砦,孫傳庭第一時間向陳操報告了神谷川的戰況,當然了,從孫傳庭那老神在在與盧象升安然的模樣來看,神谷川的戰鬥應該是在陳操的預料之中。

隨行而來的還有豐臣秀賴的信使。

“德川秀忠死了...”

“死了?”

孫傳庭聽到陳操這麼一說,然後驚歎:“那可是幾十萬部隊啊,倭國人又重視主僕關系,怎麼的也能逃掉啊...”

“服部半藏掩護秀忠撤離至萩山城外十里,被長州藩主毛利秀就親領之兵截住,半蔵呵斥了反叛的毛利秀就,彼時輝元趕到,與秀忠交談良久,秀忠知道大勢已去,便自己切腹而死,讓輝元斬下了他的頭顱;”

負責聯絡的百戶說著又道:“秀忠死後,輝元跪在秀忠屍體前放聲大哭後便自行了斷,臨死前讓服部半藏斬下他的頭顱。”

陳操點頭,然後詢問:“神谷川之戰後幕府軍如何?”

百戶道:“回侯爺,長州藩從後堵截,殺的潰敗的幕府軍再一次大敗,聽說是德川四天王帶著幕府軍最終撤離,此一戰豐臣軍在戰場上繳獲無數,光是俘虜都抓了近二十萬人。”

“德川秀忠與家光都死了,這德川家下一任家督會落在誰頭上?”孫傳庭開口問道。

百戶搖頭:“卑職不知,現在殘餘幕府軍還不到十萬人,已經退到了出雲國境內,豐臣軍也停止了追殺,戰線拉的太長,他們在周防境內便停駐了,要消化那麼多的軍隊。”

陳操摸了摸自己光光的下巴,然後搖頭:“此一戰後豐臣家與德川家便形成了鼎立之勢,只不過幕府新敗,兩個家督都死了,對於德川家是一個大的打擊,豐臣家已經在倭國佔據了絕對的上風。”

“侯爺的計劃是要讓他們窩裡鬥兩敗俱傷爾。”孫傳庭插話。

“哈哈哈...”陳操大笑幾聲:“伯雅就是伯雅,當是我肚子裡蛔蟲爾,沒錯,雖然豐臣家佔據了上風,但也是只能佔據關西之地,倭國承平二十多年,德川家的擁躉不少,即便死了兩個家督,但德川家還沒有滅亡,所以倭國會亂,這一亂,咱們才有發財的機會,豐臣家才會找我們要各種軍備物資和糧食,這才是我的目的。”

“那侯爺急著將我們召回來?”盧象升開口。

“朝廷來人了,讓咱們回去...”

陳操說完一臉的嚴肅:“倭國事情完結的差不多了,坊津砦必須留人,我已經決定了將第三師留於坊津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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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要設立琉球將軍,管理琉球與坊津砦一線,宋澈以我定武軍副總兵的身份為琉球將軍,駐所就設在坊津砦,要將坊津砦建設成為我大明在海外第一個最大的港口。”

“侯爺,那所得?”孫傳庭再問。

陳操哈哈一笑,然後擺了擺手:“不管豐臣秀賴送什麼東西來,咱們都收,時秀也聽見了,”說著看了看一旁的宋澈:“至於坊津砦的稅收或者他們要求什麼,必須牢牢抓在咱們的手裡。”

“這一回的收穫還是可觀的,至少能讓我充足準備許久,”陳操念著便吩咐下去:“留下水師左翼營在坊津砦留用,餘下第一師和第二師,明日開始登船,咱們即刻出發回去。”

.

“倭國這邊就交給你了,回去之後家中不用擔心,一切還有我。”

臨行前的夜晚,陳操與宋澈兩人單獨談話。

宋澈點點頭:“有侯爺在我是放心的,家中還望侯爺多加照顧了。”

“你且放心,安心經營琉球和坊津砦,日後我還會回來的,”陳操說著便要囑咐:“你一定記住,不能讓豐臣家消滅德川氏,也不能讓德川氏消滅豐臣。”

“兩相權衡,互為對手,要讓他們內亂。”

陳操嘴角上揚:“我就知道你不笨,他日倭國乃是我囊中之物,要歸入我大明朝的,豈能讓他們所有,倭國雖然貧瘠,但土地終究是個好東西,對了,琉球也是一樣的,尚氏只能做傀儡,日後全部遷到咱們大明去。”

“知道...”

“留你在這裡也算是一個籌碼,”陳操自顧的喝了一杯:“萬一事有不諧,我還有第三師這個底子,還有坊津砦和琉球可以作為中轉基地,所以港口建設一定要完善,最好的話能在坊津砦建立一座港城。”

“港城?”宋澈皺起了眉頭。

“將坊津砦包圍在城中,外圍修建城牆,敵軍若是真要攻打,非得從海上來不可,現在倭國已經沒有了與我水師一戰的本錢,所以只能選擇陸路進攻。”

“若是豐臣與德川兩家接受了天皇的和解如何?”

陳操苦笑一下看著宋澈:“你能想到,我也能想到,他們兩家可謂是世仇,德川氏還逼死了豐臣秀賴的母親,這等仇放在我大明可不容小覷。”

“這裡的一切就拜託你了...”

“安心...”

...

大明天啟五年十月二十一,得勝而去的定武侯陳操帶著定武軍在水師部隊的護佑之下離開了倭國,返回大明。

十二月十四,經過近兩個月的航行,船隊平安抵達南京龍江口,之所以遲了許多,也是因為陳操先前的那個計劃。

而陳操也不會徑直回家,因為他是領了聖旨的,安排了一番便又帶著銀錢和部隊人員前往天津,他必須到京師去回旨。

二十三日,船隊抵達天津港,二十車金銀在定武軍的護送下前往京師。

陳操抵達京師之後先去了通政司回覆旨意,剩下的便是等待召見。

最後一次大朝在月末,還有四天,按禮制陳操想要私下見皇帝必須得等到大朝之後,於是他去的第一家便是前任吏部尚書張問達的府邸。

然爾抵達張問達家時才發現,這裡已經變了主人。

“趙信,即刻去北鎮撫司問一問楊寰,張問達一家去了哪裡。”

陳操陰著臉,張問達雖然死了,但他家還有官眷和在陝西當官的兒子,也不至於會連府邸都給賣了。

不多時,趙信也陰著臉回來,陳操見狀便皺眉:“怎麼,你吃了閉門羹?”

“倒是沒有,”趙信擺著頭:“屬下去了北鎮撫司找那楊寰,那廝傲慢無禮,恰巧遇見寧國公魏良卿,屬下不認得他,被喝罵了一番,他聽聞屬下是您的人,才放過了我,哎,心裡略微不舒坦;

侯爺,魏良卿的國公爵位也是您出錢的...”

魏良卿之所以得寧國公爵位,起因是魏忠賢將修繕三大殿的功勞推給了魏良卿,關鍵重點是修繕三大殿的錢是陳操出的。

陳操皺起眉頭,頓時心中覺得不對,自從魏忠賢一等人整死顧大章開始後,自己這個閹黨的第六號人物實際上連在京師跑腿的楊寰都不如,所以也處於核心與核心之外的邊緣地帶,甚是尷尬。

“事情呢?”

趙信反應過來:“問了,張問達死後他們家賣了城中的府邸,已經搬去了外城居住,聽聞張家要回陝西老家了。”

“打聽清楚住在何處了?”

“屬下這就帶路。”

.

張家的老管家開門見著是陳操,頓時大喜過望,他認識陳操,一下便感覺到了找到了救星一般,一邊熱情的將陳操一行帶進家中,一邊快跑進家門內叫人。

張問達長子張英南大喜的走出所謂的中堂,快步的跑下臺階,朝著陳操拜了下去:“草民見過定武侯爺...”

“草民?”

陳操疑惑的看著他,雖然他沒見過張英南,但是他從張問達的口中聽說過這件事情,抬頭看去,原本錦衣玉食的張家人,現在一個個穿著普通的綢緞衣裳都出現在中堂屋簷之下,看著陳操等一群人。

“大哥,錦衣衛又來作甚?咱們家已經給夠了錢了。”說話的是張英南的弟弟張英武。

趙信和身後十幾個人都穿著錦衣衛的飛魚服,張英南回頭呵斥道:“二弟快來,這就是定武侯,父親大人臨終前交代的事情你忘了嗎?”

“定武侯?”

張英武快步的跑下臺階,朝著陳操大禮跪下:“小子張英武,拜見定武侯。”

陳操伸手扶起張英武,一臉的凝重,便轉頭看向張英南:“帶本侯去給張叔叔上一炷香。”

.

“父親大人的靈柩已經運回陝西老家了,朝廷讓我家出資十萬兩以助遼東軍費,我家實在是沒錢,所以只能將城中宅邸賣掉,又四處籌錢,堪堪得了五萬兩銀子上繳,若不是張維樞張大人進言,我張家只能全部進了北鎮撫司的牢獄。”

張英南一個近四十歲的中年漢子,說到這裡便哭了起來,他身後的一眾張家人全部跟著哭。

“你自稱草民,莫不是丟了官?”

張英南朝著陳操點點頭,一個西北漢子哭成這樣實在是難堪:“不瞞侯爺,陝西民亂甚重,草民受到牽連,罷了我左參議的官職,如今我家已經是普通百姓了;

父親大人臨終之前千叮萬囑我二弟,說有什麼事情可以找南京的定武侯,可那時定武侯不在南京,我們實在是沒辦法...”

堂中隱隱哭泣的聲音不止,陳操倒是又尋到了一個美人兒,便想不是張家的媳婦兒便是張問達的寶貝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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