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事無絕對，這種可能性很低。”莫德乾不敢保證這種情況一定不會出現。
正常的人都會，意外隨時會發生。
酈唯音笑容變得有些勉強，她深吸一口氣，言歸正傳：“您說說最後一種可能治癒的辦法。”
“我剛才說，一默屬於後天人格分裂，他是受到了嚴重的精神刺激，最後一種辦法，就是以毒攻毒。”莫德乾對酈唯音說，“讓他再受一場不遜於當年的精神上衝擊，給他營造一個壓迫性的精神環境，從而達到融合。”
果然大同小異，不是噩夢重溫，就是製造同等可怕的噩夢。
這些話想必莫德乾都對許夫人說過，作為一個母親，許夫人是不可能同意。同樣，作為妻子，酈唯音也不能同意，這樣的手法過於毒辣，且還有幾大的不能成功的代價。
“我知道了，謝謝您，莫老師。”酈唯音瞥見許副總遠遠走過來，對著莫德乾感激一笑。
莫德乾原本還有話對酈唯音說，看到酈唯音的眼睛一轉，側身就觸及到了許副總的目光，他們隔著還有十來米遠，但莫德乾已經感受到許副總那不經意一瞥暗含的警告。
他心裡嘆口氣，把話咽了下去。
許一默的精神狀態比他預料得還要不好，他預估要到三十歲之後才到達峰值，然後開始下降，但新年之後幾次檢查，他隱約察覺許一默的飽和狀態在迅速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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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說他精神衰弱的速度提前了，這大概和酈唯音脫不了關係，他們人格之間的轉換得過於頻繁，並不是什麼好事情，這一點他已經提醒過了許一默，希望他們溝通之後，最好保持以往的頻率。
“在說什麼？”許副總走上前，看似隨意一問。
“還不是問一些，關於你的病情。”酈唯音也彷彿隨口一答，她主動走到他身邊，挽住他的胳膊，“還有事嗎？沒有的話，我們就回家了。”
許副總含笑和莫德乾致意，挽著酈唯音的胳膊走了。
“我們去哪兒？”酈唯音發現車子並不是開向回家的路。
“今天有個國際珠寶展覽，我帶你去看看。”許副總對酈唯音笑著說，“馬上就是我們的結婚紀念日，你要挑一份喜歡的，當我送你的禮物。”
酈唯音微微一怔，她都沒有意識到，不由感慨：“我們竟然結婚一年了。”
時間過得真快啊，現在想想，好像他們結婚就發生在幾天前，仔細一想，就覺得他們日益相處，感情升溫的過程甜蜜而迅速。
忍不住唇角一揚，笑容清甜，她衝他揚眉：“是不是你們男人都喜歡送女人珠寶？”
“我只是單純覺得珠寶的美，才夠資格襯托你。”許副總回答得很自然，“而且珠寶可以永久收藏，你自己又不買，正好給我表現的空間。”
其實許副總有想過很多東西，最後還是決定送永恆璀璨的寶石。
“你在我心中，就像寶石一樣，永遠美麗，永遠令人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