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中旬的滬城已經十分炎熱,對於怕熱的酈唯音很是考驗。

她到了比賽辦公點正式錄入個人信息,婉拒了籌備方準備的接待酒店,回到了他們的住所。

雖然許夫人說她想搬出去就搬出去,但真的這樣做難免有點傷害許少爺,許少爺其實只要不說話,這樣安安靜靜,酈唯音倒是覺得比許公子要好相處一些。

這次沾了許少爺的光,他不坐大眾飛機,蹭了許家的私人飛機,酈唯音還把英吉拉帶著出來遛彎,也使得酈唯音看他更順眼了些。

“一默好不好啊?”酈唯音在庭院裡吹風,逗著英吉拉。

英吉拉搖頭:“汪汪汪!”

“可是沒有一默,你就只能留在家裡,又要和我分開好久。”酈唯音笑眯眯地看著它黑溜溜的眼睛,“你說一默好不好?”

英吉拉嗚嗚一會兒,似乎是思考之後勉勉強強點頭,叫聲都沒有那麼歡實:“汪,汪!”

酈唯音唇邊的笑容擴大:“他之前兇你嗎,他還好嗎?”

“汪汪汪!”英吉拉迅速否定。

酈唯音喉頭已經發出低沉的笑聲:“他以前有陪你玩,他好嗎?”

英吉拉看了看無聊的主人,它趴下去不回應了,她又在欺負狗!

“哈哈哈哈……”酈唯音心情愉悅地笑著笑著,突然笑容一僵,面色發白,小腹傳來陣陣抽痛,痛得她渾身沒有力氣,那種熟悉的下墜感襲來,酈唯音軟倒在石桌上。

“汪汪汪!”英吉拉立刻跳起來,咬著酈唯音的褲腿拽了拽。

酈唯音痛得根本沒有辦法回應它,嚇得英吉拉大聲叫了起來。

它圍著酈唯音轉了一圈,才撒腿跑開。

酈唯音已經痛得視線有點模糊,她張嘴想要喊住英吉拉,英吉拉卻一下子不見。

先天性的特殊體質,從她第一次特殊期開始,頭一天都會很痛,但這麼嚴重的時候,只有一兩次。

而且她的特殊期總是不固定,有時候會延後幾天,有時候會提前幾天,她幾乎沒有一次提前準備好。

英吉拉一下子就找到了正在作畫的許一默,良叔陪著許亞箏出了門,家裡只有許一默和酈唯音兩個人。

“汪汪汪汪!”英吉拉衝著許少爺狂吠。

握著畫筆的許少爺,臉上瞬間蒙上了一層陰寒,他眼神銳利沉鬱:“滾!”

出於本能,英吉拉害怕地退了半步,但它沒有退怯,依然大聲地叫:“汪汪汪汪——”

剎那間,許一默的眼尾漫上了赤紅的血色,他駭人的眼神如鋒利的刀,一把抓起旁邊的裁紙刀,朝著門口的英吉拉一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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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量,速度都發揮到了極致,英吉拉已經迅速躲開,但刀刃還是劃過了它的一隻腳,先是細長的血痕,血痕溢位了血,傷痕也瞬間裂開,變成了一條又深又長的口子。

“汪汪汪汪——”英吉拉看了看自己的傷口,退後一點,還是不懈地衝著許一默大叫。

許一默面色陰冷,豁然站起身,大步朝著英吉拉走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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