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在樓遇城昏迷在進行手術的時候,依然有人扣著徐暨的妻兒,這件事還瞞得滴水不漏的情況下,就更證明威脅徐暨的人不是樓遇城。

不是他們看低對手,這麼大的事情,不太可能交給下屬,樓遇城也沒有那麼大的膽量,讓事情脫離自己的掌控。

“是我太敏感了嗎?”酈唯音回到病房,站在窗戶邊,抱臂看著窗外的小花園,“我總覺得這件事情和他脫不了關係。”

“就現在的指向來看,和他關系不大。”許副總覺得綁架威脅這件事情,不是樓遇城的手筆。

自然他也不是神,在沒有任何證據的情況下,就能夠猜到樓遇城先一步知道他的病情,從而把這個訊息告訴了對他恨之入骨的人,更想不到就連他自己都不知自己何時招惹了一個這樣厲害的敵人,而樓遇城去先知道。

“我明天去看看他。”酈唯音不去親自試探一下,有些不甘心,不過要去見樓遇城,得先徵詢許副總的意見,她可不想打翻醋罈子。

“沒有必要。”許副總不贊同,不是因為吃味,“和他有沒有關係,都不重要,因為我已經開始對樓家下手。”

沒有關係,不能改變許副總佈局了大半年的主意;有關係,許副總尋不著證據,也不會意氣用事,現在就跑到病房對樓遇城下手。

這家私人醫院可不想當初於蕤進的醫院,於蕤那件事情,是他還沒有入院之前,許副總就算好了於家回去,提前讓何聰閱潛伏在醫院,假扮一個醫生,找機會給於蕤注射藥物。

這裡隱蔽性更好,醫院開設的也是大家族,輕易不會在這裡生事,更不可能在沒有計劃的前提下貿然動手。

既然許副總這樣說了,酈唯音也就不去猜疑樓遇城。

她裝作不知道樓遇城也在這家醫院,倒是樓堅在醫院和許亞箏遇上,禮貌性來看了一趟許副總和酈唯音。

許副總索性不在樓堅面前裝植物人,他倒要看看,事情會怎麼發展。

“你為什麼要讓樓堅知道?”酈唯音關上房門不解。

“你不是一直懷疑樓遇城?”許副總對著她笑著招手。

“他來得太巧合。”酈唯音可是知道許夫人對外宣稱許一默重傷成了植物人。

許副總牽住酈唯音的手:“假設他是來探虛實,我依然相信綁架人和脅迫徐暨的不是他,那麼他為什麼來?必然是受人脅迫,什麼樣的脅迫能夠讓他下這樣的血本?”

酈唯音想了想,輕輕搖頭,以她對樓遇城的瞭解,不太可能有人能夠讓他下這麼大的血本。

“必然是威脅他的性命。”許副總唇角往上一樣,笑容多了一絲玩味,“他有個極大的把柄落在對方的手上,才會這樣冒險而來,所以他替樓堅擋了槍,一旦事情兜不住,樓堅念在今日他的奮不顧身,也會拼盡全力保住他這個關鍵時刻,能夠為了他連命都不要的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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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於心計,樓遇城從來不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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