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似曾相識

出征當日，皇上赫連堂攜文武百官為赫連箏率領的十萬大軍踐行。

“皇天在上，佑我北楚男兒征戰得勝，昂首歸來，降服南疆南蠻，護我北楚河山！”

赫連堂親自燒了一柱高香供奉上天，祈求此次征戰能夠大獲全勝。

他轉過身來，對著戰士們說：“戰士們，朕在皇城恭候你們的捷報。立大功者，封侯加爵，永享榮華。”

“天佑北楚，得勝歸來！驅除南蠻，護我河山！”

戰士們志氣高昂，目光炯炯，讓在一旁的雲淺都感覺到熱血沸騰。

祭天儀式終於完成，赫連堂貴為皇上，即便是送行，也不用送出城門。但是這一次，赫連堂卻不顧這些繁文縟節，一直將赫連錚他們送到了城郊。

“箏兒啊，你此番前去路途遙遠，定要多加小心。上次你以病痛未愈為由推辭朕，其實這何嘗不知。只是你的兩位哥哥都不是上陣殺敵的良將，如今我北楚也只有你能擔此重任了。”

“父皇不要自責，都是兒臣的錯，兒臣應當主動請纓才對。讓父皇如此為難，本不是兒臣的本意。兒臣定當得勝歸來，不負皇命。”

赫連箏衝著赫連堂抱拳，信誓旦旦的保證。

赫連堂嘆了口氣，看著赫連箏的眼神十分復雜：“朕貴為一國之君，卻也不過是一個普通的父親，兒行千裡母擔憂，你一定要好好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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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兒臣一定平安回來，父皇就在城中坐等捷報吧！”

十萬大軍浩浩蕩蕩離開了皇城，赫連堂一直站在原地目送大軍離去。

隊伍中央有一頂汗血寶馬拉著的轎子，在一群步兵當中格外顯眼。赫連堂正好奇，那轎子中的人正在捲起窗簾。

“哇，你看啊小姐，這十萬萬大軍浩浩蕩蕩這麼多人，竟走的如此整齊。”

雲淺瞧著緋煙沒見過世面的樣子，輕笑了一聲：“這算什麼，想當年我偷偷跑去練武場看雲家軍，那才真正是威武霸氣。”

雲淺一臉自豪，她彷彿看見了雲家練武場，大哥雲卿正在指揮將士們練習，年幼瘦弱的賀雲箏在一群彪形大漢中格格不入，但是大哥一視同仁。父親正與諸位叔叔商討軍中大計……

緋煙聽著雲淺這樣說，一陣歆羨的同時，又嗔怒道：“那個時候若是小姐也帶緋煙去見見世面就好了，緋煙從小就是雲家的人，可是連雲家軍什麼樣兒還都沒見過呢。”

“是啊，如果那個時候帶你去見見就好了。現如今，雲家都沒了。哪還有什麼雲家軍。”

說到這裡，雲淺一陣黯然神傷。雲家軍幾乎全軍覆沒，父親、大哥、阿箏哥哥，還有各位叔叔……都命喪沙場了……

但是雲淺不一會兒又恢復了平靜。畢竟這一切都是過去了，自己要往前看，不能一直活在悲傷之中。

赫連堂看著轎子中的女孩兒方才高高地昂起了自己的頭，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但是那個女孩兒卻又像想到了什麼傷心的事情，低下了頭顱。赫連堂的這種感覺轉瞬即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