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這麼簡單!”

谷鬱為了叫李飛白安心,再次將手機裡的記事本翻開看了看,對他說道:“我這人有個習慣,生意上的事兒都要打一個提前量,尤其和查理這種新人合作,很多東西就更要想在他之前,所以我把他的進貨的相關資料全都記下來了。”

說著,谷鬱迅速地在心中計算了一下,當場給李飛白算了一筆賬:“你看哈,查理最新購買的原材料,至少在五十萬左右。如果產品線可以正常執行,刨除去必要損耗,產出的成品按照市場均價估算……嗯,至少得在七位數以上。要是把之前的原材料都算進去,那麼你未來生產出的庫存將遠不止這個數。”

“有……這麼多麼?”李飛白嚇了一跳,似乎還松了一口氣。

“只多不少!”谷鬱斬釘截鐵地道,“你現在把別的事兒放在一邊,就趕緊組織人手安排生產吧!”

李飛白愣住了,這谷鬱怎麼對誰都是一個打法,怎麼就知道催催催,那不成他還真有心要做市場不成?

絕對不可能,他一定還藏有別的心思!

想了想,李飛白試探著問道:“不管是原材料還是成品,壓在庫裡不能變現都是白玩?現在想要止損,我看不如直接把原材料退掉,還能換幾個錢!”

“我的傻弟弟喲!”谷鬱急的直拍大腿,“有哥哥在,銷路還是問題嗎?我那邊旗艦店都裝修好了,只等著鋪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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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飛白聽了,倒是有一丟丟的理解查理了。

谷鬱的話如此有感染力,這般的誘惑之下,換做是誰都會急著生產的。

“那,找工人不花錢麼?養老院的賬面上雖說有點兒盈餘,可也不可能全都拿去填那邊呀!”李飛白又道,“無論如何,我不能把養老院也摺進去。”

“我說用你動養老院的錢了嗎?哥哥既然做了你的承銷商,就不會讓你卡在這短期的流動資金問題上,只要你肯動起來,我可以先給你打一筆預付款。”

圈套,絕對的圈套!李飛白猛拍桌子。

此時再多繞圈子還什麼意義?

直接攤牌!

讓暴風雨來得更猛烈些吧!

片刻的停頓過後,李飛白冷冷的反問道:“……是麼?”

先前剛升溫的情緒突然來了個斷崖式下跌。

這聲反問,聽得谷鬱的心頭咯噔一聲。

不會吧?不會是因為說了這麼多不該自己知道的事兒,讓他懷疑了吧?

很有可能!

就以李飛白這種多疑的性格,不可能不懷疑自己背地裡搞了什麼小動作!

果然,只聽李飛白又追問道:“怎麼不說話了,心虛了?”

“是!”開弓沒有回頭箭,谷鬱只得承認。

說了就是說了,知道就是知道,反正我心坦蕩,還能怎麼著啊?

“為什麼?”李飛白的語氣寒冷徹骨,谷鬱感到周圍的溫度都跟著驟降了幾度。

“什麼……為什麼?”谷鬱打了個寒顫。

“別裝傻。”電話那頭傳來重重的呼吸聲,李飛白顯然是在壓著怒火發問,“說實話吧,你又想借這個機會達到什麼目的?吞併工廠?吞併養老院?還是兩個都要?”

“你說什麼呢?”谷鬱驚呆了,“你怎麼會這麼想?”

“不然的話,你做這一切又是為什麼?”

“我做什麼了?”谷鬱回憶著自己方才說的話,解釋說道,“你懷疑我,是因為我記賬麼?這個完全沒必要,這叫市場前景預測,而且這也是我多年來的習慣,不信你可以問我媽。”

“難道你會覺得我只憑著這一點就懷疑你麼?”李飛白冷笑道。

“別的還有什麼?”谷鬱右眼皮突然跳了一下。

“說這些都沒意思了,你我心裡都清楚。不如乾脆點,說出你到底想幹什麼吧!”

“我不清楚你在說什麼,李飛白,你把話說清楚行不行?別這麼莫名其妙的給我扣帽子!”

“那好,你聽好了。”李飛白倏爾抬高聲音,緩緩對谷鬱道,“你先是處心積慮地去幫查理,換取他的信任,然後利用我與他「不參與具體經營」的約定,趁虛而入幫助他處理經營上的事情。然後你在明知道產品線還不成熟的情況下,卻催著查理與你簽訂供銷合約,逼著他投入生產,以至於他瘋狂的購買原材料。之後你繼續催單,查理就只得去催工人,工人們強行加工,造成大量原材料浪費。浪費後的原材料嚴重不足,他就只好再去買,這樣的惡性循環下來,你說,賬面上還能剩下錢麼?你現在跳出來充當好人,不就是想趁火打劫麼?真的沒必要再假裝了,你要是乾脆點,我還能高看你一眼。”

“你特麼……”李飛白長長的一番話,叫谷鬱聽了如墜深淵,身體搖搖晃晃險些摔倒,“……這是查理說的?”

“他到被我開除,都還在谷鬱大哥長谷鬱大哥短的歌頌你,你可真是栽培了一個好弟弟好心腹啊!”李飛白冷笑連連,聲音冰冷如冰柱撞擊地面,“只可惜,你這招以退為進卻被我看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我真是後悔,為什麼要遵守那個什麼狗屁約定,給你這個小人鑽空子的機會!我真的以為你學好了,可是卻忘了,是狗改不了吃屎!”

“……臥槽,臥槽!”

谷鬱徹底驚呆了,不知怎的,他身上明明穿著極厚的羽絨大衣,可仍舊無法阻擋從腳下開始向上蔓延的徹骨寒意。

雖然料到李飛白會多疑,卻沒想到他竟然會懷疑自己至此!

原來自己一直以來,就如個跳樑小醜一般,不斷的在被這個小屁孩利用,到頭來,還被扣上了這麼個巨大的屎盆。

他到底想幹什麼?

難道像條喪家之犬一樣將自己驅趕走麼?

一定是了,不然的話,為何如今連大門都進不去了?

此時的谷鬱心中,悔恨和痛苦交織著,當初為何沒有聽老媽許芳的勸誡?

本以為李飛白是不同於社會上那些奸詐商人的存在,卻不想,他也是一般無二!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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